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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峰上。
北堯喘不過氣來,被迫求生醒來。
這一醒,只見屋內橫屍無數,而導致自己無法呼吸的罪魁禍首便是南玉山這混蛋。
他整個人橫壓在北堯胸前,伴隨著平穩的呼吸。
睡的很安詳。
「啊!!哪個王八蛋敢偷襲你南爺爺!?」
胯下受擊而起的南玉山,手捂著襠,雙腿呈二次元,蘿莉害羞站姿。
驚叫驚醒了不少橫屍,姿勢各異的費力起身。疑惑地看向南玉山,同時靈魂三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你們不回各自山峰,都跑到我御劍峰做什麼?還在我屋內!」
眾人這才發現臥坐在床上的北堯。
急忙道:「北學長,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兒」
很默契,異口同聲。
忽然,大門咯吱一聲。
張大千出現在門口,表情怪異,似笑非笑。
北堯看得出,他忍得很艱難。
「想笑就笑,忍著卻沒完全忍住,更可惡。這是怎麼個回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張大千表情一肅,他怎麼會相信北堯的鬼話。殊不知那天北堯在南極峰上怒劍毀了一座學宿之事早被南山閣當情報賣得人盡皆知。
情報大抵是這樣的。
御劍峰北堯,性格喜怒無常,易暴躁,翻臉起來連兄弟都砍。若不是南極峰真傳弟子南玉山風流倜儻,天賦異稟,實力強勁,恐怕已遭毒手。
情報真實性毋庸置疑,畢竟南極峰上又不只有一人,許多人都見證了那一座學宿的慘狀。
至於對於北堯的性格註解,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張大千苟住了。
北堯自然不知道張大千腦中所思,若是知曉了南玉山把生意都做到他頭上了,並且如此邪乎。
方才那一腳可能能達到淨身的效果。
「這…我真不知道。」
「你變得不老實了」北堯幽幽道,目光一轉,看向一眾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還不走?要我送你們?」
這群兔崽子,沒受過社會的毒打,連我的瓜都敢吃?
聞言,眾人哪還敢逗留,即便酒還未醒透,但腿沒喝醉,一溜煙的功夫屋內就剩下北堯,南玉山和張大千三人。
北堯沉思回憶昨夜,片段很多,組合起來挺費勁。
總結起來,大概就是喝酒誤事,李佳白誤我。
「南狗,我去一趟天機峰,你要一起?」
北堯有些事情想要問李佳白,比如說昨日那壺酒還有沒有。
「不了,我得回南極峰處理點事情。」
一旁張大千插嘴道:「北學長,我方才聽聞李峰主似乎在後山,不在天機峰上。」
「後山?」北堯聽說過那裡,那是學府的先輩的衣冠冢。當然也有一些沾親帶故,先輩的親友藏在那兒。難道今日是李佳白哪位先輩忌日?那今日前去似乎不太好吧。
「小北,聽聞你昨日大漲我浮生學府威名。為師昨日有事沒能親眼目睹,你想要什麼獎勵?」
三人一驚,看向門外,身上風塵之氣未散的陳子寧微笑出現在門口。
「徒兒拜見師尊!」
「學生南玉山,張大千,見過陳峰主!」三人同時拱手躬身道。
昨日比試中,的確沒有看見陳子寧的身影,同時還有那位野生舅舅蘇東君也未曾出現。
「不必多禮,可想好了?」
幸福的煩惱,北堯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要些什麼。
功法,武恆一已經答應了自己,可以進入一次藏書閣第三層,排除。
丹藥,以目前身上的積分來看,暫時是不缺的。
神兵,青金劍夠用。
師慈徒孝?就你了。
「師尊,這是徒兒本該做的。不必獎勵。」北堯一副道貌岸然之相。
一旁還未離去的南玉山心頭暗罵道:「果真成了老銀幣。」
陳子寧一愣,細思後立即明白了。「我這弟子目前似乎不缺什麼。」
想明白後。
陳子寧笑道:「那就暫時欠著吧。剛才隱約聽見你要去找李峰主是嗎?」
對於北堯和李佳白走得很近的這件事,陳子寧也有所聽聞。李佳白在入學考核之時便極其關注北堯,最後在選擇去處的時候,北堯選擇了御劍峰後,李佳白面色難看陳子寧也看見了。
其實,不僅是陳真覺得北堯和李佳白很像,就連陳子寧自己同樣也覺得兩人太像了。一樣的天賦異稟,一樣的獨領風騷,甚至一樣的目空一切。
所以,李佳白對北堯的特殊,很多長老都能理解。
當然,武恆一除外。
北堯點點頭:「徒兒聽大千說,李峰主此時似乎在後山緬懷親友。」
「是在後山。不過,你可以去。」
北堯不明白陳子寧這話什麼意思。李佳白在緬懷親友,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為何自己能去?難不成?
