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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楠已經驚險的甩掉了好幾個殺手,他們人太多了,凌司楠手臂被子彈擦過,白色的衫衣,被血染紅,他聽到身後槍聲不斷,心中低咒了幾句。
「大少爺,往這邊走」幾個暗衛沖了過來,護著他往一個通道跑去。
「你們小心點,注意安全,不要硬碰。」
凌司楠認出是父親手下的人,他焦急的叮囑。
那幾個人顧不及危險,只為了掩護凌家這根獨苗,安全離開。
凌司楠已經跑出很遠了,他回頭,再沒有聽見槍聲,他趕緊捂住手臂,朝著不遠處的出租車走去。
就在他要攔下出租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從他旁邊掠過。
凌司楠警惕的盯著那隻摩托車,騎車的一看就是個女人,身材非常火辣,一頭長髮高高束起,一張狐狸面具,整個人看上去野性難馴,氣質輕狂。
「呵。」
女人發出一聲嘲諷,腳下油門猛轟一聲,朝著凌司楠輾壓過來。
凌司楠驚險的避開,可對方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整個人跌倒在馬路邊上。
險近的行人,紛紛躲開,一看就是黑幫火拼,這種熱鬧是不能湊的,是會出人命的。
凌司楠低咒一聲,看來,對方是拼了命要把他送上天了。
黑色的摩托又調轉了車頭,繼續朝著他輾壓過來。
凌司楠伸手,從腰部掏出一把短刀,在對方駛過來的一瞬間,他准胡無誤的扔進了輪胎裡面,短刀被磨擦出火花。
摩托車車輪一滯,車上的女人被拋出半空,但她並沒有摔下來,相反的,她身姿輕盈,在半空中優雅的翻身落下,完美著地。
凌司楠看著對方猶如野貓一般,踩著步子,一步一步逼近他。
「你是誰?
為什麼要殺我?」
凌司楠冷冷的問。
夏溪瑤透過面具,看著這個男人,他還真的挺頑強的。
受了傷,還能逃到這裡。
「怎麼?
啞巴嗎?」
凌司楠見對方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瞧著他,他發出一聲嘲諷。
夏溪瑤抬腳就往他腹部踢來,凌司楠雖然受了傷,但戰鬥力依舊驚人,他旋身一避,夏溪瑤的腿風落了空,她的拳頭又朝著男人的胸口砸去。
看似嬌弱的身子,出拳卻十分的兇猛。
凌司楠險險避開,可還是挨了她一記拳頭,健軀往後退了幾步。
夏溪瑤繼續進攻,她從摩托車上拽下一條鐵鏈,甩手一揚,鏈子在地板上磨蹭出火花,可見,要是被甩了一鞭,那該有多疼。
「年紀輕輕,如此狠辣,你家人是怎麼教育你的?」
凌司楠從她的身段判斷,她應該很年輕,最多二十出頭。
像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本該在大學校園裡接受教育,可她卻做了殺手。
夏溪瑤冷笑一聲,嗓音變沉:「跟你有關係嗎?
姓凌的,就該死。」
夏溪瑤一鞭揚了過來,凌司楠伸手就抓住了她甩過來的鐵鏈,大掌的掌心瞬間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著,可凌司楠卻並不鬆手。
鮮血從鐵鏈中落下,夏溪瑤的心臟,狠狠的一震。
「鬆手。」
夏溪瑤沒想到他會用手來接,以為他會躲開,這狗男人,真傻。
凌司楠非但不鬆手,還用力一扯,夏溪瑤沒料到他會反擊,嬌弱的身子一顫,被他狠拽了幾步,她離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凌司楠伸手就要摘下她的面具。
夏溪瑤驚慌的鬆開了手,鏈子都不要了,翻身跳開幾米之遠。
凌司楠將鐵鏈往地上一扔,冷冷的看著她:「想殺我的人很多,但我絕對不會死在女人的手裡。」
「你歧視女性?」
夏溪瑤壓著聲音。
「不是,在我眼中,女性是溫柔可愛的,不該參與這種血腥的殺戮之中,你的年紀,跟我妹妹相差不大,你還是回去接受教育」「少跟我說教。」
夏溪瑤憤怒的拿了一把短刀,朝他扔了過來。
刀尖擦過凌司楠的耳側,卻並沒有傷到他,只是划過他的短髮。
夏溪瑤留了手,這令她十分的懊惱,她轉身就走。
凌司楠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你的眼睛,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夏溪瑤渾身一僵,這男人的眼光真毒辣。
「如果你認識我,你早就下地獄去了。」
夏溪瑤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凌司楠卻擰緊了眉頭,就在這時,肖寒焦急的趕到他的身邊,推門跳下車:「我的天,你傷的這麼重,快去醫院。」
凌司楠捂住受傷的手臂,這才發現,他的大掌也傷的不輕。
「以後不要再單獨出門了,真的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肖寒是真的嚇住了,以前在國內,也遇過殺手,但都驚險躲過,沒有受傷。
「剛才有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
凌司楠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他對熟悉的人,向來敏感,他受過訓練,能從一個人的細微之處,記住一個人的長相。
剛才那個女人刻意壓著嗓音,裝出嘶啞的樣子。
她為什麼要變聲?
怕他認出嗎?
「不會吧,難道我們身邊就有殺手潛伏?」
肖寒眸光大震。
「夏華蘭兩姐妹,跟我們一起出國,是不是太巧合了。」
凌司楠突然開口說道。
「啊?」
肖寒更驚了,表情驚恐:「你不會是懷疑她們兩姐妹吧。」
「本為是不懷疑的,但就在剛才,太多的巧合,讓我不得不多想。」
凌司楠沉聲說道。
「什麼巧合?」
肖寒詫愕。
「我要帶夏溪瑤去看眼科醫生,她裝肚子疼,不肯上樓。」
凌司楠沉沉的開口說道。
「就因為她不肯去看醫生,你就懷疑她?」
「不是,還有剛才那個戴著面具來殺我的女殺手,她身上的氣息很像夏溪瑤身上的味道。」
凌司楠冷笑起來。
「哦,對了,忘記你有一雙非常敏感的鼻子,可,光憑這兩點,你又是怎麼能肯定她是夏溪瑤呢?」
肖寒還是覺的證據不足。
「好吧,還有一件事,讓我心生疑惑。」
凌司楠說著,有些難於啟齒:「其實,女人生理期的時候,我也能聞出血腥的味道。」
「啊?」
肖寒大跌眼鏡。
「剛才夏溪瑤說她來那個了,可我並沒有聞到過,她騙了我。」
凌司楠也知道憑這種證據,有些無恥,但這也是證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