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胤哭笑不得道:「也行。」他放下手中的書籍,轉身朝向廳堂的屏風後,那裡隱約傳來母親顧宛虞的咳嗽聲。
「母親,您可好些了?」謝懷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
屏風後,顧宛虞輕輕應了一聲:「不妨事,只是受了些涼。」隨著聲音,她緩緩走出屏風,只見她面容蒼白,但眼神依舊堅定有力。
「懷胤,你來得正好。」顧宛虞坐到主位上,示意兒子在她身邊坐下,「我有事要與你商議。」
謝懷胤依言坐下,他看著母親,心中不禁想起了往日的種種。他暗自嘆了口氣,等待著母親開口。
「你可知近日朝堂上的變動?」顧宛虞忽然問道。
謝懷胤微微一愣,隨即答道:「聽聞相位易主,新相主張革新,有意削弱權貴勢力。」
顧宛虞微微點頭:「正是。此番變動對我們謝府影響極大。你作為謝府的繼承人,必須有所準備。」
謝懷胤皺起眉頭:「母親的意思是」
顧宛虞緩緩道:「朝堂之上,風起雲湧。我們謝府雖地處江南,遠離京城,但也不能獨善其身。我打算讓你前往京城,親自打探一番。」
謝懷胤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我明白了,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行事。」
顧宛虞看著兒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好,我信你。但此行風險極大,你必須有所準備。」
謝懷胤點頭,正色道:「我會準備好一切。」
此時,廳堂外走進一名侍女,手中捧著一盤糕點,她低聲道:「夫人,這是您喜歡的桂花糕。」
顧宛虞微微一笑,接過了糕點,分了一塊給謝懷胤:「你也嘗嘗。」
謝懷胤接過糕點,放入口中,忽然他眼神一凝,抬頭看著母親:「母親,這糕點」
顧宛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錯,這糕點中我加了些特殊的,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放鬆警惕。」
謝懷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母親,您的意思是」
顧宛虞輕笑道:「懷胤,你還不明白嗎?此次京城之行,你不僅要打探消息,更要結交權貴,爭取他們的支持。這糕點便是你的敲門磚。」
謝懷胤眼中閃過一絲明了,他點頭:「我明白了。」
在出發的前一天,謝懷胤獨自一人來到了家族的祠堂。他站在祖先的牌位前,默默祈禱著此次京城之行的順利。
夜幕降臨,謝府燈火通明。顧宛虞親自為兒子踐行,她看著謝懷胤,眼中閃過一絲不舍:「懷胤,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謝懷胤微笑著,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第二日,謝懷胤帶著母親的期望和祝福,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他抹去眼角的淚珠,試圖掩飾心中的無奈。此時,謝府的宴會廳內,歡聲笑語,賓客如雲。謝府夫人顧宛虞坐在首位,儀態萬千,眼神卻不時瞥向兒子。
顧宛虞輕笑一聲,緩緩開口:「胤兒,你可知今日的宴會,為娘的有何寓意?」
謝懷胤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母親:「娘,您有何寓意,孩兒愚昧,還請明示。」
顧宛虞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輕撫手中的茶杯,道:「今日的宴會,為娘的是想為你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你已到了成家的年紀,為娘的怎能不為你操心?」
謝懷胤臉色一沉,他知道母親的眼光極高,挑選的親事必定非同一般。他猶豫了一下,道:「娘,孩兒現在還想專注於學業,成家之事,容後再議。」
顧宛虞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學業固然重要,但成家立業也是人生的大事。為娘的已經為你物色了一位佳人,你只需與她相識,便可得知她的才貌。」
謝懷胤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母親的決心已定,無法改變。他只好妥協道:「既然如此,娘,您說的那位佳人是誰?」
顧宛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慢條斯理地說:「這位佳人名叫柳如煙,是柳尚書之女。她容貌端莊,才情出眾,正是你理想的伴侶。」
謝懷胤心中一驚,柳如煙的名聲他早有耳聞,這位女子才貌雙全,的確是難得的佳人。但他心中始終有個結,他不想這麼早就被束縛在婚姻的枷鎖之下。
謝懷胤沉吟片刻,道:「娘,孩兒想先見見這位柳如煙,再作決定。」
顧宛虞微微一笑,她知道兒子的心思,便點頭答應:「好吧,為娘的安排一下,讓你與她相見。」
宴會繼續進行,謝懷胤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他看著母親與賓客們談笑風生,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位傳說中的柳如煙。
不久,顧宛虞帶著一位年輕女子走進宴會廳。那女子穿著一襲淡紫色羅裙,步履輕盈,儀態萬千。她便是柳如煙。
謝懷胤抬頭看去,只見柳如煙容貌端莊,氣質高雅,是個不可多得的佳人。他心中不禁暗自讚嘆,這位柳如煙確實配得上自己的母親的眼光。
顧宛虞介紹道:「這位便是柳如煙,柳尚書的女兒。胤兒,你們好好聊聊。」
謝懷胤微微一笑,向柳如煙行了一禮:「柳姑娘,幸會。」
柳如煙輕輕一笑,道:「謝公子,幸會。」
兩人開始交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彼此都對對方有了更深的了解。謝懷胤發現,柳如煙不僅才情出眾,性格也溫柔賢淑,的確是個理想的伴侶。
然而,謝懷胤心中仍有一個結,他不想這麼早就被束縛在婚姻的枷鎖之下。他看著柳如煙,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們,他們都在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而自己卻要陷入婚姻的漩渦。
柳如煙似乎看出了謝懷胤的心事,她輕輕一笑,道:「謝公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婚姻並非束縛,而是彼此扶持,共同成長。只要我們相互理解,我相信我們可以共同面對未來的挑戰。」
謝懷胤看著柳如煙,心中不禁動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他應該勇敢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
顧宛虞對謝懷胤說:「胤兒,娘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你覺得柳如煙是個合適的伴侶,那就不要猶豫,勇敢地去追求她。」
謝懷胤看著母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點了點頭,對柳如煙說:「柳姑娘,我們成親吧。」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微笑著點頭:「謝公子,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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