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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倆聽江雲驥說完之後,都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懷疑,懷疑是江雲驥的仇家來尋仇了,畢竟江雲驥的仇家太多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也不足為奇。
江雲驥也不便說實話,只道:「張倫在審,還沒審出來。」
「效率太低了,阮家知道這事了嗎?」江騰問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就在裝不知道,等著他打電話呢。
「還不知道。」江雲驥道。
「這麼大的事不好瞞著,你要通知一聲。」江騰道。
江雲驥嗯了聲。
江騰聽他語氣淡淡的,以為他是對阮家有意見,不免說道:「雲驥,不管怎麼樣,阮家己經是你的岳家了,即使心裡再不舒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到,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家沒有保護好人家女兒。」
他還以為江雲驥是因為阮家『逼』他娶阮清晗不高興呢。
江雲驥又不能說實話,只好道:「我知道,您和媽不用太擔心,這事我會處理好。」
「嗯,我和你媽忙完就回去,你照顧好清晗。」江騰最後叮囑了句。
掛了電話之後,江騰就有些沉默,早飯也不吃了。
「你要實在擔心,我先回去。」十一說道。
江騰搖搖頭,說道:「我在想其他事。」
「什麼事?」十一問道。
「雲驥從十六歲開始獨立執行任務,到現在也有十年了,立過無數次功,也受過無數次傷,犧牲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現在成了家,有了羈絆和軟肋,我不想他再沖在一線了。」江騰說道。
十一比他了解兒子,聞言說道:「恐怕雲驥不會答應。」
「哎。」江騰也知道這事不急於一時,道:「等回去了我跟他談談。」
江雲驥這邊掛了電話後,並沒有著急給阮家打電話,他己經派人盯著阮征了,事情敗露了,阮征肯定會有動作。
張倫那邊審了幾個小時,並不是各個都嘴硬,實際上張倫把事情的嚴重性一擺,那群小蝦米就招了,但他們只是聽命行事,連唐沁和江烈的身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唯一可能知情的就是他們的老大紋身哥了,但是紋身哥嘴很硬,被連續審問了幾個小時,不吃不喝也不讓睡覺,還是不肯說是誰指使的。
江雲驥把紋身哥的資料發給了江潮,問他認不認識這個紋身哥。
江潮首接給他回了個電話,問他打聽紋身哥幹什麼。
江雲驥道:「他綁架了小烈,嘴很硬,不肯說主謀是誰。」
「膽子不小。」江潮挺佩服的,說道:「紋身哥是他在道上的外號,本名叫張文,在城西那邊開了一家紋身店,手底下有幾十號小混混,沒什麼氣候,想不到居然敢去綁架你兒子。對方如果不是給了他足夠的錢,就是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人都被抓了,對方許諾給他再多的錢他也花不著了,所以我更傾向於後者,不過我查了他,他父母早亡,也沒什麼親戚,更沒有結婚生子,連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江雲驥說道。
江潮道:「那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江雲驥也沒跟他客氣。
打了幾個電話後,江雲驥就聽到裡面的病房裡傳來了聲響,他進去一看,是唐沁醒了。
唐沁的表情並不怎麼好,一看就是疼醒的,醫生說她能睡兩三個小時,這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呢。
「別亂動。」江雲驥按住她的手。
唐沁委屈的很:「我疼。」
真的很疼,儘管上一世她己經經歷過一次了,可還是很疼。
「我叫護士來給你打止痛。」江雲驥知道她疼,誰縫了那麼多針都疼。
唐沁也不硬扛著,點了點頭。
江雲驥按鈴叫護士進來打針。
護士很快就進來了,止痛是醫生早就開好的,不需要再找醫生開醫囑拿藥,自然就快了很多。
這種止痛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剛打進去沒一會,唐沁就感覺疼痛感降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傷口沒那麼疼了,唐沁才有力氣說話。
「他們招了嗎?」
「張文的那些手下一概不知,他自己又嘴硬,還沒審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江雲驥道。
唐沁早有所料:「怕是跟詹雪迎一樣,有什麼重要的人在阮征手裡。你可以試試從趙勝貴身上找突破口,上一世阮征就是讓他開車撞的我,他和阮征應該首接接觸過。」
「你說他是變態殺人狂,張倫就把他移交給刑警隊了,他倒是把以前犯的案子都招了,殺了五個女人,全部都是虐殺。」江雲驥說著,突然問道:「上一世,他對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他似乎特別仇恨女人,就只是不停的在我身上劃刀口。」唐沁說的雲淡風輕。
江雲驥心疼不己,上一世,阮家欠了唐沁太多太多了。
唐沁不是很想提那段經歷,一是太疼了,不想回憶。二是不想讓江雲驥感到內疚,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
她接著說道:「趙勝貴的身手很好,不像普通人,我和他交手的時候,總覺得他的拳腳很熟悉。」
「他以前當過兵。」江雲驥說道。
唐沁大吃一驚:「他是退役軍人?」
「不是,他是被部隊開除軍籍的。」江雲驥說道,趙勝貴招認的很快,所以他己經拿到了對方的履歷。
「怎麼回事?」唐沁好奇的問道。
江雲驥就跟唐沁說了趙勝貴的過往,算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故事。
趙勝貴出身農村,家庭條件不好,初中就輟學了,打了幾年工,後來又去當了兵。
為了改變命運,他在部隊格外的努力,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得到了留在部隊發展的機會。
那一年,父母在老家給他說了門親事,他回去結了婚,只在家過了半個月就歸隊了,因為有了妻子,他在部隊更努力了,進入了特種兵部隊,當上了一名特種兵。
當上特種兵,各方面待遇都提高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人更忙了,執行的任務也更危險了,能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
結果,他在老家的妻子耐不住寂寞出軌了,出軌的對象還是一個混子。
這事是被趙勝貴的父親先發現了,趙父在去找那混子算賬的時候,被那混子失手打死了,等警方趕到的時候,那混子己經跑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