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開著車一路狂奔,至到汽車提示油量快見底,她這才想到離武裝人員營地應該已是老遠了,而自己這一陣跑後如今是身在何處呢?這一路沒見到村莊,也沒見到城市,更別說加油站了,但可確定的是安全了,她這才想到姐在哪呢?會不會被武裝人員給抓回營地了?只是剛才的奪路而逃讓她現在根本就不識得回到武裝營地的路了。她不禁懊惱:「阿梅,阿梅,你怎麼變這樣了呢?姐為救你生死不明,可你呢?卻只顧自己逃命。」阿梅嚴重的鄙視了自己三分鐘,這才想到,她記得上車時見皮卡後斗里放著兩隻油桶,裡面會不會裝著備用的油呢?如果有油,她就可以順著原路找回去,或許能找回到武裝分子的營地,去找找姐。
想著,阿梅伸手把扎頭髮的皮筋取下綁在汽車離合器上,確保車不熄火,這才下車去,借著月光,阿梅利索的爬上車斗,她伸手去搖油桶,可就在此時,她發現自己的左腳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了。阿梅一陣大驚,忙問「誰?是誰?」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三妹,是我。」竟然是季風的聲音。
這一下,阿梅更驚了,她明明看到姐所站的地方燃起了大火,姐又是怎麼瞬移到車斗里來的呢?但她現在沒那麼多時間去尋找原因,聽姐的聲音,她應該是受傷了,而且應該是傷的不輕。
阿梅附下身扶起季風,在月光的照射下,阿梅這才看清,季風滿臉是血,要不是對季風的聲音熟悉,阿梅根本無法辨認出面前的這人是誰。
阿梅:「姐,你傷的很重,還能挺住嗎?我不識的路了,車也沒油了,我看這兩隻桶里裝的是不是汽油。」
季風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問題不大,就是有些冷,一會你把我弄車裡吧,這車斗里太冷了,這兩隻桶里都是汽油,油桶上接著一條管子,你只需把秋子一頭放到車油箱裡就行了。」
按照季風說的,阿梅輕鬆的將油桶里的油加到了汽車油箱裡,她不由嘆道:「姐,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吧?都傷成這樣了,還能把自己所處環境了解的這麼清楚。」
季風:「這車斗就這麼點大,我在這躺了幾個小時,要不是怕點燃油桶會把我們都火葬了,我早點燃它取暖了。」
阿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姐都說冷的很了,她還跟這廢話什麼呢?快點把姐弄進車裡去找醫院才是啊!
阿梅先自己跳下車,再打開車斗擋板,然後費勁的把季風拉到背上,她想把季風背進車裡。可正如季風所說,她一個都市女強人,都沒幹過粗活,力氣自然不大,想把季風這個長年在建築工地幹活的人背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不,季風剛趴她背上,阿梅忙收回已邁出去的一隻腳支撐好,她試了試,覺得自己立足已穩,背起季風已不成問題,就試著向前邁了一步。只是她這前腳剛邁出,整個人就直接摔了個臉先著地,好在這公路還處平,沒有尖銳的石塊什麼的,這一跤也就最多是把額頭撞了一頭土,背上的季風從阿梅背上滾到了一邊。
阿梅忙站起身,顧不上額頭痛,趕緊去將季風扶起,「姐,對不起,摔痛你了吧?我真是太沒用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季風:「我沒事,不是你辦不好事,是我最近又長胖了不少,回去我就該減肥了。」
阿梅把季風弄進副駕位坐下,這樣便於她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季風的傷情。
阿梅坐進車裡,正準備開車出發,她側眼一看,發現季風的脖子還在不斷的往外流血,阿梅忙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綁在季風脖子上的傷口位置止血。
季風嘿嘿一笑:「愛馬仕的絲巾,我還從沒用過這種奢侈品呢,現在卻用來給我止血,會不會太浪費?」
阿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興致開玩笑,你又不是買不起,只是不喜歡這種俗物而已,只要你喜歡,回去後給你買一堆。」
季風:「有個富婆妹妹真好。」
阿梅:「我看你精神狀態挺好,說說看,你是怎麼到車斗里的,我明明見你藏身的地方發生了爆炸?」
季風:「我見武裝分子駕車朝你撞來,我就瞄準了他們的油箱,不想油箱爆炸時正好車到了我身邊,爆炸的汽浪把我掀了起來,我正好飛在皮卡的上空,就馬上降落在了車斗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聽完季風的敘述,阿梅不由說:「還降落,你以為自己真是天使啊?明明是摔了下來才對。」
季風沒再接阿梅的嘲諷,只是輕輕抬手指了指:「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前再開約五公里右轉,不多遠會到達一座小城,可以在城裡補給,只是小城屬於烏方,城裡的情況可能不太好,要時刻注意安全。」季風說完頭一歪身子斜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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