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無果,耳聽男人的司機已經叫了保鏢過來,秦雨季知道,若是自己下了這輛車,下場不言而喻,當機立斷的抱住了男人的腿。
「別把我丟下去,求你……」
池景軒身子一僵,整個人在短暫的愣神後,有些憤怒起來。
阿誠的汗冒的更厲害了:這麼多年了,就沒有女人敢近少爺的身,這女人膽兒大的不是一般哪。
兩個保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恐懼,當下大力的撕扯起那蘑菇一般長在boss身上的女人來。
可是,酒醉的人都是一把蠻力,兩個保鏢一推一拉的撕扯了半天,卻發現秦雨季抱的更加緊了。
池景軒臉沉如水,車廂瞬時內瀰漫起了一股懾人的低氣壓。
兩個保鏢連頭都不敢抬。
大boss那純手工製作的高檔西褲眼看就要皺成抹布了,兩個保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頓時溢出了滿腦門子的汗。
池景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隱忍著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
「開車……」
若不是酒店門前人來人往,他真想把這女人一掌劈暈了丟出去。
如聆天音,兩個保鏢瞬間停止動作關了車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而阿誠,發動著車一踩油門,黑夜魅影一般的賓利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鬆手……」
冰冷的聲音響起,女人卻遲遲沒有動作,甚至連頭都靠在了他腿邊。
池景軒覺得,他的耐心眼看就要消失殆盡了。
動了動腿,女人的胳膊順勢鬆開,軟軟的倒了下去。
頭「嘭」的一聲,砸在了車門內壁上。
聲音很重,想來撞得不輕,池景軒心裡有一絲暗暗的解氣。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很快,池景軒就發現了女人的異狀。
呼吸深重,面色潮紅的不像話。
整個人像是一個發熱體,車裡開著空調,依舊能感覺到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氣撲面而來。
倒像是被人下了藥的樣子。
怪不得……
女人雖妝容濃重,可五官卻精緻的不像話,若是卸了妝,定是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也怨不得有人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得到她了。
倒是個烈性子。
想到方才她下車開車門又鑽進來那一套動作,再結合她酒醉加中了藥的狀態,可見她是深思熟慮過後破釜沉舟的最後一搏。
再加上之後這一系列動作,雖狼狽了些,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成功了,沒讓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去。
嗯,性格剛烈,有勇有謀。
毫未察覺自己對她的第一印象已經大為改觀,池景軒猶豫片刻,俯身將女人的身體撈起來靠著座椅,又取出一塊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幕的阿誠,險些驚掉下巴。
他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就沒見少爺對哪個女人假以辭色過,方才那一幕,是他出現幻覺了嗎?
可是,毯子確實是蓋在那女人身上了啊。
腹誹歸腹誹,阿誠卻不敢流露絲毫,只收回目光更加專注的開車。
半個小時後,賓利停在了m市帝景名苑內的一棟獨幢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