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西南在縣城吃完晚飯,晚上8點趕回村子,此時夕陽的餘暉照耀著這李家村,一切都被染上了紅彤彤的色彩,村口的老榆樹在微風中,慢慢擺動著它的枝芽,此情此景,好似一幅畫一般,李西南感慨一聲:
「還是家裡美!」
然後大踏步,融入了其中。進了院,給父母打了招呼,李西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下午從殷十郎處得來的《洗髓經》看了起來。
「嗯!這上面還有人的註解!」
李西南一口氣讀完了這本《洗髓經》。
「哎!佛陀的修行講究一個靜,還講究一個戒,怕是和我是無緣嘍!不過這書上註解,是誰的手筆?是殷十郎自己?不可能,如果殷十郎練過易經筋,那他根本不會去喝酒,那這經書,殷十郎是從哪裡得到的?」
一連串的問號,占滿了李西南的腦袋。
「看樣子,得找個機會,再去會會這個殷十郎!」
關燈,躺在床上的李西南喃喃自語。第二天,李西南被母親王貞娥從床上揪了起來。
「都幾點啦!太陽都曬到屁股啦!你也睡得著!起來!」
揉著朦朧的睡眼,李西南喃喃地說:
「媽~我好睏啊,讓我再睡一會兒!」
「起來!給你爸爸送飯去,你爸吃不了外面的飯,油大!」
李西南極不情願的起床,洗漱一番,走到灶台前,拿起飯盒。
「媽,是這盒飯吧,送到什麼地方?」
「城裡,具體在哪,自己給你爸打電話!」
「到了,飯都涼了~」
李西南想;在村口,打電話問了父親李不同的位置,在鏡湖山莊的一幢獨棟別墅里,李西南搭了一輛黑車,坐在後排
「師傅,鏡湖山莊!」
南陀的夏季,天氣炎熱,路邊的知了一個勁叫個不停,但是,40分鐘的路程,飯總是要涼的,李西南突然想起昨晚看的《洗髓筋》裡的內容。
「按書上說,修煉時,身體,尤其是手心、腳心會發熱,不知道有多熱?要不試試,給我爸,把飯暖上?」
說干就干,李西南把飯盒放在手心,開始按《洗髓筋》調理氣息,李西南閉上眼睛,雙眼看向鼻尖,輕輕吸一口氣,這口氣由鼻腔慢慢沉入丹田
「兄弟!兄弟!你到了」
「哦!」
李西南張開嘴,吐出一口濁氣,司機捏住鼻子:
「兄弟,你口氣好重,一共40元。」
李西南抖了抖臉皮:
「你才有口臭!」
說著就掏出手機掃碼支付。
「媽呀!這手機好燙!」
再摸摸飯盒,盒飯也是燙的。
「難道這《易髓經》是真的?」
鏡湖山莊位於鏡湖北岸,鏡湖湖面方圓數十里,一圈青山環繞,湖面平緩如鏡,故名鏡湖,進了山莊找到父親李不同,李西南畢恭畢敬的把飯盒交給父親,父親開始正式吃午餐,李西南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座別墅,這別墅臨湖而建,加地下室共4層半,每一層有估摸著有200平米,關鍵他坐北朝南,面前大湖,背靠青山,風水極佳!南陀房價一平米接近1萬元,別墅還要貴上一倍,那麼,這座別墅的價格幾乎要到2000個w,李西南心想
「什麼時候才能把寢室里的贓款洗乾淨,咱也買這麼個大房子,雇幾個傭人,把咱爸媽接進來,也享受!享受!」
的確,彼時的李西南坐擁金山卻沒法使用,唐國對公民所持資金有嚴格的監管程序,一下子多一個億現金出來,那和主動上繳國庫,沒啥區別,要是盲目去洗錢,除去高額的手續費不說,還有可能被搶、被騙,得不償失。
待李不同吃完午餐,李西南正要起身回家,一隊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名白髮蒼蒼,精神熠熠的老者和一個矮矮胖胖,滿臉堆肉,鼻子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走到李不同面前,八字鬍胖子抬手把一個龜殼遞了過來:「師傅!麻煩把這個龜殼埋在客廳正中!家主要辟邪!」李不同接過龜殼,指了指地面。
「放在這裡?」
