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安然沒有看他一眼,便和天行一去不回的走了。
「大人。」手下人這才戰戰兢兢的靠了過來,「我扶您起來。」
「我沒事,不過,你們可要有事了。」他從地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動作很慢也很美,身上流著的鮮血和扭曲著的手腕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凰舞,你下手可真狠啊。」
他輕輕的笑著,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
「你們說的藥劑呢?為什麼沒有任何的作用?她還是好端端的站著?」他轉過頭慢條斯理的說著,眼中如同一池寒潭,沒有半點的溫暖。
「大人,」一個眼鏡男被推了出出來,「大人,我實驗了上百次了,沒有半點差錯。」
「是嗎?我記得你女兒好像是個異能者吧,那就讓她來親自試試,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t;無-錯>..
「大人求求您」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人拖走了,掙扎之中眼鏡掉落在地上,很快就被人一腳踩碎,他的視線一陣模糊,或許是淚水吧。
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半生的積蓄全用在了她的身上,這才讓她成為了一個異能者,這個藥劑效果太霸道了,她必然是無法承受。
「饒命」
「其他人跟我走,如果有用的話,她必然是走不了多遠的,凰舞。你逃不了。」
他白皙的手掌如同一隻白鴿在空中揮舞著,精緻到了極點,卻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舞,我早就瘋了,不是嗎?
「天行,你駕著飛船,我們走。」走出了包圍圈,走出了夜離的視線,她卻仍然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
「你怎麼了?」天行感覺到安然漸漸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依靠著他的力量才能夠站立住。
「那件衣服上面抹了什麼東西。讓我逐漸衰弱了起來。你帶我走,在他追過來之前。」安然倚靠在船邊,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在一寸寸的流失,頓時苦笑了起來。還是她太大意了。她以為一個人再怎麼變。本質還是一樣,所以她再次輕信了。
∏種藥劑傳入她的鼻端,她就意識到中計了。卻沒有動聲色,反而是假裝一切正常,在他面前只有表現的比他更狠,才能夠鎮得住他。
§行調動渾身的靈力,駕駛著飛船快速的逃離著。
「天行,你說我們能去哪裡呢?」安然苦笑著,想了很久卻還是不知道,青鸞和熏兒那裡肯定是不行的,她怕連累她們。現在的夜離竟然不擇手段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連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用了出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安然,我們回六界吧。」天行也是沉默了許久,這才給出了答案。
「六界啊好啊,天行,我們回家吧。」
「嗯。」不遠處的破空聲越來越靠近了,是啊,夜離怎麼會讓她逃掉呢。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安然無聲的笑了,滿是苦澀。
「安然,和我回家吧。」夜離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滿含深情的呼喚著,如同是丈夫在呼喚那遠去的妻子一般,聽在安然的耳中,卻是無比的讓人生厭。
她想要大聲的罵回去,張開嘴巴,卻發現自己連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毒藥,如此霸道和兇殘,安然突然想起在蟲族腹地的時候,那個蟋蟀長老交給她的盒子,它說它手中的藥劑能讓人失去所有的力量,而且只有這麼獨一份。…
這個騙子,說不定連藥劑什麼時候被偷了都不知道吧。
「安然,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還好,只是力量被壓制了而已,或許一段時間是不能再調動靈力了。」安然的聲音仍然是淡淡的,在這個時候她不能給天行添麻煩。
「安然,對不起,我從來都是這麼沒用,不能夠保護你。先是若煌、再是小白,現在又是夜離,我」天行盤坐在那裡,臉上儘是痛苦。
他恨,他悔。
「沒事的,現在你不就是在保護我嗎?笨蛋。趕緊走吧,那個瘋子要趕過來了。」
「嗯。好。」天性進一步催動靈力,他挑的儘是那些偏僻的地方,他的飛船體積小,在空曠的建築物中可以自由的穿行,可是夜離所在的運輸機卻不一樣,視線很容易受到妨礙。
「這隻討厭的老鼠。」夜離恨恨的說道,「給我上武器啊,還看著做什麼,非要等到人跑了才行嗎?」。
「可是夫人?」
夜離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你們的腦子都是擺設嗎?不知道現在還有傷藥基因液這種東西嗎,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夠救活,還擔心個屁啊。」
「是,大人」那人戰戰兢兢的退下去了,大人的脾氣從聽到夫人消息的時候就越來越暴躁了。
他們闖入了蟲族的基地,受到了蟲族劇烈的攻擊,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最後導致差一點墜機而亡,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才發現夫人早早已經回到了十二區。
大人的怒火總要有人去承受,這一次又損失了好多人。
這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傳令,加快速度,包圍起來,攻擊,只要活著就可以了,」身邊的人領命離開了,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注意分寸,及時救援。」
這好像是矛盾的兩句話吧,底下人有些想不明白了,一邊說只要活著就行,那就是要猛攻了。下一句卻是要求注意分寸,那就是不能下狠手了。到底該怎麼做?
