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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才發現這棟樓是建在半山腰上,走出去就是沿海公路。文師閣 m.wenshige.com
空氣中是海水濕鹹的味道,風很大,盛清讓攬著她,替她擋下了一部分的冷風。
兩人走下山,在沙灘邊上漫步,海風太大了,關南頭髮被吹到盛清讓臉上,打臉似的生疼。
盛清讓抓住她的頭,隱忍不發,默默換了位置。
一點也不唯美,一點也不浪漫,還不如在家嘿嘿嘿。
關南沒心思想別的,吃飽喝足之後滿腦子都是今晚要應對的情況,貨要是拿不回去怎麼辦?
兩人走了好大一段路,盛清讓才開口。
「我在這個地方長大。」
「」
「那棟樓是父母留下來的,之前被賣了,幾年前我才買回來。」
關南猛然抬頭,一臉茫然:「你說什麼?」
「你又在發呆。」
「哦,在想公事,你剛說了什麼?」
盛清讓沒有重複,過了很久關南才把聽到的話拼湊出來,問:「你是s市人?」
他頓了頓,才點頭。
「哦,所以那房子是你小時候住過的?」
「嗯。」
關南壓住被風吹亂的頭髮,猶豫了一下才問:「你從沒提過你父母,你不是他們養大的?」
盛清讓尋了一出平坦的地方坐下,關南跟著坐下,他的手伸過來,攬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窩,聲音很平靜,「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哦。」關南點點頭,「你不想提就算了,我現在也沒心情聊天。」
「」盛清讓笑了笑,看著她躺下去,胳膊橫在眼睛上,便也倒下去,湊在她耳邊說:「有隻小螃蟹爬到你耳朵裡面去了。」
她也不為所動,盛清讓湊過去咬了咬她的耳朵,又吻到她的唇上,她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有船開過,他才離開,和她並肩躺在沙灘上。
海浪起伏,盛清讓覺得無比安寧,居然也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清讓忽然驚醒,轉臉望去,身邊已經空了,遠處就是女人的背影,往公路的方向走去。
盛清讓沒有動,看著她走遠,過了很久,她才停下腳步,別彆扭扭地回頭。
男人立刻閉眼裝睡,過了一會感覺有人在搖他的手臂,他沒有睜眼,女人又捏他鼻子,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她:「怎麼了?」
「起來了。」關南沒好氣道,「太陽都要下山了。」
盛清讓乖乖起身,牽起她的手往回走。
女人掙了掙,沒有掙開,於是放棄了。
她回去立即洗了個澡,渾身都是沙子,換了衣服化了妝,下樓的時候秘書剛好打電話過來。
她和盛清讓說了一聲就出門了,走到門口聽到秘書和他打招呼,才發覺男人跟在她身後。
「盛先生好貼心,幾步路也要送關總出門。」秘書一向最會說話。
關南瞪了他一眼,然後上車,等車開走了,她才教訓秘書,「要不我把你引薦給他,去sheng做事,怎麼樣?」
秘書不敢吭聲了。
關南想到就氣,「居然直接就把我送過來了,你怎麼不給我綁個蝴蝶結呢。」
秘書委屈得要哭了,他以為盛清讓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嘛,誰知道兩人關係這麼奇怪呢。
晚上的飯局是山海關當地駐點的經理安排的,對面坐著幾個男人,她都不認識,主要還是那個經理說話,關南坐在那裡只是負責給他們個面子。
一圈下來還是喝了不少酒。
這邊的酒比較烈,關南沒料到,喝了半杯白的,喉嚨都要燒起來了。
後來換了紅酒,關南沒敢喝多,混著喝更容易醉。
盛清讓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那時候她已經到門口了。秘書把她扶下車,盛清讓聽到動靜立刻出門,從他手中接過女人。
「明晚還有應酬嗎?」他問。
秘書得了關南的指示,不敢回答他,盛清讓沒有在意,和人道了謝就扶著關南進屋了。
她還算清醒,盛清讓到浴室拿毛巾的時候,女人跑進來,抱著馬桶一通吐。
盛清讓沉著臉給她拍背,被女人掀開,口齒模糊的說了句出去。
他給她放了水,又出去給她拿衣服,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坐在浴缸里了,但是衣服都沒脫。
只能上前給她脫衣服,女人掙扎了一下,還差點被水嗆到,乾脆就放棄了。
盛清讓是有些生氣的。
他也是等女人走了之後去查,才知道她這次過來是來做什麼的。
女人有事業心,要強,他能理解,但是一點都不和他商量,沒打算讓他幫忙,真的讓他覺得很惱火。
他憋著氣把她提起來,擦乾了丟進被窩,吹乾了頭髮她又鬧著說口渴,盛清讓只能下樓去給她接水,她喝得很急,最後一口被嗆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居然哭了。
