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道友,可曾去過火雲宗
在踏出一瞬,安陽驀然轉身,眼睛冰冷,如一攤死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極速而來的朱銀沙頓時面色一變,心都要炸開。扯開嗓子低吼一聲:「安道友,不要」
安陽神色平靜,揮手之下血氣爆發,頓時讓這裂縫微微一震,竟然有了塌陷的跡象。
朱銀沙極速奔來時,身體血腥之氣濃郁,臉色瞬間蒼白,頭髮瞬間花白,身體瞬間枯萎一圈,發出一聲悽厲嘶吼「血燃!!」
「轟」的一聲,朱銀沙速度頓時在快數倍,幾乎化作一道紅色閃電,揮手之下阻擋的風沙頓時破滅,一腳踏入裂縫。
安陽嘆息一聲,神色冰冷,頓時轉身跳躍而起,雙手揮舞之下,空間風刃直接被擊飛。
速度之快,在這空間裂縫內,化作一道進擊的長虹,二十息時間,瞬間而過。
安陽一步之下,身體一閃。立刻出了裂縫,臉色一痛,胸口被一風刃劃出一道血口,骨頭都斷開。回頭冷眼一看,裂縫中,一道血色的長虹,直擊而來,朱銀沙暴怒的聲音,幾乎化作一股滔天的怒浪。
安陽眉頭一皺,大喘一口氣,急忙拿出丹藥吃下,轉身一躍而起,直奔上方。
戈壁的荒蕪之地,一道血色的長虹,突然從地下裂縫衝出,站在崖邊,突然身體一軟,半跪在地上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他的臉在微微抽搐,隱隱有青筋一根根跳動,血紅的雙眼,猶如鮮血在眼睛內瀰漫,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大戈壁,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嘶吼一聲「安陽,安陽該死,該死啊!!」
三天後,一位青衫少年走在一條官道上,他臉色蒼白的可怕,幾乎沒有一點血色,走起路來,雙腳一輕一重,顯得很是吃力。
但眼睛卻很平靜,不起一點波瀾,似乎身體的「傷痛」,他根本不在乎。
後面馬蹄聲響起,漢子們神色平靜,跨馬而來,其後有許多貨架馬車,發出沉重的滋滋擠壓地面的聲音。
安陽微微轉頭一看,隨即便輕笑一聲,這一幕「好熟悉啊!」
這時,一位身穿白衣闊甲的男子,雙腿一夾馬匹,吆喝著來到安陽面前。轉身翻身下馬,抱拳微微一拜。
「這位兄弟,不知方便與否,我家先生想請兄弟,上前一敘。」
這話剛一說完,他直起腰,看向安陽,突然心底一震,急忙後退幾步,安陽冰冷的眼神,蒼白的臉龐,胸口血液瀰漫但已經乾枯的衣服。讓他腦海一震。
安陽停下身體,看著此人。王子龍身體一顫,額頭不禁流下冷汗,身體急忙一弓,神色恭敬,來自面前的這個男子,身上的氣勢強大的讓他心底發寒,似乎殺人不過一瞬間。
安陽神色平淡,經歷了朱銀沙和浦川一行之後,他對人之心理越發看不透,自然內心時刻警惕,防止輕易被人欺騙,如果有寒香在身旁,安陽是不會想到這些的,但
每次想到這個,安陽心中就像被針扎一般,讓他難受的要命。
而安陽不經意間的痛苦,卻讓王子龍全部看到眼中,頓時大手一揮,向後方停下來的商隊高喊一聲「過來幾人,扶這位公子去馬車內休息。」
安陽眼睛微微一眯,頓時輕笑一聲,向王子龍抱拳一拜,「多謝道這位兄弟了」。
王子龍輕笑一聲,神態恭敬,立刻上前扶著安陽,卻被安陽揮手打斷。「王兄弟,不必如此,在下還是自己走吧。」
話語間,安陽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王子龍帶路,其實這麼做,不過是安陽內心不放心別人近身與自己罷了。
王子龍顯然也懂安陽的意圖,當際和來臨的三個大漢,帶路向一輛破舊的馬車走去。
安陽感知中,這馬車內,有一位老者,頭髮花白,但眼睛卻時而閃過一絲精芒,竟然是一位燎體三層修士。
安陽雙目微微一閃,輕不可查,面色,神色,依舊冷淡,心底喃喃道:「看來此人說的先生,應該就是這老者了。」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雖然吃下丹藥,傷勢恢復了一點。但任然重傷在身,不過若此老者真敢下手,安陽也有把握,可以逃脫。甚至擊殺此人!
內心有了酌定,安陽踏步間,跟上前來,雖然走的很慢,但那一身肌肉,挺的筆直的腰杆,平淡的神色,隱隱讓人重山壓身的雄厚血氣的感覺。讓安陽看起來,無懼一切。
王子龍低眼,看到安陽如此氣魄,頓時對於他的恭敬再升一層,就連他身旁的漢子,也都各各神色恭敬,對於安陽心底隱隱有點敬畏之意。而這卻不是臉上可以表現出來的。
安陽似未察覺這些人的變化,當際站在馬車前,抱拳微微一拜「閣下叫我,所謂何事?」
馬車門帘被拉來,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出了馬車,向安陽同樣抱拳一拜。「呵呵,路遇故宗友人,自然要上前打聲招呼了。」
此人話語迴蕩,但目光卻微微一閃。
安陽心底驚訝,「故宗?」但面色始終平靜。
老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安陽上車,轉身又對那王子龍說道:「吩咐下去,原地歇息,明天一早再出發。」
王子龍低頭示意,轉身去安排。老者這才,一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雖然破舊,但裡面卻是另一番味道,可以說裝修豪華,裡面有桌子,兩排長椅,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和獸皮做成,坐在上面,卻有一股熱氣從底下傳出,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安陽四平八穩的坐在上面,看似隨意,但目光卻一直盯著那老者。
老者同樣落坐之後,先是給安陽倒了一杯茶水,似又怕安陽不肯喝,當際不動生色的喝下一杯,這才說道:「道友,可曾去過火雲宗?」
安陽神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強烈的精芒,但隨即便立刻冷靜下來,搖了搖頭,看著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