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文無關,我在湊字數
平安夜,shi身夜
聖誕節前平安夜,小四帶著他新認識的女朋友去旅館開房。
就像『去吃飯』不僅僅是吃『飯』一樣,去開房當然也不僅僅是租一間房間,租了房間之後在房間裡面幹的事情才是重點。
小四的新女朋友自稱是一個處女,雖然小四不太相信,但彩票那麼難中都有人中,說不定這是真的呢?
平安夜,shi身夜。
小四沒有上過處女。所以,儘管小四的下半shen——準確地說是兩腿中間那兒——沒有什麼問題,但他還是帶上了小藍丸。有備無患,誰知道那條海綿體會出什麼問題呢?
可是這一夜想shi身的人顯然不少,小四開車轉了半天,旅館全部爆滿,一個空房間都沒找到。
「信子,怎麼辦?」小四問他的女朋友。
信子想了想說:「去你家怎麼樣?」
「我家裡有人。」小四說。小四雖然有車,但沒有房子。如果他有房子的話,絕對不會有車。算起來小四在自己父母家裡已經騙吃騙喝騙了二十五年。
「我家裡也有人。」信子說。小四還沒有去過信子家,他也不想去。小四對信子並不是很認真。露水情緣而已,就算信子是處女也一樣。
「去郊區找找吧。」小四提議。
「烏漆摸黑的多沒意思。」信子反對。
「上了床你哪裡還知道外面是黑的還是白的。」小四不懷好意地笑道。
「阿?為什麼上了床就不知道了?」信子追問。
她不會真的是處女吧?小四想。
「為什麼?為什麼?」信子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小四一邊說一邊匆匆翻了翻地圖。
「要是去郊外,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信子說。
「什麼地方。」小四把目光從地圖上轉到信子的眼睛上,不過信子那一雙三角眼實在不能激發小四的yu望,小四隻好把目光轉到信子的胸部來安慰自己。
「死相!」信子發現了小四的目光指向,掩著胸口笑著嬌嗔道。
「到底什麼地方啊?」信子的手臂也不怎麼好看,小四把目光轉向信子的大腿。那一層薄薄的裙子並不能遮住什麼,信子大腿的輪廓非常清晰。
「我家附近有一個電力局的招待所,設備很好,也很便宜,但從來都沒有什麼人住的,如果和他們講講價,一晚上50塊錢就行。」信子說。
「50塊錢?八人房還是十二人房啊?」小四不信,這價錢和他當年租宿舍的差不多了。
「雙人房拉。」信子沒好氣地說。
「那不是轆轤嗎?」小四忽然看見了把信子介紹給自己的朋友。說起來小四和轆轤其實不是很熟,雖然是大學同班同學,但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
一個星期前轆轤忽然打電話把小四約了出來,把信子介紹給了小四。這讓正愁著平安夜找不到人陪的小四把轆轤當成了大恩人。
「轆轤!」小四向轆轤大叫。
「阿?」轆轤聽到了聲音轉過了頭。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小四對轆轤說道。何止是難看,轆轤的臉色白得象紙,嘴唇又是一種病態的鮮紅色,去裝吸血鬼都不用化妝。
「是你啊。」轆轤的語氣非常冷淡。
「今天晚上有什麼節目?」聽到轆轤的語氣,小四有一些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節目?我的節目就是在街上走來走去找像你這樣的sb。」轆轤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才是sb!」小四還沒說什麼,信子已經破口罵了一句。
聽到信子罵他,轆轤低下頭去,不要說回嘴,連看也不敢看信子。
「算了算了。」小四也不想破壞自己的心情。
「我們別管這個sb了,我帶你去那個招待所吧。」信子對小四溫柔地說。
聽到『招待所』這三個字,轆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信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轆轤連忙把嘴巴閉上了。
小四順著信子指點上了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小四不禁懷疑起來。萬一信子是那些什麼綁票搶劫團伙的怎麼辦呢?小四家裡沒什麼余錢,萬一贖金在20萬以上,小四家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
『砰』!車忽然撞到了什麼東西。
小四連忙停車察看。四周都漆黑一片,連一點燈光都沒有,路旁邊就是樹林,山風從樹林立吹出來,陰森森的。
「這是哪裡?」小四問信子。周圍有這樣的地方嗎?
