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謹似乎很是難受,他白著一張臉,雙眸緊閉,眉心蹙起,似是在忍耐著無法言說的痛苦,額際冒出細密的汗珠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徐丞謹徐丞謹」宋離月連喊幾聲,見他沒有任何應答,不禁心頭焦急。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她伸手抽出一把短小精緻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忍著痛,把傷口處湧出來的鮮血,滴落在徐丞謹的唇邊。
靜待片刻,再瞧他的面色似乎好了很多,宋離月這才用衣袖胡亂地包紮住傷處,一臉緊張地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徐丞謹問道,「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你給我吃了什麼」
口中隱有血腥味,徐丞謹疑惑地問道。他的臉色仍舊蒼白,就連聲音都低了許多。
「是我的血。」宋離月見他這麼快甦醒過來,很是高興,在矮几旁坐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我不記事的時候,爹爹做過什麼,還是我天生就是這樣。我的血可以解百毒,抑或是續命。我爹爹從不許我用我的血救人,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怕壞人知道了,把我捉了去。」
好在還不算傻,知道懷璧其罪。
眼眸落在她手指間的傷口上,徐丞謹的眉心一動,「那你還救我」
「你不一樣」宋離月笑著看他,眼目清澈明亮,「你是我以後的夫君啊。」
月上梢頭,徐丞謹還端坐在案前,雙眸輕合。
儘管已經用鹽水漱了幾次口,可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摻雜著特殊香氣的血腥味。
「主子,今晚的考驗,那位離月姑娘過了沒有」
趙修給他披上一件厚實的大氅之後,安靜地守在一側。
自然,是通過了。另外,他還有了意外之喜。
徐丞謹慢慢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很是銳利,「讓暗衛再去核實,那邊的人是不是真的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是。」趙修應聲,隨即又說道,「主子,離月姑娘那邊竟是一點口風也沒有露可看著似乎不是在作假」
眼前晃過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眸
要麼她真的簡單如斯,要麼,她功力深厚,神鬼莫辨。
月色涼如水,徐丞謹神色淡漠地說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你只管好生照應著。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對我都大有用處。」
趙修點了點頭,擔憂地問道,「這些奴才都知道,只是這位姑娘的出現會不會是那邊安排過來的,不然怎麼會這般巧」
「不用懷疑,就是這麼巧。」徐丞謹那俊美異常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一晃而逝,「那邊已經順風順水十年了,風水輪流轉,輪也該輪到我徐丞謹這裡了。」
仰頭看了一眼彎月,他微微一嘆,「皇叔,七弟,我苟延殘喘了十年,也是時候該回報你們二位多年照拂之情了。」
趙修面色沉肅問道,「那離月姑娘,主子準備怎麼安排。」
「就照實說,她是從凌白山來找徐丞謹的小師父。」徐丞謹的唇角緩緩上揚,眼眸里半點笑意也無,「七弟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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