洛小蠻他們進去沒多久,岑家伯父伯母也到了。
「花小公子,恭喜啊。」
來者是客,花郁塵依舊笑臉相迎,「伯父伯母。」
沒多久,岑璉也來了。
花郁塵眸子冷下。
岑璉說,「怎麼著?不歡迎我?」
花郁塵直言道,「客人歡迎,狗除外。」
言下之意——拿你當人就別做狗。
岑璉卻無甚在意,「對了,岑露在外面。」
花郁塵眉心擰起,「你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岑璉湊近他,在他耳邊輕佻低笑。
「想開點,雖然是結婚了,但是不代表不能約了啊。」
「她現在應該還沒有對你死心,不試白不試。」
「你不是喜歡她嗎?正好你老婆坐月子,多好的機會啊。」
「你若是存心找茬,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岑璉笑說,「急什麼,我只不過是給你提個建議。」
花郁塵冷語,「再說一遍,今天是我兒子滿月,我不想動手,趕緊滾。」
「沒想到啊。」岑璉笑著朝裡面走去。
「堂堂花家小公子,收了心居然是個死心眼。」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
下一秒,就被鎖喉。
花郁塵提溜著他領口,拖到了外面沒人的地方。
猛地揍了他一拳。
一把薅住他的頭髮。
咬牙道,「岑璉,老子一天不打你,心裡痒痒是吧?」
岑璉扯著嘴角,笑意有幾分瘋癲。
「更過分的我都還沒有說出口呢。你這就急眼了?」
花郁塵拍了拍他的臉頰,語氣森森,「我告訴你,把我惹急眼了。」
「我讓你們哪裡來的,又滾回哪裡吃鹹菜。」
岑璉忽的看見他背後的身影。
嘴角勾起,「我可是岑露的堂哥,你敢嗎?」
花郁塵一字一句道,「少跟老子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已婚,有老婆有孩子。你攀什麼親戚都沒用。」
「那露露呢?」
岑璉偏生就是不饒過這個問題。
「老子有老婆,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看見個女人就想標記一下。」
「你想做種馬的追求,我是自認比不上了。」
「畢竟人跟畜牲最大的區別,就是不隨地配種。」
岑璉咬了咬牙關。
忽的輕笑一聲,「露露,聽到了嗎?」
花郁塵微微僵了一下。
只見她安安靜靜的站在不遠處。
花郁塵直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岑璉也從地上起身,「你說說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值得嗎?」
岑露看都沒有看岑璉一眼。
輕聲問道,「阿郁,你沒事吧…」
花郁塵沒有說話。
岑露主動解釋道,「我今天沒想進去。」
「就是覺得…好歹是一起長大的,看見你家庭幸福,我挺羨慕的。」
「看見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為你高興。」
「她和孩子還在等著你,你進去吧。我走了。」
門口好一會兒沒有花郁塵的身影。凌苗不免有些納悶。
於是將孩子交給姐姐,自己出去看看。
岑璉朝她說,「你走什麼?不問問個原因嗎?」
「花小公子多隨性啊,身為男人,把你們之間的關係弄得人盡皆知。」
「現在倒好,自己無縫銜接,家庭美滿。留下你一個人孤苦無依。」
「你就這麼走了,不追問個為什麼?」
花郁塵警告道,「你別給老子惹事,什麼叫無縫銜接?」
「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你們岑家自己造的孽,就別亂咬人。」
「要是讓我老婆誤會了,你她媽別想再過安生日子。」
岑露看著花郁塵,有幾分苦澀的味道。
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在她面前說什麼的。」
可是她的柔弱,現在花郁塵已經全然看不見了。
不管她說什麼,在他這裡都是激不起半點水花。
花郁塵冷冷掃了岑璉一眼。
「你,有多遠滾多遠。老子現在沒空跟你廢話。」
說罷轉身就要走。
岑璉不甘的吼道,「花郁塵,你也配做個男人。」
「讓一個女人因為你,面對那些流言蜚語,連腰都直不起來。」
「你現在倒好,娶妻生子,一件也沒落下。」
他輕佻一笑,嘲諷道,「也對,凌苗嘛,誰不知道她是個母老虎。」
「難怪現在個個都說你收心了,依我看,你就是個怕女人的慫貨。」
花郁塵牙關緊咬,頓時眼底湧起殺意。
卻猝不及防看見一個怒氣沖沖的身影。
花郁塵瞳孔一緊,「老婆…」
幾米開外,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她身上翻騰的怒意。
卻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是…岑璉。
花郁塵連忙攔住她,「老婆。」
可是沒有攔住。
凌苗頓時就是凌空一腳,直中岑璉心窩子。
岑璉踉蹌後退了兩步。
還沒站穩,又是一記重踢在他側臉。
岑露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岑璉這一下沒受住,倒在地上。
凌苗一把抓起他的頭髮,「上次就是你揍我老公?嗯?」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男人?」
花郁塵也被自家老婆嚇傻在原地了。
岑璉擰眉,「我什麼時候揍」
話還沒說完,凌苗又是一記重拳,「有沒有?」
岑璉掙扎著要起來,「老子哪有…」
凌苗再次揍了他一拳,「還不承認!」
「我他媽哪有!」岑璉連忙道。
生怕說晚了又要挨一記。
花郁塵連忙過來,「老婆老婆。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凌苗冷冷看著岑璉。
「你剛剛說誰不配做男人?你是在說我男人嗎?」
岑璉欲言又止,「我…」
「你怎麼知道他不配做男人?」
「莫非你自己不行,所以看誰都不行?」
沒想到她也有說葷話的時候,花郁塵有些想笑。
凌苗指著岑露,問岑璉。
「還是你為她打抱不平?就因為我男人跟她好過?」
面對凌苗與生俱來的壓力。
岑璉莫名其妙的也體會到什麼叫做母老虎了。
凌苗一字一句道,「之前的事,老子管不著。」
「但是以後,花郁塵是我男人,是我兒子的父親。」
「任何女人在我面前,都不足為懼。」
「不管是白蓮花,還是綠茶,敢來招惹我男人的,先看抗不抗揍。」
岑露站在原地,臉色煞白,一言未發。
目光看向花郁塵,試圖找他求救。
「你少他媽來這套!」
凌苗一眼識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岑露嚇了一激靈。
「你看花郁塵做什麼?你以為他還像以前一樣呢?」
「我告訴你,他不敢!就算他想也是有心無力!懂嗎?」
「孩子和前任,誰更重要,他得掂量清楚!」
岑露擰眉,「我沒有這樣想過,你為什麼要這樣比較?」
「你想多了。」凌苗說。
「這話不是對你說的,我是警醒我自己的男人。」
她淡定一笑,鬆弛有度,「若是他敢不忠,我就帶著兒子跟他離婚。」
聽到她輕飄飄的說出離婚兩個字。
花郁塵心底里沒由來的一慌。
「到時候,你要樂意上趕著續前緣,也不是沒有機會。」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