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的咒怨 第二O五章 橋姬之肌 15

    燃起的火,很快便將這由痴女的怨念形聚而成的妖怪燒毀,當時手就握19橋姬的胳膊,那自燃的火帶著灼燒而且的熱浪,就連安德魯的掌心也灼焦了。

    當橋姬徹底消失在這座橋上,安德魯這才垂眸看著燒灼的掌心。

    橋姬消失了,他們所呆的這一座橋自然也消失了,古樸的木拱橋退去虛影的形態,取而代之展露的是原本的模樣。

    現代化的水泥橋身,看著可是比那木拱橋有安全感得多。

    木拱橋消失,安德魯也矗在那兒看著自己的手,臨則坐在橋邊的不鏽鋼橫欄上,晃蕩著腳,說道:「女人,何苦活得如此淒涼,難道少了男人作為依靠,就活不下去了?」

    橋姬。

    是個可悲的女人。

    也只有可悲的女人。

    才會化作橋姬。

    因為不愛,便不活,便要以自己的命去殉葬這一份根本就不值得的愛。

    說真的,對於這樣的感情,以及這樣的女人。

    臨是嘆息的。

    明明外表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可臨剛才的那一番話,說真的從她現在這副身體說出來,瞧著也是奇怪。女人,就當活出自己的樣,無論如何,縱使心上人對自己無意,也不能枉費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對於橋姬這種妖怪,雖然覺著那些女人可悲,卻也只是可悲。

    畢竟那一條路是她們自己選的,既然當初選了這一條路,縱使之後的路越走越悲涼,也只能撐著走下去。

    也不知因了什麼,就在橋姬自燃滅毀後,臨第一時間竟然是感嘆,而不是留心橋姬的自燃。她那兒倒是因著這一番嘆息幽幽的嘆著氣,反倒這一處的安德魯,不知為何,始終垂眸看著燒灼發焦的手。

    視線,落在燒灼了皮的掌心上,不過安德魯的心裡,卻在想著旁的事。

    奇怪。

    這一件事安德魯越想越覺著奇怪。

    突然狂溢而出的妖氣,明顯是橋姬故意在引他們前來,可剛才人形出現自己擒住橋姬後,她卻現了驚詫。對於他們的到來,對於他們的身份,顯然完全超出橋姬的預想。

    既是超出預想,必然非她刻意將他們引來。可如果不是橋姬的刻意,那麼剛才那股強大到完全無法忽視的妖氣,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剛才的妖氣實在過於雄濃,以至於如今回想起來的安德魯,越想越覺著剛才的妖氣。

    過分刻意。

    心中百思而不得安,因為安德魯的默不作聲,那兒嘆感連連的臨察覺到異樣,將視線移落到安德魯這處。微偏著頭,腳下晃蕩的動作也跟著停了,看著安德魯,臨問道:「想什麼?這麼認真?不會是擔心自己的手留疤吧。」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眼就沒從掌心處挪開過,也怨不得臨拿這話打趣他。臨這人,嘴跟心一樣的壞,早就習慣她這無聊的性子,安德魯也沒多加理會,而是認真的凝了思,隨後說道:「臨,你有沒有覺著這一件事,怪。」

    「怪?哪怪了。」

    「太刻意了。」

    「刻意。」先頭還沒明了安德魯這話何意,可當安德魯這話落下重複聲述起時,臨也意識到這一件事,的確太過意了。先前因為心思多數都在橋姬的可悲之上,所以她也不是太留意這不明顯的一處,可如今安德魯疑了惑,她這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就在橋上的兩人因為這一份後察的過分刻意而留心時,突然間,兩人皆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寒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地府之門被人打開,所有的死氣以及鬼氣全數從那處涌炸而出,寒陰冷骨,縱然離這乍冷之處那樣的遠,他們也能感覺到死氣與鬼氣的狂涌。

