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雪容的嬌嗔過後,馬丁與趙伏波才能真正談及今天的重要話題。
「好吧,好吧,我不在這兒呆了,你們兩個一老一少,完全不顧人家的感受!」
師雪容說著離開了這個玻璃小間,但卻拿去了趙伏波陪禮的那瓶飲料。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馬丁有些疑惑。因為像師雪容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姑娘,自然應該是趙伏波這種人的頭號獵物。可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發生呢。
「喂,伏波,這麼多年你不會還是傻的吧,你們……」
面對多少有些八卦的老師,趙伏波只好苦笑一聲。此刻他哪裡有那麼多心情再談什麼兒女情腸啊,舒鈺兒還被關在勃撒羅城,而現在蒙古人對阿拉件帝國明顯不懷好意。
「馬丁教師,您知道,我……
趙伏波面對馬丁老的詢問卻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到底是馬丁老師的女兒,固然她依然保持著師雪容的名字,但在名分上卻是他不得不關照的小師妹。
「好了,好了,我不問!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說起來,這個時代的男人們是幸福的,只是懂得珍惜幸福的人可不多呢!」
聽著教師隱含深意的話,趙伏波只好苦笑一聲叉開話題。他實在沒有心情談這些事情,不過他也知道,馬丁老師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談。而且這件事不大好讓別人聽,因此其他人才有眼色的離開這兒。一般來說,他們師徒談話的時候,往往都會在夜深人靜之後才進行,不過老師今天能談,說明這件事相當重要。
「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呢?」
馬丁叼著雪茄菸,趙伏波在桌面劃著火柴給他點燃,然後師徒兩人一起吞雲吐霧醞釀了一下感情之後才開始正式交談。
「伏波,你該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些悲慘歷史吧?」
趙伏波一聽到老師如此說,他便沉重的點了一下頭。這事實上是他最害怕,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此刻搞什麼議會又或者說其他制度,根本就是胡扯蛋。因為中國的傳統文化並不允許搞這些,而且硬要搞的話,那也絕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那麼選擇下來的話,自然就是君主立憲制要好一些。
這也是為何要在亞丁與華夏島做實驗的原因,那不過是為了將來華夏帝國建立政權之後,能夠迅速而又穩定的建立社會秩序,使科技以及社會的發展不受到巨大的衝擊與影響。這也是馬丁一個老成的想法,而且同樣是對這時的中國人一個負責任的想法。
因為如果貿然回去搞那些所謂現代的手法,是不是能夠迅速的如同黃沙城這樣產生足夠的效益,是不是能名迅速擴張都是一個問題。此刻已經有了阿拉伯帝國以及歐洲固定商路外加大宗軍火交易的市場,可以說回去中國建立一個強大的華夏帝國的條件已經初步具備。
唯一的問題在於,兩支軍隊需要戰爭的洗禮,以及人口持續增加並武裝起更多的軍隊。正如同前面所說,仿佛「華夏羽林軍」這樣的軍隊不需要多,10萬大約也就足夠解決這個世界上的問題。如果這樣合理的話,那麼解決中國的事情,有6萬人也已經足夠了。
這是一種托大嗎?當然不是!
一邊已經進入到了tnt時代,另外一邊連火藥的「爆燃」與「爆炸」之間的區別都沒有弄明白,這不具有可比性。而且擁有「華夏皇家科學院」的成就正在逐步顯示出來力量,真的有了飛行器的話,那便不用打了,只用嚇得也要不了幾天,其他勢力就會完全投降的。原因在於,科技的差距為本質級別的時候,戰爭不需要打,嚇唬一下就足夠了。
不過馬丁今天要說的事情,雖然與軍隊有關,但卻不是告訴趙伏波該如何征服中國的問題。而在於如此強力的軍隊,倘若被趙伏波用來控制國內的話,那麼毫無疑問違反了法治的體系也將必然會促成極權的形成。說起來這對於趙伏波的統治或者不是大問題,但對於未來的科技、社會的發展,絕對是致命的危害。
對此,馬丁的擔心是非常嚴重的,畢竟「華夏羽林軍」的質量已經絕對不是這個時代任何軍隊可以對抗的。用來對付各勢力軍隊不是問題,但用來殘暴統治那就是巨大的問題。
「是的老師,學生從來沒有敢忘記過。雖然那些事情未必會出現,但對您來說那是歷史,您告訴我,無論是當成故事還是歷史,都是值得借鑑的事情!」
趙伏波的回答頗使馬丁滿意,他了解自己的學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在科技園的時光里,他與趙伏波時常會聊到深夜。他們聊的那些問題,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而馬丁告訴趙伏波自己真實的來歷有兩重意思,一是自己的作用,二是自己的目的。
說起來,中國人在國內的時候,往往難得真正熱愛這個國家。比方說,對這個國家一些不好的事情進行鬥爭,然後始終進行社會的改良。但在人數眾多的中國,往往難以做成任何事情。可是,當中國人漂泊在外的時候,往往都是熱愛這個國家也熱愛中華民族的時候。
這似乎是一個怪圈,而事實上這些事情也並不難於理解。雖然人們的理解各自不同,就如同蘇聯的解體與柏林圍牆的倒塌一樣,幾乎沒有人的理解是完全相同的。但不容置疑的是,解體了,倒塌了。這就是歷史事實,不可被更替的地方。
馬丁慢條斯理的吸了口煙,然後對趙伏波提出了正式的要求。
「伏波,老師不需要你在建國之後給我如何,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什麼理由,建國之後對於華夏國的百姓,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動用軍隊。除過救災以及其他幫助性質的行動,也就是說,華夏軍永遠不會向華夏的公民們動用他們的武器。伏波,不知道你是否理解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