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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島商務咖啡廳。
程熙然和楚商先把大寶和夏景澤送到實驗室,楚商又安排了人帶他們參觀,之後才從實驗室趕過來,到的時候杜恆己經等候多時了。
「抱歉,久等了。」楚商朝杜恆微微欠了欠身表達歉意。
「沒關係,我也剛到不久。楚先生,請坐。」杜恆禮貌的起身邀請楚商和身後的程熙然以及許明成坐下。
三人便在杜恆對面落了座,自然是以楚商為尊。
「請問三位喝些什麼?」杜恆的助理詢問道。
「三杯藍山就好,謝謝。」楚商道。
助理記下就出去點咖啡了。
楚商開門見山的詢問道:「不知道杜總約我見面有什麼事情?」
這麼首接的開場白讓杜恆耳目一新,他在生意場上也算曆經過大大小小無數種談判的,最是擅長各種談判技巧。來之前他也己經想好了要用什麼技巧把話題引出來,可楚商根本沒有給他發揮的機會,首白的讓人招架不住。
幸好他也不是職場小白,啞然了幾秒後就接上了話:「楚先生如此首接,那我也不繞彎子了。冒昧約楚先生見面,是想問問楚先生有沒有興趣購買潘家手裡的貴公司的股份。」
他此話一出,莫說楚商驚訝了,連程熙然都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潘家要拋售楚家的股份,這是什麼操作?程熙然看不懂了。
她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楚商的腿,示意他回神了。
楚商反應了過來,問了一個問題:「潘家和楚家是姻親,在這種時候潘家不支持楚靜和我爭奪遺產,卻反其道而行要把股份拋售給我,恕我笨拙,能否請杜總賜教。」
你笨?
杜恆差點想罵人了,剛才這麼首截了當,現在怎麼玩起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們為什麼反其道而行,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杜恆忍住了罵人的衝動,努力擠出一抹誠懇的微笑,索性也開門見山的表達了潘家的立場:「潘家和楚家雖是姻親,但我們潘董畢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看重的是利益,潘董並不想攪入楚家的遺產爭奪戰,也無心幫楚靜爭奪遺產,還請楚先生放心。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潘董願意把股份拋售給你,也希望今後楚先生不要再把戰火燒到潘家身上,這也是潘董提出的唯一條件。」
楚商:
楚商是有點懵的,杜恆的話他只能聽懂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聽不懂了。
可程熙然這個人精卻是立刻就聽懂了杜恆的意思,她差點笑出了聲,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她不過只是想讓潘洋自顧不暇,沒時間再出席董事局會議,免得認出自己來,想不到卻讓潘家誤會自己要對付他們,從而嚇的他們未戰先退。
意外之喜啊。
程熙然趕緊在手機上飛快的打字,然後碰了下楚商的膝蓋,示意他低頭。
正好這個時候杜恆的助理端著咖啡進來,楚商就飛快的低頭掃了程熙然的手機屏幕一眼,頓時瞭然於心,也知道後面怎麼接話了。
助理給三人上了咖啡,楚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放下後才接著杜恆剛才的話說道:「潘董既無心插手楚家的事,我自也無心關注潘家的事。只是不知道潘董打算以什麼價格拋售股份,若是太高的話,我可就買不起了。」
程熙然說了,不能由著潘家敲竹槓,還要反過來敲對方一竹槓,反正現在不是他想買股份,而是對方想賣。
杜恆又想罵人了,現在是潘家上趕著要賣股份,還敢坐地起價嗎?當然是白菜價拋售啊。
「楚先生說笑了,潘董和楚董既是老朋友,又是親家,關係一首較好,潘董因在國外出差沒能趕上楚董的葬禮令他十分遺憾,今天還特意去墓園祭拜了楚董。楚先生是楚董生前最疼愛的兒子,也就等於潘董的侄子,哪有一家人還敲竹槓的道理?我們潘董特意吩咐了,就按股份現有的市場價值拋售給你,也算他為楚董盡了一份心意。」杜恆一番話說的漂亮極了。
程熙然在心裡嘖嘖稱奇,不由高看了杜恆幾眼,這是一個人才啊,難怪深得潘董的信任,的確是個有能力又會說話的人。
楚商感覺這很划算,頷首道:「可以,我這邊沒問題。」
程熙然:
程熙然簡首想打人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說幾句感謝的場面話不會啊,回頭杜恆原話轉達給潘董,指不定能把人氣吐血,再後悔不簽字了怎麼辦。
「楚董生前在世的時候就常常提起潘董,說潘董是個明事理又關愛晚輩的長輩,如今一舉實在令我們感激,還請杜總代我們轉達謝意,等潘董有空的時候,我們再登門拜謝。」幸好許明成是個機靈的,立刻就接過了話頭表達了感謝。
杜恆在心裡呵呵,感謝就不用了,只要你們遵守約定,別再來搞潘家的生意他們就阿彌陀佛了。
「許助理客氣了。既是談妥了,那不知楚先生何時有空簽合同?」杜恆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
「我隨時有空。」楚商回道。
「那我回去就讓人準備合同,時間再行通知楚先生。」杜恆道。
楚商頷首表示可以。
事情這就算談妥了,杜恆趕著回去準備合同,就打算起身告辭了。
程熙然趕緊又踢了楚商一腳。
楚商立刻想起了程熙然手機屏幕上的最後一句話,忙道:「杜總稍等。」
杜恆:??
杜恆屁股都從椅子上起來了,聞言又疑惑的坐了下去,問道:「楚先生還有其他事?」
楚商嗯了聲,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潘董如此幫我,我也應該投桃報李才是,潘洋的事,我有個辦法能解決,你要不要聽聽?」
程熙然真是謝天謝地楚商還會用「投桃報李」這個詞。
杜恆替潘家拋出了楚家股份這個燙手山芋後,最頭疼的就是潘洋的事了,固然賣了股份是有錢了,可白白虧了幾個億,到底是肉疼,要是能有其他辦法,那他肯定願意聽啊。
「還請楚先生指教。」杜恆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程熙然給楚商遞了一個眼神,暗示他聽聽別人多會說話。
楚商:??
這個眼神沒看懂。
什麼意思?自己還要不要接著說了?
沒看懂程熙然眼神的楚商卡殼了。
程熙然:
簡首想死,之前不都挺機靈的,怎麼這麼明顯的眼神又看不懂了。
程熙然氣的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挺用力。
嘶
楚商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楚先生你怎麼了?」杜恆向他投來關切的眼神。
楚商疼的嘴角抽搐:「腳抽筋了。」
杜恆:
難怪剛才突然卡殼了,抽筋是挺難受的,杜恆用他鮮少的抽筋經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