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出去闖蕩,在大風大浪中成長吧。」
行走在通往醫院的街道之上,佐佑正拿出手機確認時間,這個時候一邊的林璇突然就說出了這句話,臉上掛著一點很有趣的笑容。
佐佑有些疑惑,不過在稍稍思考之後知道了這句話是屬於日本的諺語,沒想到林璇也知道這些東西。
「或許我們不該對那件事情感到疑惑,畢竟海城也有自己的選擇,作為朋友的我們不是應該站在支持他的那個位置嗎?不管是誰都努力過了,所以說無論如何自責都是沒有作用的,比起一直停留在原地,我們要嘗試著奔跑起來哦。」
「果然朋友就跟醃梅子一樣,越久越醇啊。你說的沒錯,比起一直去思考那些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如將精力放在可以改變的事情上面。」
不過,佐佑用手將飄落在林璇頭髮上面的樹葉給拿了下來,林璇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佐佑繼續將其他樹葉也拍下來。
見到像是孩子一般安靜下來的林璇,佐佑將剛才相當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
「不過朋友也不一定是越久越好,因為與他人相處得越久,就說明麻煩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多,不是嗎?」
「是喔,可是我認為你的這種想法太過極端啦,不要這麼苛刻,往好的一面想不是更好嗎?等一下一起去吃剛才路過那家店鋪的拉麵如何,雙人結伴的話可以優惠哦。」
我倒是沒有問題,雖說在家裡跟落折一起吃了一個三明治,但是肚子也不是很飽,所以應該能夠跟林璇一起去吃拉麵。
看了看左手提著的袋子,裡面裝著水果和牛奶,這些都是去探病的禮物,對象當然是依舊在住院的美谷小姐。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美谷小姐的病情似乎好轉了許多,至少現在可以嘗試著在病房中走動一下。
之所以現在會去看望美谷小姐,那是由於佐佑今天剛好有時間,同時今天的林璇也剛好有時間,在機緣巧合之下兩個人就一起去探望美谷小姐了。
理由除了單純的探病之外,還是為了去詢問一下美谷小姐對於那部作品《秒速五厘米》的感覺如何,即便是過了幾周,依舊想要知道她的看法。
或許這是佐佑有些倔強和奇怪的思考方式,不過既然是美谷小姐拼了命想要完成的東西,佐佑就不得不去弄清楚。
是的。佐佑想知道這部作品對於美谷小姐來說究竟有多重要,真的值得她這麼做嗎?
這樣的行動有點像是調查,不過至少佐佑覺得這個調查是很有意義的,畢竟能夠了解美谷小姐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說白了,佐佑從美谷小姐身上看到了許些自己的身影,因此打算了解一下她,看看自己是否又能夠為她做的事,算是一種主動性的幫助。
不過佐佑可不是在嘲諷美谷小姐,證明她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弱者。只是想要證明一下,每個人都是有著一定價值的。
美谷小姐的失敗也是大家成功的原因之一,一切都是有著因緣關係的。
「秋天的茄子不要讓媳婦吃~」
「什麼啊?諺語接龍嗎?那麼當蜜柑變成了黃色的時候,醫生的臉色就會發青。」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醫生都喜歡吃蜜柑嗎?」
「不。不是,林璇你不知道?當蜜柑上市的時候,它作為一種食物富含豐富的營養,特別是含有豐富的維生素。所以會讓吃蜜柑的人身體健康,從而減少醫生的生意。」
「原來如此,就跟伊夜小姐說的一樣。你知道的雜亂知識還真多。」
與其說是知道,不如說是剛剛好明白而已,套用班長的話就是——我不是什麼都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罷了。
就像是佐佑知道林璇的想法一樣、知道九實的思考一樣、知道伊夜的行動方式一樣、知道海城的選擇一樣,都是通過各種方面收集到的信息進行判斷的。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無非就是日常生活中的接觸或者是對立,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談話了。
這可不是在自誇,佐佑認為自己的談話方式還是很有條理並且能夠抓住中心的,這樣一來就足夠讓對方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正如這個世界遍布的欺詐師一樣,欺詐師們的工作可不是簡單的欺詐,而是通過語言編制而成的謊言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單純的謊言不可能構成絕對的欺詐,因此要在謊言之中參雜真實,通過各種謊言的交錯使用來迷惑對方。
那些騙錢的占卜師就是如此,在虛幻的語言中加入真實的情況,讓對方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擬。
比如說他會以『你時不時會焦慮』『你有時候會思考自己的錯誤行動』『你在每天都會感到自責』之類的,通過這些每人都會產生的想法來讓讓人以為占卜師說的都是正確的。
和上面說的差不多,佐佑就是那種『時不時會焦慮』『有時候會思考自己的錯誤行動』『每天都會感到自責』的人,有時候會造成一些困擾。
比如說落折此刻還待在自己家中,佐佑不知道這對於林璇來說、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可是落折說過,她會在這個月月底就立刻,也就是五天之後,那個時候她會選擇用父母寄過來的錢去大學的宿舍居住。
佐佑有些擔心落折,即便她是一個成年人,是一個大學生,有些時候還是會做出那些不是很理性的行動。
落折跟人相處到底會如何?跟同校的同學在一個房間會如何呢?她會對那些人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是不是會產生很大的溝壑呢?有些期待,同時有些擔心。
但佐佑認為落折至少能夠維護自己的地位吧,也就是保持自己不被欺負。
過去的她可能會選擇隱忍,只不過現在的落折肯定不會。
所以說佐佑想到落折在被欺負之後恐嚇那些舍友的時候,又不由得笑了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難道說跟我在一起很快樂?」
「快樂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笑的事情是另外的東西,不必在意,不必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