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一己之見 第三百五十七章 念念不忘
這是從未有過的想法。
但此時，當他和其他木葉忍者一樣，咧著嘴巴，滿心驚訝地望著鴉天狗魔神像在天空中翱翔，並揮出一道道勾玉將天上的烏雲轟開的這一幕時，他的世界觀開始有些崩塌了。
「這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大蛇丸目瞪口呆，喃喃自語，說出了所有目睹這一幕的木葉忍者的心聲。
雖然並不算太久遠，但關於建村一代兩大強者的恐怖之處，其實木葉忍者忘記過去的速度比曾遭受直接欺辱的岩隱大野木還快。
否則的話，所謂的原三代目猿飛日斬也不會成為「最強火影」了。
須佐能乎乃至和尾獸合體之後的威裝須佐能乎，大蛇丸也曾在戰場上見識過。
但那終究是可以理解，甚至可以試圖通過其他手段接觸到的力量。
但在看到翱翔於天上、舉手投足間轟開雲層，宛如自開天闢地之初走出的三頭六臂雙翼鴉天狗時，大蛇丸唯有感到無力。
甚至有一種五體投地頂禮膜拜的衝動。
大蛇丸躍上研究院屋頂，舉目望去。
只見此時的木葉已經徹底陷入死寂之中。
他所在的研究院還好，大家都是震驚發愣而已；至於木葉商業街乃至各處平民住宅區，早已經跪倒一片，一個個在戰慄磕首。
這就是忍界，這就是木葉……
大蛇丸的內心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所謂的萬世一系，也許是真的……」
這一刻，大蛇丸內心最後的那一絲異念徹底散去。
……
旗木家的府邸里，旗木朔茂抱著卡卡西，沉默地仰望著此時緩緩從天上降下的鴉天狗魔神像。
雖然「木葉白牙」一直被忍界各國乃至木葉忍者視為和宇智波德光平起平坐、實力相當的強者，但他其實也明白，自從宇智波德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兩人的實力差距便已經徹底拉開了。
只不過是宇智波德光習慣於明面上的平衡和長遠的發展活力，才一直有意無意地維護著旗木朔茂和革新會勢力而已。
不然的話，以宇智波一族的實力，宇智波德光完全可以在完成過渡之後廢黜所謂的參眾兩院，以總督府盡攬權力。
但這個認知又在今日顛覆了。
有了這樣的力量，還需要所謂的權力嗎？
宇智波德光可不是能夠用道德進行綁架的人呀！
以旗木朔茂對他的了解，很多時候宇智波德光甚至都不把人當人看的，雖然平時看上去沒什麼，但其實道德底線可是比大蛇丸還要靈活的！
「我以後也要飛到天上！」
奶聲奶氣的卡卡西眼裡滿是仰慕之情，指著已經落在地上，但身高還是全村可見的須佐能乎認真地說道。
「很好，那你以後可就要更加認真地修行了哦。」
旗木朔茂滿臉寵溺地將卡卡西高高舉起，認真地說道。
……
隨著須佐能乎逐漸散去，岩隱使者赤土和魔蛭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由於使館區就在木葉新區，所以他們所感受到的震撼比木葉村內的忍者更深。
甚至此時魔蛭的身體還在陣陣顫抖，還未完全恢復平靜。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忘言。
「……這份報告，還要交回村子嗎？」
赤土長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枚捲軸掂量著，臉上滿是了無生趣的模樣。
木葉忍軍清剿曉組織基地的戰報是面向全村公開的，包括雙方的傷亡情況、敵方戰鬥特點等情報在內，都向木葉的中忍以上人員進行通報。
在這樣的情況下，尚滯留木葉的岩隱使者很容易便探查到此戰的內幕。
雖然曉組織清剿戰確實規模巨大且戰果豐碩，算得上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但岩隱使者還是從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發現了一個論點——
那就是木葉忍者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數量相當，岩隱完全是可以和木葉忍軍相抗衡的！
而支撐這一個論點的原因，則是清剿戰的傷亡比例。
雖然三比一的傷亡比例看上去確實不錯，但獨具慧眼的魔蛭認為，在占據了絕對優勢且有兩頭尾獸出戰的情況下，木葉忍軍才打了這樣的交換比，說明木葉忍者的戰鬥力其實也就一般而已。
——當然，魔蛭的論點是在刨除宇智波一族的存在才能站得住腳的。
至於如何除掉如今儼然是木葉擎天柱的宇智波一族，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所以，兩人折騰了一通，編撰出了一個主要目的還是讓村子可以放寬心的安慰性報告。
但在目睹了須佐能乎仿佛毀天滅地的雄姿之後，一切都索然無味了。
「……燒了吧。」
