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天弘大師在十方佛國陷入絕境的時候,在距離魔都僅僅一百公里的蘇州庇護區里,蘇南鎮守使正在會議室里接見一位極其特殊的客人。
坐在蘇南鎮守使身邊的,還有蘇南地區執政官,以及蘇南鎮魔司的各大隊長。
會議室里,人才濟濟,全都是蘇南地區的實權派!
在會議室的講台上,鄧伯川身穿作戰服,正環視著所有參加會議的人。
他面容冷漠,沉聲說道:「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了!這次是我們清掃十方佛國,收復魔都的最好機會!」
蘇南鎮守使是一個看起來雷厲風行的中年人,他披著一件灰色大衣,嘴裡抽著煙,正在盯著鄧伯川身後的地圖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兒,蘇南鎮守使才說:「佛國之中有十方佛,都是神級的強者。」
鄧伯川冷冷的說:「迦葉上師已經在魔都邊界位置等待了,另外,天弘大師,以及張知穆先生都已經在魔都之中,我們的神級,不比對方差!」
蘇南鎮守使又說:「佛國之中,號稱有僧兵十萬!」
鄧伯川輕蔑的說:「十萬僧兵,在我京都鎮魔司的眼中宛若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蘇南鎮守使神色肅穆:「那麼佛祖誰來對付?」
說到這的時候,鄧伯川罕見的沉默了。
其實在張知穆決定趕往十方佛國的時候,中土就制定了一個嚴密而謹慎的作戰計劃。
要知道不管是張知穆還是天弘大師,都為了各自的目的準備去十方佛國走一趟。
這可是兩位真正的神級!
按照之前涅槃黑佛的交代,十方佛國之中,所謂的十方佛,到現在最多也就剩下五六個。
就算如此,其中最少也有兩位產生了墮境現象。
像自己這種被人稱為最弱神級,也是因為時間太久,所以才墮境。
也就是說,現在的十方佛國,除了佛祖之外,最多也就三位神級!
而中土光是進入十方佛國的就有張知穆和天弘大師兩位神級,又調遣了來自黃河防線的迦葉上師極其麾下三百名密宗上師。
再加上自己,足足是四個神級強者!
又有兩萬全機械化的護國軍,以及自己手下的三千鎮魔兵,如此強大的實力,當可浩浩蕩蕩,一舉推平十方佛國!
在這個計劃實施之前,需要考慮的就只有兩點。
第一點,佛祖是不是極致境?
至於第二點,就是佛國的百姓對佛國的認可到底有多深。
如果魔都的百姓們都開始為了十方佛國跟中土的鎮魔兵和護國軍對著幹,那事情就真的難辦了。
鄧伯川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誰來對付佛祖,這並不用你來操心。」
「我來這裡,只是想問你一句,你到底還是不是特案處麾下的三十六鎮守使之一!」
從級別上來看,鄧伯川是京都鎮守使,眼前這位中年人則是蘇南鎮守使。
兩人級別相同,本不存在誰指揮誰的事。
但問題是,宋君子在失蹤之前,曾經指名道姓把特案處交給了鄧伯川。
儘管鄧伯川一直沒有擔任特案處大統領這個職位,但具體的決策和事情,全都是他來負責的。
他也算是蘇南鎮守使的半個上級。
面對鄧伯川的責問,蘇南鎮守使慢條斯理的說道:「蘇南鎮魔司一直都是特案處的下屬單位,對中土和總長大人的忠誠也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有人能對付佛祖,我二話不說,立刻帶兵殺去魔都!」
「如果沒有人對付佛祖,抱歉,我必須要為我麾下的鎮魔兵們負責!」
鄧伯川沉聲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卻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來了?」
「蘇南鎮守使,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斬你?」
蘇南鎮守使還沒說話,他旁邊的大隊長們紛紛豁然起立。
有人大聲說道:「鄧伯川!你怎麼說話的!」
也有人厲聲喝道:「鄧伯川!這裡可是蘇州,不是你京都的地盤兒!說話小心點!」
鄧伯川鄙夷的說道:「不是京都的地盤兒,難道不是中土的地盤兒!」
「我現在是中土特案處代理大統領!擁有對三十六鎮守使的直接管轄權!」
「我的任何命令,三十六鎮守使都應該無條件服從!現在呢?蘇南鎮守使,你到底想幹什麼!」
「嗯?」
即便是面對群情激奮的本地大隊長,鄧伯川依舊面不改色。
他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神色。
中土現在的確是危機重重,各地亂糟糟的,尤其是江南一帶,不僅有孔家的探子,還有十方佛國在周圍肆虐。
但這並不是他們違抗中土命令的理由!
現在是剷除十方佛國的最佳機會,如果蘇南鎮守使不配合,那就殺了他,重新任命蘇南鎮守使!
別以為宋君子大統領失蹤了,你們這群傢伙就可以玩:「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一套。
誰若是敢跟中土對著幹,那就做好死的準備!
本地的大隊長們罵的起勁兒,但蘇南鎮守使卻一言不發。
他也是個極其精明強悍的傢伙,自然感受到了鄧伯川的殺意。
蘇南鎮守使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能再左右搖擺了。
要麼同意鄧伯川的所有命令,派遣自己麾下的鎮魔兵參加圍剿十方佛國這一場戰鬥。
要麼就在這剁了鄧伯川,然後帶著鄧伯川的人頭去投了孔家。
反正宋君子失蹤以後,誰也不愛聽特案處的命令了。
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蘇南鎮守使向來看不起鄧伯川。
是的,別看鄧伯川達到了s級,但那又如何?
這年頭,能打,不見得就能統帥得了整個特案處!
要知道現在的特案處是正兒八經的總長府直轄,掌握中土三十六行省的鎮魔司,三十六位鎮守使。
其一聲令下,可以調動的鎮魔兵足足幾十萬,甚至連護國軍都必須要配合特案處的行動。
這麼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如果是宋君子來坐的話,大家都心服口服。
可宋君子失蹤了,好吧,說失蹤那是臉上貼金,實際上就是死了。
宋君子死了,憑什麼鄧伯川就要做特案處的大統領?
就憑他是s級嗎?
開玩笑,他是s級又能怎樣?
是s級大家就一定要服他?
蘇南鎮守使不知道別的鎮守使怎麼想,反正他認為,以自己遏制住十方佛國擴張,把江南一帶守的固若金湯,光是這一點能力,就遠超其餘鎮守使。
自己如此大的功勞,又有如此強大的手腕和魄力,憑什麼就不能去坐一坐大統領的座位?
就是因為這一點,蘇南鎮守使對鄧伯川很是不服。
可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鄧伯川竟然孤身一人來到了蘇州庇護區!
蘇南鎮守使很猶豫。
他不想捲入對抗十方佛國的戰鬥之中,這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但他又不能公開違抗鄧伯川的命令。
畢竟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代理大統領。
可看鄧伯川那明亮的眸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南鎮守使,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罕見的嘆了一口氣,說:「鄧大統領說的是什麼話?」
「我既然是蘇南鎮守使,當然要服從特案處的一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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