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聰明人!你不能把我同他們一樣看待!」
說話的是英格蘭的國王約翰王亨利三世,他對面陪坐的居然是那位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這個狡猾的傢伙在得到了愛德華王子信任之後,又得到了他父親的信任。此刻在美酒的攻勢下,約翰王亨利三世又喝多了。
這一向對都靈城的攻勢停了下來,原因在於軍力最多的約翰王亨利三世不願意再打了。無疑聽了兒子的話,他有些擔心那個「阿拉丁大帝」不會放過自己。而且最近的壞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傳來,格拉納達王國被滅,加上法國國王路易九世回到法蘭西,讓約翰王亨利三世憂慮的是,如果再打下去,那麼他和他的手下怎麼能夠加到英格蘭呢?甚至直布羅陀已經具有的敵方軍隊,又如何肯讓他穿過海峽呢?
而且更重要的問題是,此刻趙伏波已經不被歐洲人看做是他們的敵人。一來他有幾個大國的國王支持,其次他還有犀利的軍隊,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滅了格拉納達王國。把穆斯林從他們在西歐的最後基地攻破,自此西歐可以說已經看得到和平的曙光。
當然,也僅僅是宗教戰爭和平的曙光,而歐洲各國之間常常會發生的摩擦,那並不會停止。趙伏波也無意替他們解決這些問題,畢竟只要他們還在打仗,那麼華夏島的軍火就會供銷兩旺。倘若算錯了這個賬,未免就太不懂得國際政治的內涵了。
就是這些消息,已經被從海岸上封鎖以及主要道路上封鎖。教皇軍並沒有可能得到消息,此刻喝醉了的約翰王亨利三世醒眼惺忪之中,絮絮叨叨說的就是,教皇軍缺糧了。精明的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左右沒有其他人,他悄悄的靠近約翰王亨利三世。
「陛下……陛下……」
這時頭腦已經有些昏沉的約翰王亨利三世抬著看了他一眼,頭搖晃起來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知道,來自華夏島的美酒,瓶子好看酒勁可一點也不小,倘若此刻再不說的話,一會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陛下,您看我們是不是與對方見見面,您知道有時候岳父說話,總還是有用的!」
「岳父,什麼岳父……誰是誰的岳父?上帝啊……我的頭……」
約翰王亨利三世用手支著頭,看著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的時候眼神迷離,這讓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閉上嘴。知道今天再沒有辦法和他談了,因為按照他接到的來自於愛德華王子的消息,約翰王亨利三世要與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會面,並安排好隨後趙伏波逼迫時的所有事物。
雖然此刻的教皇軍士氣低落,被斷了後路補給嚴重不足,但畢竟他們的總體實力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倘若狗急跳牆的話,那麼也可以會形成未可知的問題。倘若軍中有了內應的話,到時候這邊裡應外合,趙伏波再督軍猛攻,自然會讓教皇的整個大軍潰散。
尤其他還不清楚趙伏波已經率人奪去了他的大本營里昂,
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被圍攻的人不缺糧,攻城的人倒缺了糧了。其實原因倒也不難理解,趙伏波的堅壁清野的確是起到了相當的作用,現在想找人也得找到幾百公里之外的米蘭去。那兒倒是有些糧食,只是價格十分高昂,因為那邊還有著來生都靈附近的大量難民。
而米蘭城作為已經向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效忠的城市,此刻雖然假意保持著中立,但他們可也不敢過分的支持教皇軍。倒是都靈城內的人,可以從那些地下通道里受到少許補給,雖然數量不及城內的消耗,但依然還是有所幫助。尤其是開戰之前,都靈城已經做好了被圍困的準備,大量的物資與食品,都已經儲存在城市之上。
雖然此刻城中的食物也略顯匱乏,但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趙伏波的消息已經傳達到他的耳朵里,用不了幾天就要來了。
隨著最後決戰時刻的到來,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這一天夜裡,在阿米娜率領的一些使用步槍的近衛保護下,通過地下通道悄悄出了城。前面說過,約翰王亨利三世率領手下狠狠的攻過這些堡壘,但並也僅僅只是攻破了向城牆靠近的通道附近的兩座堡壘,至於其他的堡壘依然還在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領導的,都靈城守衛都的手中。
另外一邊,卻是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拽著今天早上都知道這件事的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並按照對方要求的,用拋石機拋了幾枚瀝青彈,作為回答從而約好了晚間的會面時間。
當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與約翰王亨利三世見面時,他不由的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貪婪而又昏聵的國王。說起來對於這個傢伙他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他一直支持著教皇的話,也許自己早已經把教皇打敗了。不過面子上來說,兩人還是要相互關照的。
「好吧,說說看,讓我看看您的女婿為了我們的合作準備了些什麼!」
約翰王亨利三世擺出一付無所謂的模樣,仿佛是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因為女婿落到他手中,前來向他交贖金一樣。因此他回答的時候,就帶著些不滿,口吻之中隱隱帶著威脅。
「您能夠回到英格蘭去您看怎麼樣?」
雖然約翰王亨利三世不是一個聰明的國王,但他也絕對不是個傻子,對方語言之中的威脅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怎麼,這算是一個威脅嗎?」
「那您看呢?」
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也絕不相讓的一句回過去,火藥味在兩個國王互不相讓的語言之間變得濃重起來,一旁冷冰冰的阿米娜接了一句。
「兩位國王陛下,我能夠代表我丈夫說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