    狂涌的死氣,無法忽視的至陰之感,而這鬼氣涌炸而來的地方,正是他們住的那家酒店。

    就意識到鬼氣的來源就是酒店時,安德魯的心直接沉了下去,當即立聲「不好」,隨後匆忙回身趕了回去。

    那鬼氣,那幾乎可以連著骨髓一起冰寒的鬼氣,不止透著森森的死亡氣息,裡頭甚至還夾雜著應天的靈力。應天,那個誰也不知道他又在幹什麼的傢伙,此時的他就出現在酒店那兒。橋姬那過分刻意散出的妖氣,他還覺著奇呢,如今看來倒是某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們從酒店那兒調走,然後再出現在那處,應天那個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裡。

    當意識到酒店裡還有他人時,安德魯的心幾乎頓停。

    因為心裡頭焦狂,他腳下的速度又快了許久,徑直朝著酒店奔去。

    等到安德魯回了酒店時,那擴散而出的鬼氣早已消散,順著氣息來到鬼氣最後停聚的地方,安德魯看到天台上,君以諾呆處在那兒。呆處,沒錯,就是呆處,像是遇了什麼事,整個人仿若失了魂魄。

    安德魯之所以焦狂的沖回來,就是因為君以諾在這兒,他擔心那突然出現的死亡氣息會傷害到君以諾。沒想到順著陽台躍上天台,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君以諾如了失魂一般呆站在那兒。當看到君以諾沒了生氣站在那兒時,安德魯的心直接墜沉下去,完全沒有平時的理智去細心觀察,在落於天台後,安德魯直接沖了上去。

    雙手鉗抓著君以諾的肩膀,用力晃搖,安德魯焦急詢道:「君以諾,君以諾你怎麼了?」

    這一次的晃搖明顯焦了心,不過也如他所盼將君以諾晃了回來。原本只是在想,剛剛看到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他究竟從何而來,因為想得過於認真,所以也就沒在留心周遭,沒想到這心裡頭的疑還沒想出個根由來,倒是叫人抓著一陣狂晃。

    這下子,君以諾不樂意了。

    心中頓起不悅,尤其是看到那晃搖自己的人是安德魯時,他那眉心皺得更緊了。本是想直接對安德魯出手,以表自己現在非常不爽,沒想到在瞧見他回神後,安德魯竟然喜鬆了口氣,說道。

    「還好,沒事!」

    還好,沒事。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是打心底感到慶幸。

    明明是個不招自己待見的人,自己也從未掩飾過對他的懷疑,可為什麼在得知自己沒事後,他會如此慶喜。而且鬆一口氣時,那嘆松長嘆的感覺,會叫自己覺著如此熟悉。


    熟悉。

    真的非常的熟悉,以至於君以諾都忘了發泄心中不爽。

    就那樣愣看著。

    愣,雖然是有一瞬愣了,不過很快的他還是回了神,隨後果斷將安德魯搭在肩頭的手拍開。沒想到這一拍倒是碰到安德魯手上的傷,那灼燒得都已經發焦的傷口,微微一觸也是極疼的,因為不知所以君以諾這一下幾乎稱得上粗暴。

    被橋姬灼燒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結果讓君以諾這麼一拍,到疼得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忽的一口倒吸,叫君以諾留了心,在看到安德魯手上灼燒的傷口後,君以諾直接質詢問道:「這傷?怎麼回事?」

    「沒事,妖怪自燃後留下的傷,無礙。」

    「妖怪,等等,難道市幕後所隱的妖怪,你找到了?」

    「是的。」

    「什麼時候。」聽到安德魯找到這次委託幕後所引的妖怪後,君以諾當即正了色,也詢了好多有關妖怪之事。只是對於橋姬之事,安德魯也只是避重就輕,所以除了此次緣由仍因妖怪外,其餘的細節,君以諾到最後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曉得這個妖怪的下場同之前的委託一樣,都是自燃。

    自燃。

    太多妖怪的出現,以及事後的自燃,叫君以諾這心漸漸無法安定。曦妃的詢問,佐恩的動疑,還有這接連而來的委託跟探索不清的妖怪。

    這其中,必然藏隱了什麼。

    這一份藏隱正逐漸被他們感知,明明不想讓他們知道,不想讓他們再次捲入那一件事。

    可是應天那個傢伙。

    卻

    千算萬算最後還是算不過那個混蛋,縱使心裡頭如何的懊惱,這一份懊惱安德魯也只能獨自咽下。咽下的懊悔,其中還含隱著其他,剛才那充溢而出的死亡氣息,像是下一刻天下之事皆將落其掌心。