北堯臉上頓時揚起了興奮之色,詢問道:「師尊,您的意思是李峰主和我那舅舅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話一出,陳子寧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隨後逐漸轉黑。
我的意思?我什麼時候有這意思了,這小子指定有什麼問題。這要是傳出去,蘇東君和李佳白不得追著我打。一個還勉強能過幾招,這兩個一起,想到那畫面陳子寧不由一哆嗦。
「胡說!為師何時說過此話?你莫要瞎傳,為師的意思是李佳白看你順眼,你若前去他定不會惱怒於你。」
北堯狐疑地看向陳子寧,對於這個理由,他覺得很不靠譜。不過,李佳白看自己的眼神的確不同尋常。但他自認為歸功於自己姣好的面貌和妖孽天賦上,所以還是不去為妙。
畢竟當日李佳白將圖午按在地上打的場景也只是昨日之事。
北堯自信但不智障,以現在這小身板兒,餘波都足夠人道毀滅自己了。
「師尊,徒兒還是等明日再前去拜見李峰主吧。」
陳子寧無奈搖搖頭,隨口道:「你自己決定。」
一瞧便知道,這小子打定主意今日不會前去後山找李佳白了。
兩人果真連性格都極其相似,生死各半,苟字為先。
李佳白那小子打小就聰明,幾人當年一同出去遊歷天下。但凡遇見點危險,他總是沖在最後一位。按照他的話來說,我在後面保證你們不會腹背受敵。
但真正遇見了生死之際,他又總是站在那兒掌控全場。
想到這兒。
陳子寧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我陪你去一趟,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他還是想讓北堯過去一趟,也許這小子能解開李佳白的心結也說不定,即便無法,但總歸會有些用處的。
我都這樣說了,你再拒絕個試試?
北堯正要開口拒絕,這陳子寧突然一笑,然後一直教唆自己前往後山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隨後看到陳子寧臉上表情明顯一副:你只要開口拒絕,我就會打死你。
到嘴邊的話變為:「多謝師尊護行!徒兒怎能拒絕。」
其實北堯也不是真的擔心李佳白會對他出手,只不過在緬懷親友這種事情上,他覺得自己前去實屬不妥。但既然陳子寧都這樣了,說明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北堯也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害自己。
「時間不早了,走。」
話音落下,一股力量將北堯托起,眼前景色飛速倒退。
天上,一道金色長虹極速划過天際,劍身站著兩人。
「師尊,這御劍飛行我何時能學?」
「玄境方可。」
其實御劍飛行倒也不算什麼難事,其本身也沒有什麼戰鬥力。只不過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大多數情況都只有抵達地境才能夠擁有御空飛行的能力。這也是有一些修士並不是鍾情於劍,卻選擇成為劍修的理由之一。
不一會兒,眼前迷霧環繞,隱約間看得出是一座中規中矩的山峰。
北堯猜測這應該就是目的地後山了。
果然,兩人高度急速下降。
學府後山有一條規矩,出於死者為大,禁止在後山御空飛行。何況這裡面還有先輩烈士的屍骸。這條規矩寫在入學新生手冊上,但凡入學的新生人手一冊。當然也那種拿來就當宣傳冊一般隨手一丟,然後誤打誤撞犯了些規矩,很快就被刑堂抓去踩「縫紉機」了
落地後,那把金色長劍一縮,變回同青金劍大小的模樣。自行飛回陳子寧身後劍鞘中。
北堯驚詫問道:「師尊,您這把劍是什麼品級的?」
「天品,怎麼了?」陳子寧一愣,這小子不會盯上我這把向隅了吧?
