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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人都見識過白肅孬種的樣子,無一人瞧得起他,因此都不願聽他吩咐。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馬炎斌此時只看孟初的臉色,就笑嘻嘻喊了聲「孟小姐」,拿一種請示的眼神看向她。
孟初明白他的意思,掃了眼吆五喝六的白肅,冷冷道「不必理他。」
馬炎斌馬上讓準備伺候白肅的小弟們退下了。
「孟初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你是不是被賭場的人收買了?你和他們一起對付我們白家,是不是?!」白肅憤憤不平,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被嚇尿時有多麼丟人現眼。
馬炎斌完全不敢再熱孟初生氣,忙呵斥道「姓白的,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頭!」
白肅立刻縮了縮肩膀,不敢再出聲了。
孟初目光從他身上輕蔑地掠過,再次替白淵感到唏噓。
十幾分鐘後,洪爺便風馳電掣般趕到。
他平時都是穿唐裝,手腕上掛一串佛珠,叼著雪茄戴著墨鏡,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硬茬子。可今日,他一件灰色粗布的民國的長衫,樸素低調,一進門便躬身哈腰,那架勢不像幫派老大,倒像古宅里的老管家。
「洪爺來了?您請,這邊請,孟小姐就在——」
馬炎斌連忙迎了上去,作勢將他向孟初身邊帶。
可洪爺自打進門,灼熱的目光已經鎖定在孟初身上,再也沒有移開分毫。
他快步來到孟初跟前,一張口,聲音都有些發顫「主——」
孟初雖不認得他,可一見他這樣子,便知他要稱呼「主上」。
如今曲月國早已不復存在,又有外人在側,她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洪爺當即明白,連忙改口「孟小姐……您就是孟初小姐,是嗎?」
「是我。」相對於洪爺的激動,孟初則淡定得過分,好似一切理所應當。
馬炎斌當面見到洪爺對孟初的恭敬,更是確定了她的地位。
他生怕孟初給他上眼藥,眼珠一轉,討好地湊上去說「孟小姐,洪爺,二位不如到隔壁小雅間去聊?那邊清淨,我也備了好茶。」
兩人還沒開口,白老太太卻重重咳嗽了一聲,刻意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她見孟初被眾星捧月般拱衛在中間,只當這位洪爺認錯了人,大模大樣地自我介紹道「你就是幫派上有名的洪爺?我是白松的未亡人,吳氏,久仰了。」
洪爺懶得理會什麼白家吳氏,但看在孟初的面子上,還是淡淡一點頭,回應一聲「老太太,久仰。」
白老太太以為他真的尊敬自己,抖了抖大衣的毛領子,口氣越發張揚「你既然來了,就別和無關的小輩說閒話了。你的人敢給我兒子下套,說吧,打算怎麼處置啊?」
這一副口吻,倒好似洪爺是聽從她辦差的家奴。
洪爺臉色一沉,立刻沒了方才的好脾氣「老太太,我看在小姐面子上敬你三分,可你若是不敬我們小姐,別怪我不客氣!」
白老太太本來大模大樣地坐著,被洪爺一吼,嚇得整個人彈立而起。
洪爺看向她的目光越發鄙夷,一轉頭,又對孟初恭敬無比「小姐,這裡人多眼雜,能否借一步說話?」
孟初略一點頭,率先向外走去。
馬炎斌小跑著搶到她前方,鞍前馬後地伺候著開門引路。
他辦公室內,白家三口朝門外望了望,神色都十分緊張。
將孟初與洪爺帶進一個雅間後,馬炎斌彎著腰退出來,輕手輕腳替他們關好了門。
房內只剩他二人,洪爺眼底含淚,作勢便要下跪。
「不必!」孟初伸手托住他手腕,生生攔住,而後才略蹙眉梢問,「你是何人?為何認得出我?」
洪爺哽咽道「我祖父名洪武,自他年輕時便供奉著一幅畫像,打小便告知我父親,那畫中之人是需要我們洪家以性命效忠的主上。後來,效忠畫中主上的家訓,又由家父傳給了我。那畫像中人,原本是另外一副模樣,可在數年前,家父換了一副,那相貌正如小姐一模一樣。」
百年前的孟初早已戰死,如今的她,借用的是旁人的身體,自然也換了模樣。
孟初點點頭,將「洪武」這個名字在口中沉吟兩遍,卻始終想不起他是誰。
不過,聽著這洪爺的話,此人必定也是曲月國的舊臣。
孟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洪爺趕緊繼續「我找了許多年,今日終於得見小姐的真容。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對我說。但凡我能做到,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
「倒不用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孟初不耐煩這些表衷心的空話,她打斷他道,「我眼下只有一件事請洪爺幫忙。」
洪爺忙說「小姐千萬別折我的壽,在您面前,我如何敢稱洪爺?您叫我洪九就好,有什麼事只管下命令。」
孟初便點頭說「我沒旁的吩咐,你放了白肅就好。」
洪九立刻應道「小姐放心,我馬上叫馬炎斌放人!還有先前得罪了白家人的,我一併下命收拾他們!」
「那倒不必。」孟初抬手阻止了他,「這些小弟也是聽命行事,再說,白肅自己欠了賭債,本就該按照賭場的規矩行事。」
「是,是!」洪九奉承道,「小姐深明大義,不遷怒下人,難怪我祖父與父親都對您敬仰萬分。」
孟初聞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百年前,她還是曲月國主的時候,日日聽這些曲意逢迎的話,耳朵早已起了繭子。
如今活到另一個時空裡,本想清淨清淨,沒想到還要繼續遭罪。
莫名的,她倒忽然想起了沈欽舟。
只有這個小輩狂妄放肆,不懼怕她不說,還膽敢對她言語戲弄,甚至動手動腳。
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孟初自己都愣了一下。
洪九倒還在喋喋不休地繼續討好「小姐放心,往後白家大爺再來這賭場,盡可以隨意地玩!輸了算我的,贏了全拿走。」
孟初立刻一抬手「不必如此。這次饒了他,往後他若還敢來,一切都按照賭場的規矩辦。他是輸是贏,都與我無關,你們也不必看我的面子照顧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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