    還有那其中混雜著專屬於應天特有的靈壓。

    種種一切交織而來。

    應天那個傢伙,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切的一切,很顯然他已在運行,然而如今的他們,卻還沒搞明白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即便再如何穩性的人,如今也不免焦了心。緊握著拳,視線落飄到遠處,同著臨一般不知定落在何,此時的二人。

    心皆是難平的。

    應天靈壓的突然出現以及那詭陰的死亡氣息,攪得安德魯和臨,心難平靜。那兒兩人的心已是平不下來,反觀這邊,暗屋之下的兩人,心情倒未有明顯波動。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雖然邊上的桌處放有一卷畫,不過應天倒是罕著沒有打開畫卷查看,而是將視線遺落到屋中最為陰暗的那個角落。

    說是最為陰暗,因為那個角落看上去,遠比其他的地方還要暗沉,沉暗陰黑,就好像下一刻那一份暗就可能將你的靈魂吞噬。雖然這間房較於正常的住宅是暗陰了不少,不過那個角落明顯更加暗沉。

    也許剛剛踏入這間房的人,在看到那個角落的時候會覺得無比奇疑,好端端的,為什麼獨獨只有那個角落,暗得叫人生了恐懼。不過這一份奇疑也只會出現一小瞬,因為只要人在細著認真端詳,就會發現角落那處的暗,並非光線緣故,而是一個人。

    人。

    那兒的確站著一個人。

    仿佛那處的空間被人強行撕開,而這撕開的空間又正好勾勒出人的輪廓,那人就那樣活生生的處在那兒。有著人的鼻,人的眼,人的耳和人的發,明明那一些皆是人必有的五官,然而這些五官擱放在一個撕裂的空間人形上。

    無論如何皆透著詭異。

    詭異,只要是正常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皆會感到詭異,不過應天卻不會。非但為因房中那奇怪的人感到恐慌,語中反倒還透了幾分無奈。幽幽的嘆了口氣,斗篷之下的應天嘆聲說道。

    「你也太按耐不住了,不是說好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出去?」

    「這屋子太悶了,天天呆在這兒,我也得找個樂子。不是?」

    「你想找樂子,無可厚非,不過你現在還不適合出門,還未構造成功,如果擅自跑出去出了事,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出事?你覺得我會出事?怎麼,難道你對我的能力沒信心。」

    「你的能力,我當然有絕對的信心,畢竟你是從那個地方演化而出的。就算對我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我也絕對信得過你,只是如今一切還沒準備好,你就這樣貿然出去,太胡來了。」

    「胡來嗎?這麼一說倒還挺胡來呢。」

    本以為自己的話,這個傢伙根本聽不進去,沒想到他竟然欣然應了,倒也省去應天不少麻煩。對於這個強大得可以翻天覆地的人,饒是應天,也是無奈。聽了那人的應回後,應天直接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聲嘆,而後看著他,應天說道。

    「就算悶,也沒必要直接去找君以諾吧。」

    「直接去找那人,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我直接去找?」一句話,雖是反問,實則意是直的,倒也是這一句話,應天「呵呵」笑了。

    這個東西,不愧是那物衍生出來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的心思,他也揣得如此清透。如此可怕的東西,如果真的讓他從那個地方爬出來,重現人間,對於人間而言,恐怕就是一場滅天的災難。

    滅天的災難。

    聽上去雖然恐怖,可對於應天而言,那才是他所期待的。

    因了那人的話,應天「呵呵」笑了,呵笑的同時他也從桌上將那一卷畫取來。打開那一卷畫,隨後攤開,畫上畫著一個女人,一身暗紅的衣,如同血凝結後的顏色,女人模樣奇醜無比,探著一隻手,像是想從畫中伸出來,碰觸他似的。而在這個女人的身後,虛幻輕描著一座橋,橋為拱,虛虛幻幻很是消隱。

    攤開著一幅畫,隨後輕輕觸碰,待指尖划過畫中女人那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後,應天輕喃說道。

    「太慢了,看來還得在快一點,那些,還得在快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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