「沒事,沒事徒兒只是覺得這把劍靈性好高,而且挺好看的。」北堯訕訕一笑,這玩意金燦燦的看上去比青金和知北游,賣相高了不止一倍。
一般而言,兵器的靈性和品級關係成正比。越是有靈性的兵器,其品級越高。但也有兩種特殊的情況。
一種是可成長性的兵器。有許多修士發現某一些地品兵器的靈性極高,而這類型兵器會有自我成長的能力。有一些是需要制定的靈物淬鍊才能進階,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兵器是在跟隨主人戰鬥時汲取血液便可進階,由於進階方式不太友善,所以被廣大人士稱之為邪兵。
還有一種就是劍丸,也就是北堯那位大師兄贈與他的那顆知北游。劍丸的出現一度令整座天下的修士瘋狂,那段時間人人學劍,幾乎都是從娃娃抓起。
儘管想要煉製一顆劍丸需要的成本極其高昂,但架不住這世上有錢的人超乎想像的多。
究其原因很簡單。因為劍丸任何境界都可以使用,而且其威力巨大。一位黃境修士能夠在掌握一顆劍丸的情況下戰平一位普通玄境修士,可想而知這樣的衝擊力有多大。
要知道跨大境界能戰的唯有踏入禁忌領域的天驕,而古往今來能踏入這一領域的天驕寥寥無幾,因此那時候的劍丸被稱之為天驕捷徑。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劍修風的席捲時間很短暫。因為後來事實證明了,即便劍丸前期再強大但終究抵不過維度打擊。
能以黃境擊敗玄境的劍丸到了地境便出現了下滑式戰力跌落,儘管依舊保持著攻伐第一的稱號,但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跨境而戰。
再加上高昂的鍛造成本。
至那以後,劍丸被從神位上打落。
「好看也沒用,你一個玄境都沒到的小鬼,就是給你了,你能驅使得動?一劍還未斬下就先被自己的兵器吸乾了。」陳子寧沒好氣道。
隨後,兩人在後山沿著一條古老的階梯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沿途上,北堯看見了許多新建的衣冠冢,上面有些連名字都沒有,只刻著烈士二字。
「那是前線戰死的英魂,沒有屍體,可能是一把兵器一件衣服,或者是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帶回來區分後便葬下了。無名,但總歸要有歸宿。」一旁陳子寧語氣平靜,但卻有一股悲壯的氣息。
聞言,北堯緩緩走到那堆無名墓碑前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無論在哪裡,既然配得上烈士二字,那就配得上這一躬。
陳子寧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堯,臉上是欣慰卻又帶著一絲擔憂的神情。
腦海中又回憶起那個驚艷了整座大周的身影。如果他還活著,也許這世間會變得更加精彩。他應該也會喜歡眼前這小鬼吧,要是這兩個成為師徒那真是太妙了。
幸好北堯沒有看見這一幕,否則看到陳子寧臉上又露出姨媽笑的表情,估摸著那被迫害妄想症晚期必定發作。
「走吧!」陳子寧輕言道,戰場上怎可能沒有死人,曾經他也在那座絞肉場上瀕臨死亡過無數次。
「師尊,他們為什麼而戰?」既然是戰爭,那必然是有利益衝突。這世上可能有無端的爭鬥,但不可能有憑空的戰爭。
許久沒有得到陳子寧的回答,北堯疑惑地轉過頭去。
看到的是陳子寧那雙飽含深意的眼眸。
「生死存亡。」
「大周不是無敵的。在大周領土之外有著一群狼。一群兇狠狡詐的狼。」
「狼?是指大周之外的敵人嗎?」北堯不解問道。
「你一會問李佳白吧,他比我更清楚。」陳子寧不願過多的談及大周之外的事情。
那是一個殘酷無情的世界,古往今來有著無數大周天才都葬身於那裡。而北堯如今僅僅只是一個剛入學府的新生,距離那個世界還有一段距離。
再加上中間還穿插著一個李佳白,也許他不願讓其過早踏入那裡。
北堯點點頭,他看得出陳子寧並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
臨走前再看了眼這堆墓碑,突然想到,會不會哪一天我也如同這些烈士一般葬在這兒。也許是一件殘袍,一隻手,或者一把劍?
