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破封條件,周言科已經基本滿足,剩下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著將魘戒留下來即可。當然,這些條件在周言科看來,沙華的主人也並非是真的無私,用這樣的方法將沙華留下來,這不但狠狠地將沙華給坑了,還穩穩的將沙華留下來。人的貪慾,可不是那麼容易受到控制,無論沙華現如今是否雞肋,可畢竟是一件帶著器靈存在的,那些人自然是想要留下來的。
周言科心裡想著那些事情,同時手上也開始了準備那些事情。準備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弄好了,接下來,就是什麼時候開始了。
不過,周言科並沒有想著立刻開始。要說他心裡完全沒有想著留下沙華,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是人,他也是帶著貪慾的。他之所以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也不過就是理智告訴自己,沙華也是擁有自己的人生,無論長短,並不能夠因為自己的一時貪慾,將沙華留下來。
所以,現在周言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心境穩下來。唯有真的穩下來,周言科才能夠真的去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對於周言科的舉動,魘戒中的沙華默默的點頭,心裡是對於周言科的贊同。若是周言科急沖沖的開始了,除非周言科就是那種一根筋、油鹽不進的那種,否則,想要立刻開始解封,沙華覺得,這絕對是瞬間失敗。
當然,要說沙華對於周言科的期待,沙華可沒有對他抱著絕對的期待。雖說人皆有貪慾,但也不是沒有一個人抱著和周言科一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放了沙華,只可惜,一瞬間心頭閃過的貪念,終究還是失敗。最成功的那位,只差一點點,卻還是失敗了。這一次次失敗的案例,讓沙華慢慢的心生失望,直到不再抱著任何的希望。包括現在。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周言科睜開眼,感覺自己差不多了,他再次檢查了一遍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東西,沒有再猶豫,直接拿起小刀,在自己的手心狠狠地劃了一刀。然後,將魘戒從自己的手指摘下來,放在桌面上,將手心放在戒指的上方,任由血液慢慢的流出來,滴落在魘戒上。
魘戒原本灰暗的圖案慢慢的被血液浸染,上面的曼珠沙華也展現出了它那妖艷的紅色,望過去的時候,總有種深陷進去的感覺。周言科明白,這就是魘戒的力量。若非是因為沙華曾經自我封印,又不願通過作惡來獲取力量,恐怕現在的沙華,根本就不會受到周家的限制早早地就能夠獨立出來,自己尋找順眼的,或者乾脆自立門戶了。
直到魘戒全部被自己血液浸滿時,周言科這才收回自己的手,快速的將自己的手包紮好。隨後,周言科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魘戒上面望著那已經化為紅色的魘戒,周言科明白,這是準備開始進行第二步的時候。然而,讓周言科詫異的是,原本他以為會出現的沙華卻根本沒有出現。非但沒有出現,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一樣。
不過,對於沙華的這個舉動,周言科並沒有在意,只是好奇了一會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如何解開魘戒的禁制上面。禁制倒也不難,或者說,任何一個人去學,都很快學會…因為,這只需要一個動作,將染血的魘戒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心裡默默地念著解禁言語,中途不能夠停,不能夠忽快忽慢,必須要保持一定的速度來將其全部念完。當然,那言語並不短,一篇節選在課本中的文言文差不多的長度。
而周言科好歹是在夢境中學了不少次數,這一點上,他還是能夠做到的。很快,周言科就將其念完。緩緩的放下魘戒,周言科閉上眼睛,大腦中,卻浮現了各種各樣的場景,周言科明白,那是考驗的開始,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通過這個考驗…
再一次進入幻境當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沙華創造出的夢境遠比眼前的幻境高明,周言科非但沒有感到半分困難,反而極為容易通過,就好像根本沒有打算為難人那樣。這樣的現象,讓周言科有些不明白,為何之前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
直到周言科破解多幾個幻境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何這麼多人的嘗試,卻沒有一個人成功了…很簡單,幻境在通過的時候,面對下一個幻境是,並非是一加一的加大難度,而是翻一倍兩倍,甚至是數倍,只要神經稍微鬆懈,就極其有可能淪為幻境中的犧牲者。
當然,這個幻境對於周家人還是有一定的保護制度,無論陷入幻境達到什麼地步,都會將意識送出幻境,後面也不會面對來自於幻境的各種後遺症。當然,若是這個人根本沒有辦法走出去,也不願意走出來,那麼,這個保護制度再怎麼強悍,都沒有辦法將人硬生生的給拖出來。
只不過,最後一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在沙華的選拔下,就算是再差勁的,也起碼能夠緩過神,還不至於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的地步。除非是沙華真的不喜歡那個人,那就真的很有可能在這個過程中略微做點手腳,將那個人坑進去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然,現在的周言科要考慮的,並非是什麼後退的路,而是想想怎麼前進。沙華的祖先看起來真的很想要將沙華留在周家,這設計的考驗,一個比一個難,心神稍微不穩,就極為有可能陷進去,若不及時出來,那麼,基本上就可以判定失敗。
考驗從外表看來,很簡單,都是以人的考驗。如同西方的七宗罪和七情六慾皆為考驗的項目,當然,若是真的完完全全絕情絕義,又根本通不過這個考驗,可以說,這個考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應該來說,這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怎麼走接下來的路,怎麼來破解眼前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