魔蛭在克制住身體的顫抖衝動之後，才小聲說道。
「這就是木葉……」
赤土的火遁不算精深，還需要結了一個寅印才凝集出一道火團將捲軸燒為灰燼。
將手中的灰燼撒入池水中之後，赤土的臉上滿是蕭瑟。
他乃是土影護衛，自然也知道土影大野木的野望。
在大野木的心裡，他一直對木葉的存在耿耿於懷，爭奪第一忍村名頭的想法始終未曾熄滅。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兩次忍界大戰中，岩隱連雲隱都無法壓服，更別說實力更加強橫的木葉了。
而在好不容易借著幕府北伐的東風壓制雲隱，在雷之國割地占領之後，岩隱又不得不因為木葉的壓力而選擇和雲隱握手言和。
再加上橫行無忌的聯合反恐部隊給岩隱帶來了難以言喻的震驚；甚至土影以下的忍者們普遍認為，在木葉的面前，岩隱近乎沒有還手反擊的機會。
而這種言論，實則上在破壞著以歷代土影一直以「石之意志」維繫的忍村團結。
有些事情在木葉看來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但落在岩隱身上，卻猶如山丘般沉重。
……
隨著須佐能乎的散去，原本在威壓下跪地的宇智波忍者們也終於陸續起身，只是所有人在感知到殿前之人的存在後，都不敢抬起頭來。
宇智波德光默默地望著拜殿內的塑像，似乎感覺居中的那具卯之女神像有了一些難以形容的感覺。
雖然本殿和拜殿的塑像完全一致，但在經過拜殿之前的一輪血祭之後，似乎其中的卯之女神像多了些神韻……
此時的巫女里沙也終於清醒了過來，略顯狼狽地來到宇智波德光面前欠身行禮。
「辛苦了……」
宇智波德光也不在意巫女里沙在祭祀過程中出的簍子，而是溫和地說了一句。
頓時，巫女里沙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你們也不用這麼拘束了。」
宇智波德光回過身來，對族人們說道。
「你們也入殿禮拜吧。」
族人們頓時如釋重負，紛紛湧入拜殿之內焚香禮拜。
「我打算以後這樣規劃……」
宇智波德光再次回頭對巫女里沙說道：「本殿將對外開放，而拜殿則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專屬，這樣符合儀軌嗎？」
「符合！非常符合！」
巫女里沙點頭如搗蒜。
能不符合麼！
她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拜殿內的神異之處。
再加上昏死之前所感知到的那種源自天地之間的威壓，更是讓這個自小和鬼神魔物打交道的巫女驚惶不已。
至於符不符合儀軌……
那不就一句話的事情麼！
歷史上沒有先例那說明歷史是錯的，從此改了以後就是撥亂反正讓神道儀軌回到整齊的道路上！
宇智波德光展示出可以和天地之威抗衡的偉力之後，在「迷信」的巫女里沙眼裡，他儼然已經是一尊在世神祗了。
要不是生怕宇智波德光不悅，她都想趕回去給宇智波德光建廟立像，試下能不能通過祈禱祭祀得到一些「神術」了。
在再次叮囑了一些旁支末節之後，宇智波德光才慢慢踱步走向天壇。
雖然前世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而且細節上也不了解得多清楚，但宇智波止水督造的天壇整體看上去還是有模有樣的。
至少完全按照效果圖施工了。
輕輕撫著兩側的白玉欄杆，宇智波德光站在天壇上默默將感知能力悉數放開，感應著冥冥中的囈語。
在投擲八坂瓊勾玉轟開試圖遮罩天地的黑雲之後，他便開始感知到天上那尊被封印的祖神，雖然感知中的囈語無比模糊就像夢中無意識發出的聲音似的，但卻是真實不虛存在的。
宇智波德光收回感知，頓時耳邊的囈語消失無蹤。
也許是血祭的功勞，也許是大筒木輝夜在尋求自救。但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宇智波德光讓神魂仍在的六道仙人看到了自己的神異之處，看到了自己對一直被抹殺的歷史有著超乎常人的了解，再加上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已經足夠讓六道仙人感到忌憚了。
宇智波德光雖然獲得了龍地洞的仙術本源，但他還想得到更多。
尤其是在嘗試到翱翔天際的感覺之後，他的野心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無論是星辰大海還是煙火人間……
「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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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念念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