自嘲一笑,被迫害妄想症死期,總覺得有刁民想害朕。
階梯很長,在山下的時候只有想像中的長,上山的時候才發覺長的超乎想像。
越往上,壓抑感越強。
眼前的墓碑上刻的名號愈發玄乎,好比如正前方這座近5米高的墓碑上刻著:南極大帝南千百。
下面碑銘寫著:
天境無敵南千百,
千百天境戰無敵。
「你那位朋友南玉山的先祖,在那個時代是座山峰。四百年前一人一刀殺得那座戰場敵對天境皆俯首,最後死於一場陽謀。那場戰鬥,這位南極大帝一人獨戰鬥千名天境,最後力竭而死。
除此之外沒有過多的記載。我也只是聽聞和在古籍中看過。」一旁陳子寧解釋道。
大周萬年來出現的天才太多了,除了極少數曾在歷史洪流上留下過璀璨至極一筆的妖孽人物能夠被詳細的流傳記載下來,還有太多太多不為後人所知的妖孽被遺忘在了歷史中。
北堯一驚,沒想到南玉山的先人竟有這樣的人物。真是應了那句話,隔代遺傳必突變。
南玉山和他那位驚艷絕絕的先祖完全沒有絲毫相像之處。相反如果是其遇見那種情況,絕對是先跑為敬。
但是想想這種情況跑也沒錯,一對一千,再強也還是天境,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左側墓碑上僅簡單的刻著「蘇星」兩個字,碑銘寫著「若上天再借我十年,我必永鎮太平。」
陳子寧面色沉重,眼中滿是敬與畏的複雜。
「這碑文寫得也太過囂張了些。」北堯喃喃道。
「不,若真給他十年,他必能做到。」陳子寧斬釘截鐵道,然後走到那座墓碑前面:「你可知他是什麼體質?」
北堯聞言一愣,然後微微搖頭。
「時間神體!」
「什麼?!」北堯驚呼,空間神體為什麼強大?無非是因為他能隨意穿梭空間,而這一能力在戰鬥中的用處巨大。
而時間神體,顧名思義,能夠操控短暫的操控時間。能夠短暫的凍結時間,或者加快和延緩時間的流逝。隨著神體的擁有者修為的逐漸強大,操控時間的能力也會隨之強大。
設想一下,戰鬥雙方在激烈交戰時,忽然有一方被凍結在哪一刻,亦或者被加速了時間流逝,瞬間變得蒼老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而且,每一任時間神體的修為都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個難以企的的境界,這一能力導致時間神體被刺殺的幾率也被排在了第一位。
畢竟誰也不想放任一個可能僅需幾年時間就能達到至強的敵人成長。
「這也是大周唯一出現過的時間神體。蘇師叔9歲入學府,11歲黃境,震驚了整座滄州。而後被當時的李府主收入門下。14歲的時候成功破入玄境,成為了大周史上最小年級的玄境修士,大周皇城派人來祝賀,並邀請其入天玄學府。但蘇師叔拒絕了。而後2年多的時間遊蕩於戰場廝殺,終於17歲踏入地境。
可惜了,有個畜生向那群狼出賣了這個消息。在那座戰場上,他遭遇了史上最強大的刺殺陣容。5位天境,其中2位已經是天境後期的大修士。
而那時候的蘇師叔僅僅20歲,才剛剛過完生日破鏡入了天境初期。那場刺殺,5位天境死了4位,僅有一名大修士逃脫了。逃脫的那位沒過多久也因傷勢過重隕落。」
陳子寧說到後面語氣從悲憤轉化為不屑。
蘇師叔?那豈不是和陳子寧同出一脈?