《盜經》「偷人」篇有云:有陽宅,方圓一畝有餘,坐北面南,前有大水,後有靠山,名曰:福宅,此宅,人丁興旺,招財進寶,萬事遂意,八方納福;若想偷得此宅之運勢,須知,此宅建造之時,尋一龜甲,內置八字及毛髮,將龜甲埋於堂屋正中,內置八字者,便可偷得此宅,家主大運,切忌,以強力埋之,強埋則化為飛灰,欲埋此甲,須知,此宅家主,在建設此宅之時,必招至無妄之災,不出十日必然否極泰來,此十日時便是偷運佳機,可在此時誆騙此宅家主,威逼利誘,使其迷濛昏聵,埋下龜甲。李西南想到自家家運被盜,描述幾乎如出一轍,《盜經》裡又沒有介紹破解之法,氣不打一處來。
「爸,把龜殼給我!」
李西南接過龜殼,手指伸入龜甲,果然掏出一撮頭髮和一個小紙卷,捻開紙卷,念出名字:
「黃都讀!黃都讀!」
突然,一名黑衣保鏢暈了過去,八字鬍胖子拔腿就跑,白髮老者抬手指了指矮胖子,保鏢蜂擁而上,矮胖子被壓送過來,嚇得雙腿跪地:
「張家主,饒了我吧!我也是欠了賭債,被這黃都讀威脅,才出此下策!」
「說,這龜甲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裡面有人的名字和毛髮?」
「這是五鬼運財術,我師傅教我的,烏龜,五鬼是也,可以將您的財運搬給黃都讀。」
「黃都讀是誰?說!」
「躺在地上的就是!」
張家主搖了搖頭,對著李西南拱了拱手:
「管教不嚴,叫先生見笑了,鄙人張靖,敢問先生怎麼稱呼?」
李西南拱手回禮,道:
「我叫李西南!」
「感謝李先生仗義出手,為小老兒化此劫。」
「率性而為,張老家主不用客氣!」
張老家主拿出一張黑色名片,遞給李西南:
「李先生,這是小老兒的名卡,到了坤沙市,您要是不嫌棄,可以來我莊上做客!另外,我願意給李老先生二十倍工錢,這個工地裝修所有事情,都需要李老先生同意!李先生,我還有急事要走,海涵!」
「張老家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替我父親謝謝您啦!另外,我也有一事相告,您之所急,順其自然,十日內必無大礙!」
「哎呀!謝謝李先生提點!小老二告退!」
張靖拱拱手,深深一拜,轉身對一名保鏢說:
「張霸!你和車留在這裡,聽李先生吩咐!」
「是!家主。」
待張靖走後,李不同對李西南說:
「西南,你真是出息了,這書沒白讀!」
父子倆寒暄一陣,李西南的電話響起,王貞娥來電話叫李西南回去,說有事,李西南安排張霸這幾天跟著李不同,自己就不用他管了,走出鏡湖山莊已經是下午3點,由於是新區,等了20分鐘才打到的士,烈日驕陽,揮汗如雨,李西南心想:
「早知道叫張霸先送送我,張霸,這名字~張爸!額~多了個爸!」
回到家,進了堂屋,老舊的方桌上坐著三個人,李西南的母親,一位和母親年齡相仿的阿姨,還有就是何嘉麗!對,李西南沒有看錯,就是男人婆何嘉麗!李西南心想:
「這傢伙,尋仇尋到我老窩裡來了?看一下怎麼滅了她!」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李西南走近方桌,拉出長凳,坐在何嘉麗右手邊:
「媽、阿姨,咦!老同學!何~,何嘉麗,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啊!」
李西南這話術極其高明,等於是給這次會話定了調,言下之意就是說:
「你何嘉麗我倆是認識的,但是好久不見,我要回想一下,才想起你的名字,你最好不要把那晚的事扯出來,扯出來,我也不怕撕破臉皮。」
何嘉麗先是偷摸的用高跟鞋狠狠踩了李西南的腳一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
「是啊!我倆已經4年多沒見面了呢!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大學老師啦!我得攀高枝啦!~」
李金庭顯然有思想準備,打斷何嘉麗的回答:
「西南,別聽這個死丫頭亂說,我是你們上莊的李金庭,這孩子她媽,500年前,咱們是一家。」
說著轉身對王貞娥說:
「西南他媽,沒想到兩個孩子高中就認識,也算青梅竹馬不是?你看他倆多般配!看樣子,我們又要成一家人啦。」
王貞娥回答:
