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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程偉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只聽見自己的兩隻胳膊,同時發出了咔嚓的聲音,骨頭生生被折斷。
程偉身體登時緊繃,瞳孔地震,張著嘴,像是離水的魚。
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下一秒,他頭一歪,昏死過去。
天樞皺眉,就這……也太不禁折騰了。
天樞一手拎起他,然後打開窗戶,看一眼樓下,確定沒人後,直接跳了下去。
在下面樓層辦公的人,只覺得窗前仿佛飛過一道黑影子……
「哎,你們剛剛看見了嗎,好像有一個人飛過去了!」
「看見了,不就是我嗎?」
「去你的,我說真的,好像真有一個人飛過去了!」
「我看你這精神頭挺好,也不像發燒啊?你是不是眼睛太疲勞了?這大白天的,人?飛過去?想啥呢?」
「可能是個體積大一點的鳥吧?」
「也……也許是吧?」
天樞拎著程偉,將他丟在了一家地下賭i場旁邊,將他扒了個精光。
哪家地下賭i場附近很亂,魚龍混雜,尤其是到了晚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就算是警察發現了程偉,只要他不自己說,警察也只會以為,他要麼是個賭徒,欠錢被打了。
要麼,可能是被附近的地痞流氓給搶了。
……
珍妮姐在辦公室內,坐立不安。
她不放心天樞,不知道他怎麼處理。
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程偉一個大活人,進來了他們錦盛,然後渾身是傷出去,這可解釋不清楚了。
焦急的等了一個多小時,房門響了。
「進……」來!
第二個字都來得及說出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天樞進來。
他依然是面癱臉,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幹部一樣。
珍妮姐一臉著急:「怎麼樣?」
她現在也沒心思去管,他怎麼不等她說完就進來了。
「處理好了。」
「怎麼處理的?」
天樞看她一眼:「丟出去了。」
「丟哪兒去了,有被人看見嗎?」
「沒有。」
珍妮姐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她拍拍胸口,給自己倒杯水,「真是要嚇死我了。」
喝兩口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砰,將水杯放桌子上,裡面的水搖晃,差點沒灑出來。
「不對,他進咱們這裡的時候,有人看見,也有視頻,可是……如果沒人間見到他出去,一旦,他出點事,咱們還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天樞坐下,端起她的水仰頭就喝。
珍妮姐看見趕緊阻攔。
「誒,那是我的水杯,你別……」
天樞已經噸噸兩口,全喝了。
喝完放下水杯:「沒事。」
珍妮姐臉皮有點熱。
不知道他這倆字,是說程偉的事,還是說喝她的水沒事。
「不會有麻煩的。」
「你,這麼確定?」
天樞點頭:「嗯!」
珍妮姐也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該信他!
程偉這件事讓珍妮姐非常擔心。
可是一連過去兩三天也沒什麼動靜,她通過朋友打聽,程偉喝高了騎自行車,給摔了,受了點傷,跑去鄰市休養去了。
珍妮姐這才鬆口氣,她私下聯繫程偉,表示可以把那500萬賠償給他了。
誰想到,那老小子竟然死活不肯要。
並且一再強調讓她放心,絕對絕對,不可能將事情泄露出去一個字。
還不停的跟珍妮姐道歉,說他那天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珍妮姐非常震驚。
不敢置信,摳門,貪便宜的程偉,會這麼好說話。
她去找天樞,問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天樞:「沒有。」
從他嘴裡,珍妮姐什麼都問不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程偉之所以連夜帶著傷跑到鄰市去,完全是因為,前兩夜每天晚上醒來就看見天樞站在他床邊。
目光陰森森的看著他。
試想一下,那畫面有多可怕?
膽子稍微小一點的,當場就能嚇死。
哪怕天樞什麼也不做,就默默看著他,也最夠讓程偉魂不附體了。
他家住23樓,鬼知道,天樞是怎麼進入他的家裡。
天樞用行動告訴程偉,你別想耍任何心眼兒,老子殺你,可以精確到秒。
程偉心裡那一點點想搞事的念頭,瞬間熄滅了。
這種人,他得罪不起。
於是拖著傷,連夜拖家帶口,滾去了鄰市。
……
「啊……好疼,真的好疼……醫生,求……求您,給我點止痛藥,我受不了了……」
另一邊,顧安安此時正躺在床上,疼的渾身冒汗,已經將病號服濕透,頭髮也是濕噠噠的,都能往下滴水。
她臉色慘白慘白,額頭上脖子的青筋突起,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她右臂斷了,雖然已經接上,可是,醫生不給她用止疼藥。
疼痛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她。
她已經兩夜沒有休息了。
醫生說:「你懷孕了,止疼藥不能亂用,對胎兒發育不好,忍忍吧。」
「可我……好疼,我疼的受不了,醫生你幫幫我……求你了……」
醫生搖頭。
他可不敢,厲卿川的人就在旁邊看著。
已經明確說了,不准給顧安安使用任何鎮痛。
而且,不准顧安安的傷好那麼快,所以這傷也是治的馬馬虎虎,後期就算是好了,胳膊能不能用,也是另一回事。
沒錯,厲卿川就然她疼著,就要這麼折磨她!
她已經落進厲卿川的手裡,每天的活動範圍,就在病房,門都出不去。
厲卿川不阻攔路清荷見她。
可是,路清荷那一把年紀了,而且,她心裡一直記著裴修年說的,讓她好好休息,保持充足睡眠,心情舒暢,不然可能會中風。
所以,她只陪了顧安安一夜,耳邊聽著不斷的哀嚎聲,徹夜難眠。
第二天,頭痛欲裂,耳鳴轟隆,感覺人隨時都能暈。
於是,路清荷害怕的果斷走了。
要來,也只是白天來一會,不敢多停留。
所以,什麼情同母女,凡是涉及到自身利益,還是以我為主!
疼痛的折磨下,顧安安短短兩三天便憔悴的不成i人樣。
「求求你,跟……厲卿川說,這孩子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快給我止疼……」
顧安安苦苦哀求丙方里的厲家保鏢。
可是,對方絲毫不為所動。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來的,能怪別人嗎?
「大少爺說了,這孩子你現在不要也得要,沒人能殺死他,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