北堯詫異道:「師尊,這位蘇星是我御劍峰的前輩?」
「是的,他只比我大5而已。正如碑文上所寫的,如果再給他10年,他如今也許不比塔內那位弱多少。」陳子寧點頭感嘆道。
以時間神體的變態能力,平常的神體修行1年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他一個月。再加上他那舉世無雙的劍道天賦和劍修本身就攻伐至高,難以想像蘇星如今會有多強。
看著陳子寧那一臉崇拜的眼神,北堯瞬間明白自己這位師尊絕對是那位蘇師叔祖的小迷弟無疑了。
可是,這麼驚才艷艷的一位妖孽是怎麼會死的呢?連那樣的絕殺都能反殺5位天境,難道是「那一步」的強者?
「師尊,那蘇師叔祖是怎麼死的?」
只見陳子寧皺著眉頭,眼睛盯著蘇星墓碑:「不知道。」隨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半響後,開口道:「事實上,沒有人親眼目睹蘇師叔的死亡,也沒有屍體,甚至連殘肢也沒有。
只有一把斷了半截染血的殘劍飛回了御劍峰。至那以後蘇師叔就消失了,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這座衣冠冢內埋著就是蘇師叔那把殘劍,十年前埋下的。這一眨眼竟然又過了十年了啊…」
「意思是蘇師叔祖很有可能沒有死,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無法歸來?」北堯半問半答道。
陳子寧伸出手緩緩地摩挲著墓碑上刻著那兩個字,這兩個字是他用向隅劍刻的。
「也許吧,沒有人知道他消失那天遭遇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你很想知道嗎?」
是李佳白的聲音。
北堯回頭看去,正是那一襲青衣的李佳白。他臉上並沒有北堯想像中的沉重之色,反而面帶著笑容。
「學生北堯,見過李峰主。」儘管兩人已經很熟悉了,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否則之前塑造的形象豈不是白費工夫。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陳大劍仙,你帶著小北來後山做什麼?」李佳白略帶疑惑看向那邊正出神看著墓碑的陳子寧。
陳子寧收回摩挲墓碑地手掌,轉過身:「怎麼?後山是你李佳白的天機峰不成,我陳子寧就來不得了?」
一旁北堯一愣,這浮生學府各峰都這麼深仇大怨的嗎?見面都不能好好講話了。
聞言,李佳白沒有絲毫惱怒,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子寧後面的那座墓碑。
片刻後,平靜地開口道:「蘇師叔沒有死,但也死了。他是什麼人,陳子寧你是知道的。」
「不知道。我走了。」只見陳子寧轉身御劍離去,天上金光一閃而過,比來時的快上速倍。
北堯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問些什麼。
什麼叫沒有死但也死了,為何李佳白說陳子寧知道,但陳子寧卻說不知道,隨後轉身離去。還有那群狼指的是什麼,那座戰場在哪裡。
北堯有太多想問的,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從何問起。他看向李佳白,對方此時依舊顯得很平靜,似乎對陳子寧的離去沒有任何情緒。
「跟我來。不要問,我想說就會告訴你。」李佳白緩緩向著後山更高的地方走去,北堯聞言急忙跟上。
李佳白的步伐不快不慢,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每一步跨出的距離基本上是一致的。而後面跟隨的北堯從開始的雜亂無章慢慢的跟隨著李佳白的節奏,變得與其有一絲相像。
北堯此時進入了一個很奇異的狀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極其清晰和緩慢。頗有那種看山不是山的禪中徹悟之感。
「路要一步步走,走得太快容易摔跟頭。摔跟頭輕則破皮流血,重則當場斃命。」前方李佳白突然語氣平淡地說道,但沒有停下腳步。
聽到這話的北堯先是一頓,繼而馬上恢復步伐低頭道:「弟子受教了,多謝李師教導。」
對於李佳白,北堯一直以來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李佳白對他很好,這一點毋庸置疑。像是那種長輩對後輩的關照,當然他絕不承認是父子之間的那種關照。
大約又走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可能是步伐的原因,北堯沒有感到絲毫疲倦,反而體力愈加充沛。
「這是?!」
一座酒壺形狀的小山壘出現在北堯面前。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