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丐幫府內,成義長老正帶著兄弟們操練武藝。
儘管房屋破舊,衣履破爛,可丐幫兄弟們一個個意氣風華,鬥志昂揚。
聽聞朱何、洛雁回丐幫了,成義趕緊叫兄弟們暫停操練。在場的丐幫兄弟們皆出外熱情迎接。
兄弟們一齊行禮道:「拜見朱幫主!」
「兄弟們快請起,這麼久沒見到各位兄弟了,兄弟們都過得怎樣?」朱何關切道。
兄弟們道:「過得還行,可就是有些想念朱幫主!」
朱何笑道:「兄弟們過得好,朱何就放心了。我和成長老還有話說,兄弟們各忙各事去吧。」
「是!」丐幫兄弟們遂散去了。徒剩朱何、洛雁、成義三人。
朱何道:「成長老,這些天來,丐幫的事務辛苦你了!」
成義作揖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不辛苦。」
朱何問道:「我交給你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回稟幫主,成義已將此事調查清楚。幫主隨我去房間內,聽屬下細細道來。」成義道。
「嗯,走!」
朱何、洛雁、成義三人遂去了房間。
朱何道:「成長老,快跟我說說,喬安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這麼久,洛雁總算知道了朱何和成義所講之事是指喬安的死。喬安之死,她自然明白的很。她看著成義,想仔細聽聽成義是如何分析的。
成義遂從身上拿出那塊翡翠腰飾,遞給朱何,道:「幫主請先看看這塊翡翠。」
朱何接來翡翠,疑惑道:「這塊翡翠,是何意思?」
成義看了看洛雁,接著對朱何說道:「這塊翡翠是洛雁姑娘從喬長老的手上找到的。喬長老死後,還一直死死握住那塊翡翠腰飾不放,可見這塊翡翠非同小可,定和喬安之死有莫大的聯繫。後來聽洛雁姑娘說,這塊翡翠腰飾是語弦姑娘的。於是,一次,屬下和語弦姑娘路過時,故意將另外一塊腰飾丟在地上,然後把語弦叫住,問她是不是掉了腰飾,她摸了摸腰間,然後慌忙轉身撿起地上那塊腰飾,仔細看了看,道:『這塊腰飾不是我的。』可見她真的丟了腰飾,而且在丟了以後,她還毫無察覺。她走時,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想那塊翡翠腰飾丟在哪了。所以,成義推斷,喬安之死與語弦姑娘有關。」
朱何驚詫道:「語弦?」
朱何不太相信喬安會是陳語弦殺的,語弦一直對他關心照顧,從未看出有何歪斜之念。
洛雁見朱何正在沉思,也明白朱何在想些什麼。她面露不快之色,道:「小何,成長老分析的有理。」
朱何看到了洛雁的不快,遂道:「我不太相信是陳語弦所為。可仔細想想,也只有她才有可能是兇手。」
洛雁不想把話說得再說明了,她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想在人背後說別人的不是,哪怕那個人是壞人,她也不會說人什麼,但她對成義說道:「謝謝你調查喬長老之死,還了我清白,不過你可以再分析透徹一點嗎?」
成義點點頭,道:「嗯。據成義推測,陳語弦那晚和洛雁同住一間客房內,然後在洛雁姑娘睡熟以後,她再悄悄從洛雁姑娘身旁拿走無垠劍,再從客房的窗台上跳了出去,之後來到丐幫,刺殺了喬長老。可在和喬長老打鬥的過程中,她的翡翠腰飾被喬長老一把抓走了,而她自己並未察覺。喬長老則死死地握住了那塊翡翠。而陳語弦走後,故意把無垠劍留在喬長老身上,以此來嫁禍洛雁姑娘。」
朱何驚詫道:「嫁禍洛雁?」
成義堅定地點頭道:「嗯。」
朱何驚奇地看著洛雁,洛雁卻低下了頭,她依舊不想直接揭穿陳語弦,而把目光投向了成義,希望成義可以解釋清楚一切。
朱何遂又問成義道:「你是如何分析的?」
成義道:「幫主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我把陳語弦的背景也調查了一遍。她是奸臣陳九德之女,後又師從傘花教教主花木老妖門下。可見此人非同一般,不可小視。」
朱何驚訝道:「她還師從花木老妖門下?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都不知道。」
成義道:「可見她的城府和心機有多深了。和幫主相處了這麼久,都從未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做出殺害喬安之事來,完全有可能。」
朱何又問道:「她為何要殺喬安?」
成義道:「據屬下推測,喬長老肯定是發現了她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要殺人滅口。」
「她為何要加害給雁兒?」朱何道。
成義道:「她和洛雁姑娘關係最為融洽,最好接近,越好接近的人越好陷害。她之所以要陷害洛雁姑娘,因為她想破壞幫主和洛雁的感情。」
一直以來,陳語弦在朱何腦海中還算是個特別知書達理的女子,怎麼聽成義一分析,那個陳語弦的形象幾乎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朱何一時難以接受。他又陷入了沉思。
見朱何如此,洛雁又有些心情不快了。
成義看出了洛雁的心事,遂對朱何道:「幫主,剛才那些都是屬下理性的分析。若從感性方面分析的話,屬下認為陳語弦對幫主的好,都是有目的的,而洛雁姑娘才是幫主身後那個一直默默關心著你的人。」
朱何這才想起了身旁的洛雁,差點又忽視了洛雁的心情了,還在那傻傻地為語弦著想。朱何感動地看著洛雁,道:「雁兒,你早就知道殺害喬安的兇手是陳語弦了,你為何不早跟我說明呢?」
洛雁轉過了頭,不看朱何。
朱何遂牽起洛雁的雙手,深情地說道:「雁兒,你真好,我知道你是因為不願意在別人背後說別人的不是,所以才自己獨自承受冤枉的。你總是這樣獨自一人承受所有委屈!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跟我說,你的事情也是我朱何的事情。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要一起面對和承擔,不許你再一個人受委屈了。好嗎?」
洛雁點點頭,緩緩靠近了朱何的懷中,道:「嗯。你絕對不許再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嗯,不會了!」朱何道,輕輕摟住洛雁。
成義見如此深情的兩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自覺又做了一件好事,同時也自覺到自己的多餘,遂輕輕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