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陽一聽能學會女神喜歡的遊戲,頓時心動了,咬牙道:「我去也可以,但要先將你送回府中。」
「好!那就等我們回府之後,麻煩郭先生跑一趟。」裴徽點頭道。
……
……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麼危險的事情也敢做。」
裴徽剛下馬車,楊玉瑤便從虢國夫人府中沖了過來。
她先是仔細檢查了裴徽全身上下。
待確定寶貝兒子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之後,便立刻揪住裴徽的耳朵,開始痛叱。
「你知不知道為娘有多擔心。」
「你要是出了事,你讓為娘怎麼活啊!」
說到最後,楊玉瑤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裴徽心中感動之餘,又苦笑一聲,任由漂亮娘親揪著耳朵進府。
等漂亮娘親一口氣將憋了半晚上的話說完,他才安慰道:「娘親息怒,孩兒以後再不敢了。」
裴徽深知,此時此刻想要迅速平息結束此事,絕不能與漂亮娘親有半點爭辯的意思。
「為娘剛才在府中已經想明白了此事背後的原因。」
「若無意外,應當是李林甫想安排人壞了延光郡主的名聲,從而破壞我兒與延光郡主的婚約。」
「奸相實在是卑鄙無恥,膽大妄為。」
「但聖人對太子李亨極為不喜也是事實。」
「現在看來,你那死鬼爹當年多半也是被太子給算計了,醉酒之中稀里糊塗的與李亨定了婚約。」
「為娘已經想好了,我們與太子府聯姻,沒有半點好處,而且可能會惹來不少麻煩。」
「再加上,延光郡主被人劫持了有近一個時辰,誰知道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這樣的女人絕不能嫁給我兒。」
楊玉瑤思路清晰,吐字很快,說話時的語氣有一種潑辣且強硬的感覺。
這讓裴徽想起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談過的四川初戀女友,有時候說話便是這種樣子,潑辣而強硬。
典型的四川辣妹子。
裴徽深知老娘是為了自己好,但他知道安史之亂發生之後,李隆基比李亨表現得還要廢物。
且按照原本歷史軌跡,也就兩年左右的時間,安史之亂就會發生。
他這幾天對大唐局勢、對以李隆基、李林甫為首的大唐君臣的現狀,已經看得非常清楚。
隱隱感覺就算是他提前除去了安祿山,但大唐這艘破船也難以順風順水的走下去。
而他資歷太淺、年齡太小,給他留的時間太短,他要做掌舵人,便需要一些媒介。
李亨身為儲君,但卻是一個廢物,分明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媒介。
略一沉思,裴徽挽著漂亮娘親的胳膊,柔聲說道:「娘!聖人雖然不喜太子,但……百年之後太子登基為帝的可能性依然是一眾皇子中最大的。」
「我們家有小姨在後宮,沒有近憂、卻有遠慮。」
楊玉瑤一聽,頓時渾身一震,一臉訝異的看著裴徽,沉思片刻之後,鄭重的點頭道:「我兒言之有理。」
裴徽見漂亮娘親能夠立刻明事理,長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眼下李林甫和安祿山正勢大,也是聖人那裡最討厭太子的時候,我們也不能主動去觸霉頭。」
楊玉瑤若有所思,有些遲疑的問道:「我兒的意思是……」
裴徽斷然道:「我們什麼都不做,不主動與太子府走近,娘親甚至可以適當的表現出對這個婚約不滿。」
「至於孩兒,也不會主動去見延光郡主,但對方若是纏著要約孩兒,孩兒也不會拒絕。」
「在此基礎上,我們便坐看李林甫和太子之間暗鬥就行了。」
楊玉瑤沉思半響之後,看著裴徽的眼睛越來越亮,終於激動的一把將裴徽抱在懷中,欣喜道:「為娘就知道,我兒以往只不過是大智若愚罷了。」
……
……
「不……」
吏部對面酒樓,上好房間的床上,王維猛的驚醒,並發出一聲嘶吼。
嚇得旁邊趴在床邊流著哈喇子、做著美夢的書童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看向王維,關心道:「阿郎!你做噩夢了。」
王維愣愣的看了一眼書童,沒有說話。
他剛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又回到了開元盛世時期。
君聖臣賢,官場清廉、治政清明。
百姓安居樂業,邊境平安無事。
但夢的最後,天翻地動,無數人死在了浩劫之中。
王維自己化身成為巨人,想要阻止浩劫的發生,但最終被天火化為灰燼。
「這是什麼地方,裴徽那小子呢?」
過了好一會兒,王維才從真實得讓人害怕的夢中回過神來,坐起來看著房間布局問道。
書童一邊給王維倒了一杯水,一邊說道:「裴公子酒量好、人也好,阿郎喝醉之後,他先是讓吏部的官員幫助阿郎辦理了任職手續,又在這酒樓中開了房間,讓阿郎休息。」
「裴徽這小子的確很不錯。」王維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這會是什麼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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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童連忙說道:「阿郎睡了六個多時辰,此時已經是後半夜。」
「對了,這個小冊子,裴公子特意交待阿郎酒醒之後看一下。」書童說著話,寶貝似的從懷中拿出《西域秘術之男人增加元氣之說》小冊子,遞給王維。
王維接過來,好奇打開一看,頓時眉頭蹙了起來:「這是手抄本,這些字寫的可真難看。」
他卻不知道,這是裴徽為了防止有人認出他的筆跡,按照上一世寫鋼筆字的習慣用眼下通用的繁體字寫的。
「阿郎!這字雖然不算好看,但裡面記錄的十個秘術堪稱無價之寶。」書童在旁邊認真說道。
「哦!我看看是什麼秘術,讓你這般評價。」王維一臉驚訝。
但他大體翻著看了之後,又是一臉疑惑。
以他的判斷,輕易便看出,這十大秘術雖然頗有道理,且能夠自圓其說,但有些誇大其詞。
「裴徽有沒有說,為何讓我醒來之後看這十大秘術?」王維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書童想了一下,搖頭道:「裴公子什麼都沒有說。」
「這就奇怪了。」王維越加疑惑,他還不知道安祿山要在元宵宴會上認楊貴妃為乾娘之事。
「難道是我昨日醉酒之後,與裴徽還嫖睡了姑娘。」
「而我表現不佳,所以裴徽特意推薦我嘗試其中的秘術?」
王維這般想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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