盛清讓目瞪口呆,眼看她越哭越厲害,只能抱著她哄,很是無奈。
他不喜歡她喝酒,但是也只有她喝醉了才不會發脾氣,還會粘著他,睡覺的時候夾著他的腿,臉也緊緊地貼在他胸膛上。
這個姿勢極為受用,他沒有給她穿內衣褲,盛清讓伸手進去,很快就把持不住。
想起上一次她喝醉之後被他抱回家時他的那種心情,莫名讓盛清讓產生了一點報復的心理,他有些用力,女人在他懷裡又叫又哭,一個勁地推他。
盛清讓的吻落在她濕漉漉的鬢角,「小寶貝。」完了又忍不住笑,糾正自己,「小混蛋!」
日上三竿關南才被電話吵醒。
伸手接了,秘書的聲音在那邊吵:「關總!昨天那群人翻臉就不認人!說我們是涉嫌私運違禁藥品,被查封調查,連律師都不見,太欺負人了。」
關南皺著眉,問:「昨天送的錢呢?」
「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來。」秘書猶豫著說,「經理去問了,說我們的貨是被另一撥人扣下的,他們也做藥品生意,可能是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
「這事確定嗎?」
「確定,我昨天晚上去碼頭看了,我們的貨確實在他們船上。」
「我們的貨他們想扣就扣,沒有王法了。」
「那人黑白通吃,主要管轄那一帶,除了我們,還有幾個公司的都被扣了。我現在和經理趕過去看一看,要不要去接您?」
關南剛要開口,腰就被人摟住了,男人的手從後面穿過來,取下她耳邊的手機,淡淡地對那邊說了句不去,就掛了電話。
關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踢了他一腳,「你有問題啊。」
盛清讓皺著眉揉了揉腿,「能別老是踢人嗎,你是牛啊。」
她沒有理他,伸手去拿手機,不動還好,一動就覺得腰部以下全麻了,關南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男人,恨不得破口大罵,「你是禽獸啊。」
盛清讓抿唇,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麼,「是你纏著我要的。」
關南臉紅了,暗罵著禽獸,依舊伸手去夠手機,男人鬆開扶在她腰間的手,她立刻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正好壓在男人腹下。
他立刻笑了,罵回去:「禽獸。」
「......」關南深吸一口氣,忍耐性地說:「盛清讓,別鬧了,我要工作。」
盛清讓長手一撈,拿起手機扔得更遠,然後回頭看她,語氣很認真:「你宿醉,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不然秘書要來幹嘛?好的領導不是事事親力親為的。」
他說的沒有錯,但是關南不想聽。直接起身想下床,又被人攔腰截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神情已經有些不悅了。
「關南,你什麼時候能有做妻子的自覺?」
關南皺眉。
「你到底在跟我賭什麼氣?如果真的這麼不待見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是你非要娶我的。」關南提醒他。
男人愣了愣,不得不承認,「對,我非要娶你,但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嫁了嗎?」
關南推他,「你起來,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跟你吵,但是你先說清楚,你對我有什麼不滿?」
關南不做聲,盛清讓知道她又要開始『冷暴力』了,他玩不過她,過了很久又忍不住開口:「關南。」
她撇開臉。
「關南,死也讓我死得明白一點。」
「盛清讓,我們離婚吧。」
他愣住了,然後又有些好笑,兩人還在床上,坦誠相對,她卻開口說離婚,「關南,你是不是沒有心的?你說想要平平,我就娶了,現在又要離婚。如果當初我沒和你結婚,把平平給了你,你現在是不是要退貨了?」
「和平平無關,我是討厭你。」
盛清讓想掐死她,「我不同意,平平會受傷。」
「你從頭到尾心裡只有平平,你需要女人,所以撩撥我,他需要母親,所以你和我結婚。」關南一口氣說完了。
盛清讓皺眉,聽都沒聽明白,「什麼邏輯?」
關南眼圈紅了,盛清讓更委屈,「真的討厭我?」
她用力點頭。
「為什麼?」
「」
盛清讓頓了頓,又試探性地問:「是因為田湘濱?你還在在意那件事?」
她沒有任何反應,盛清讓心裡窩火至極,翻身下床穿好浴袍,撿起手機丟給她,轉身出去了。
許久之後關南聽到樓下大門砰地一聲響,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