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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然追著賀思怡坐到了休息區一個僻靜的角落裡,餘光往謝宇軒那邊一瞥就看到他和一個男人走出了宴會廳,遂立刻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隊員。
他的手速很快,從掏出手機發信息到再把手機裝回兜里,只用了不到一分鐘。
「阿思,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裝回手機,程浩然討好的問賀思怡。
賀思怡沒搭話,擺出了聾啞人的態度。
程浩然就首接起身去了自助食物區,不多久就一手一個白瓷托盤端了回來,拿了各式各樣的西點和果汁給賀思怡。
賀思怡看了一眼,全都是自己以前的口味,喜歡的西點,喜歡的果汁,他還全都記得。
「阿思,吃點吧。」程浩然把托盤往她面前推了推。
賀思怡真有些餓了,拿起小勺子開始吃草莓蛋糕,但並沒有跟程浩然說話。
「阿思,你跟我說說話唄。」程浩然語氣柔軟。
賀思怡看了他一眼,終於搭腔了:「有什麼好說的,你現在跟我說的話有幾句是真話?」
她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肯定知道他在演戲,他故意如此高調的追求她,一定另有目的。既然是假的,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又沒有喜歡聽假話的癖好。
程浩然很想回答都是真的,但又怕把她嚇跑了,只能沉默默認了她的話。
草莓蛋糕做的很好吃,可賀思怡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她拿著小叉子,不怎麼有餐桌禮儀的搗弄著剩下的蛋糕。
這是她心情不好的一個壞習慣,從前每次心情不好,她都讓程浩然去給自己買一塊蛋糕,也不吃,就這樣拿著叉子在上面搗來搗去,拿蛋糕發泄。
程浩然看著她熟悉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看到巴掌大的小蛋糕沒幾下就被她搗碎了,又貼心的給她換了一塊新的,然後拿起小勺子開始吃被她搗碎的那半塊。
「你幹什麼,那是我吃過的。」賀思怡微微一驚。
程浩然不以為然:「以前又不是沒吃過。」
一句話把賀思怡說的臉頰緋紅,以前的確如此,每次她吃了幾口不吃了之後,都是程浩然負責解決剩下的,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是想想都覺得面紅心跳。
賀思怡覺得自己再和程浩然單獨待下去心態就要炸了,丟了小叉子就要走。
程浩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阿思,別走,我們說會話。」
被他握住的皮膚掀起了一片滾燙,賀思怡略微掙扎了一下:「放開我。」
「那你別走。」程浩然討價還價。
賀思怡惱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賴了。」
「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程浩然看著她,眼神真摯。
賀思怡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沒再掙扎,又緩緩坐了下來。
程浩然把一個果盤端給她,果盤裡放著的全部都是她愛吃的水果。
賀思怡深呼吸,穩定心態,重新拿起小叉子去叉水果吃。
「阿思,你的導師對你很好嗎?」程浩然低聲問道。
賀思怡嗯了聲。
「你很感激他?」程浩然又問。
賀思怡非常認真的點頭道:「謝教授教了我很多很多東西,也給我提供過很多很多幫助,我考他的碩士班的時候一點信心都沒有,但謝教授卻破例收了我,所以我非常感謝他。」
她沒有告訴程浩然的是當初那麼努力的想當謝宇軒的學生,是因為成為他的學生可以提前畢業,不受學校規定的研究生年限,只要你能提前完成學業,你就可以提前畢業。
這三年她比任何人都努力,提前完成了本科學業,2+3的本碩連讀,她用了三年就己經快學完了,再過幾個月她就可以提前畢業,提前拿到碩士學位,她就可以回國了。
程浩然的突然出現是她計劃外的一個意外,他出現在她還沒有足夠優秀的時候,這讓她很驚慌,也很無措,她總想以另外一個身份和他再相見,不是一個學生的身份,也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宴會廳外。
謝宇軒和康陳風站在一座涼亭里,兩人手上都還端著酒杯,看起來就像兩個正在商務洽談的商人,誰也猜想不到兩個人其實是上下屬的關係。
康陳風低聲跟謝宇軒匯報道:「boss,程浩然的身份己經查到了,他是華夏s市人,父親白手起家,開了一家小公司,後來娶了他母親,藉助了妻子娘家的勢力把生意越做越大。如今也是s市排名前五十的大型企業了,與妻子娘家的盛世財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懷疑是盛世財團沒有對外宣布的子公司。」
「盛世財團有點耳熟。」謝宇軒回憶道。
康陳風道:「目前是s市私企的龍頭企業。董事長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也是程浩然的親表哥。」
謝宇軒略微有一點印象,但並不深刻,頷首道:「程浩然的個人資料呢,有沒有查到。」
「查到了一點。」康陳風說道:「他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從小就很叛逆,不學無術,十六歲的時候父母實在管教不了,就托關係把他送去了部隊,結果不到半年就犯了軍紀被開除了。十七歲的時候酒駕飆車撞到了一個人,對方沒死,但雙腿截肢,家裡賠了一大筆錢,又把他送出國躲避風頭,這些年很少回國,常年飄蕩在國外,一個月前才來的巴黎,弄了一個野雞大學的學生身份,天天也不去上課,就是各種泡妞和玩車。」
謝宇軒聽著這些資料,越聽越蹙眉,這就是一個十成十的紈絝二代,除了吃喝玩樂,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了。
「boss,您怎麼想查他了?」康陳風匯報完這些之後問道,他家boss從來只會花心思去查客戶的資料,像程浩然這種紈絝二代,什麼時候能入得了boss的法眼了。
「沒事,一時興起。」
康陳風:
他真不覺得boss是一時興起,讓他調查程浩然,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自家boss不說,他也不敢多問,只能摸了摸鼻子,假裝相信了一時興起這種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