「嘉麗媽媽,我家西南現在工作穩定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我看你家嘉麗是個小可人兒,就看你家寶貝女兒,能不能看上我這個孩子,要能下嫁給我家西南,那是西南莫大的福分!」
何嘉麗插話道:
「我不,我要玩幾年,我不嫁!」
李金庭生氣,對何嘉麗道:
「什麼話!我那時候哪像你現在,我在你這個年齡,你都滿地跑了,嫁給你爸前,我只和他在縣裡吃了一頓飯!」
王貞娥看何嘉麗的臉上一青一白,連忙為何嘉麗打圓場:
「嘉麗她媽,孩子才畢業,還小,要不這樣,叫兩個孩子留個聯繫方式,叫他倆自己聊聊。」
王貞娥對李西南說:
「西南啊,你一個人去那邊,為娘的不放心,我看嘉麗很合適,畢竟這裡,大家都知根知底,再一個,嘉麗是你妹妹,即使你倆最後談不到一起,你也要像哥哥一樣照顧她,不要欺負她。」
李西南冤枉的要命,心裡想
「誰欺負誰啊?!」
嘴上卻老實回答:
「知道了,媽!」
氣氛一下尬了起來,屋裡靜的仿佛能聽到蒼蠅在扇翅膀,過了10秒,王貞娥加大了音量:
「李西南,我叫你照顧妹妹!」
「知道了,媽!」
又安靜了10秒。
「李西南,我叫你照顧妹妹!」
李西南疑惑的看著母親,好吧,不得不承認,李西南對男女之事的確是木頭一塊兒,就在王貞娥即將發火之時,何嘉麗居然開口了:
「西南哥,加個飛信,大家畢竟同學一場。」
李西南呆滯的拿出手機,問:
「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此時,李金庭看李西南實在不討王貞娥開心,搶話道:
「西南,一定是你掃嘉麗,我的好大侄兒!哈哈哈」
「嘉麗媽媽,你莫怪,我們家西南,這也太老實了!」
然後王貞娥又對著李西南說:
「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些啥!」
李西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一愣一愣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此刻他突然覺得
「世上的女人都是大老虎!還娶三妻四妾,恐怕是要娶7頭老虎吧!」
想罷,李西南不覺打了個冷顫!
而後,李西南就親眼看著她的媽媽和何嘉麗的媽媽各種八卦自己小時候的種種醜態,比如
「6歲玩火後尿床」
「8歲掏鳥窩被困樹上」
「10歲騎豬被摔」
關鍵是死對頭,男人婆何嘉麗時不時出來神補一刀,就這樣,一直聊到晚餐時間,李金庭和王貞娥在伙房裡做晚飯,李西南和何嘉麗在外面院子裡幫著淘米、洗菜,何嘉麗湊近李西南說:
「李西南,你給我畫的國畫呢?嗯!」
李西南回答:
「雨太大了,把墨粉沖走啦!你等著吧~」
「李西南,實話實說,你有沒有利用我?」
「利用了!怎麼著,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來啊!你來啊!」
「哈哈哈!果然是個鋼鐵直男,對老娘胃口!妞~明晚敢不敢和我一起看電影啊?」
「你叫鬼呢!這哪兒有妞,在哪兒?」
說著,一隻手比作望遠眼鏡,把眼睛搭在虎口,轉了一圈,轉到何嘉麗臉上,激動的說:
「看,美女~哇!~」
然後順勢往下看,當對準何嘉麗的胸部時,然後裝作嘔吐的樣子,說了一聲:
「救命啊!偽娘!人妖!」
說時遲,那時快,何嘉麗舉起右手。
「啪!」
一記鐵砂掌拍在了李西南的脖頸。吃飯的時候,何嘉麗和李西南一句話都沒有講,吃完飯已經是傍晚7點,何嘉麗在上車前,指著李西南說對司機說:
「李師傅,麻煩明天下午3點來接他,他要請我看電影。」
王貞娥和李金庭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笑容,只有李西南,摸著燒烘烘的脖子,傻傻的看著何嘉麗離開,車上,何嘉麗和李金庭歡聲笑語,訴說著李西南的木訥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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