「去吧。」他揮了揮手讓摸不著頭腦的手下離開了,實際上他只是突然想到,雖然大人現在說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夠救活,可是夫人那可是大人放在心尖上的人,萬一以後夫人抱怨了一句,倒霉的還是他們啊。
「天行,我們到哪了?」安然感覺到身體湧來的無盡的疲憊感,好像下一刻就會陷入無盡的睡眠之中,聽到外面傳來的尖銳的呼嘯聲。這才打起了精神。
她扶著船邊緩緩的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被包圍了。
「快了。」天行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他已經是將所有的靈力快要耗完了,可是又哪裡比得上這些高科技產品。
「我們去小世界。」安然揮了揮手。就準備離開了。可是卻眼前的環境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進不去了。」她的靈力甚至修為都被這種不知名的藥劑給徹底封住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天行,停下。我們下降。」
「嗯?」
「他們是要發動攻擊了,下方是二區的居民區,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你下去,要快。我們是走不了了。」
「好。」
飛船載著他們緩緩的降了下去,落在一座高樓的上空,看來作為經濟中心的二區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攻擊,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還是比較熱鬧。
「就是這裡了,」天行扶著安然下了飛船,坐在那裡等著夜離的到來。…
「凰舞,你是在等我嗎?」。夜離早已又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很是修長。
他臉上帶著笑意,飛快的向她走了過來,安然看著眼前這個青年,黑髮如雲,柳葉眉、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著,身高一米九,身體不胖不瘦,他斯斯文文的站著,便如同一副絕美的畫兒,如果他站在街上,肯定會有女人哭著喊著要撲過來。
「凰舞,我好看嗎?」。
她那打量的目光讓他覺得很是欣喜,或許這是見面之後她第一次正眼看他了。
「很好看,不過,」她的聲音頓了頓,「不過卻可惜了這一具好皮囊,底下是一副黑心腸。」
「凰舞,我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帶你回家的。你知道嗎?我在十一區給了建了一座漂亮的房子,都是你喜歡的東西,那是我幾百年來辛辛苦苦搜集來的呢,你肯定會喜歡。」
「是嗎?那可真好。」她嘴邊含著笑意,「那我們走吧。」
「真的嗎?凰舞你要和我一起?我真是太開心了。」夜離邁步上前,卻看到了天行的長劍,「站住。」
「你還要出手嗎?」。夜離的唇翹起,顯得有些刻薄。
「天行,讓開。」安然靠著天行的胳膊站了起來,雪兒的槍尖抵著地面,刺出了一個深深的洞,「你走吧。」
「我?」天行很是不解,一步未動。
「走,離開就走。夜離,你沒意見吧。」安然笑著問他。
夜離聳了聳肩,「當然沒有,凰舞,你知道的,你說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
「那可真好。」安然緩緩地走到了夜離面前,面對著天行站立著,站成了深深的一道鴻溝,「天行,你走吧。」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安然」天行沒有動。
「你走啊,非要我死在你的面前才行嗎?你這個廢物。」安然的槍尖指著自己的胸膛,「立刻給我滾。」
「安然,我要帶你一起走。」
安然沒有說話,一槍便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任憑那金色的血液流淌,「你走不走?」
天行終於後退了,「我走。」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然,帶著無盡的自責和悲傷。
「夜離,我是你的了,你贏了。」安然笑著靠在他的胸前,手上卻讓人在用力,直到槍尖穿透身體,「你喜歡嗎?」。
「凰舞」(未完待續……)
第九十二章 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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