「這裡是安新區阿。」信子在車上看著小四說。
「安新區有這樣的地方嗎?」小四問道。
「有啊。」信子隨口說,「撞了什麼?」
小四四周看了一下。沒有人在車下面呻吟,小四把心放了大半。撞死人還不要緊,萬一把人撞個半身不遂就完了,醫藥費賠死。
小四再仔細看了一下地面,附近即沒有屍體也沒有任何能和車相撞的東西。小四奇怪起來,回想了一下,當時聲音似乎從左前方傳過來。於是小四仔細查看車子,車上面沒有撞擊得痕跡。
「到底怎麼了?」信子很不耐煩了。
「沒事。」小四一邊回答一邊看車。
「沒事就趕快走吧,這裡好冷呢。」信子的衣服很單薄。
「就走了。」雖然這麼說,小四還是不死心,趴了下地仔細看。
終於小四發現了,車後面有一塊不是很突出的石頭。小四的車的傳動軸有毛病,裝了一塊很低擋板,於是碰上了這塊不很突出的石頭。
「什麼爛路!」小四罵著走向那塊石頭,一腳踢了過去。
石頭沒動,它有一大半埋在土裡。好在小四也沒怎麼用力,只痛了一下子,不過這一下可就激怒了小四——小四對著人不怎麼敢發脾氣,對著荒郊野外一塊石頭可沒什麼顧慮的。
小四一手抓著那石頭,一手往土裡刨了幾下,那石頭動也沒動。不過小四摸到那石頭上面似乎刻著有字。
小四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只見那石頭露出的部分有三個字,分別是「先父白」。再看那石頭的形狀,這哪裡是一塊石頭,這是一塊墓碑。
小四嚇得馬上跑回車,點著車就跑。
「怎麼了?」信子問。
「沒什麼,沒什麼,一塊石頭。」小四回答。一個人被嚇著早比兩個人被嚇著好。
「就快到了。」信子說。
就快快了差不多半個鐘頭,前面終於出現了一些燈光,信子指著那燈光對小四說:「到了,就是那裡。」
小四看到燈光好像在春運車上鬧肚子憋了幾千公里的乘客終於到達目的地找到廁所一樣興奮。
到了招待所,設備果然不差。
「開房!」小四對服務員開心地喊。
「三人房125。」那服務員睡眼朦朧的說。
「單人房。」信子斬釘截鐵的說。
「單人?」服務員不解的問。
「單人。」小四也這麼說。
「這種事情我也不該管,不過……不過這也……單人75。」服務員說。
「給個七折吧。」信子說。
「還沒到兩點呢。」服務員說。
「還有半個鐘頭。」信子說。
「那就是一點半。」服務員很堅持。
「那我們出去,等兩點再來。你麻煩,我們也麻煩,何必呢?」信子也很堅持。
「算了算了,75就75吧。」小四已經沒有心思磨蹭了。
「嘖!」信子埋怨。
小四摸出錢包,掏出一張100的排在櫃檯上。那服務員慢吞吞的驗鈔,慢吞吞的拿出登記本,慢吞吞的查看小四的身份證,慢吞吞的把身份證上面的信息抄上登記本,慢吞吞的拿出鑰匙,慢吞吞的領小四和信子去房間。
「444?」小四看見房間號打了一個突。
「什麼?」信子問。
「沒什麼,這個號好奇怪。」小四說。
「我們這裡的號都這樣。」服務員說。
「都是444?」小四說。
「我們這裡的都是141,142,143,144,241,242,243,244……什麼的。」服務員說。
「怪不得你們這裡生意不好。」小四說。
「和房間號有關係嗎?」服務員問。
「本來就荒郊野外,你們還用這樣的房間號……」小四說著忽然想起剛才這服務員一開始以為他們要『三人間』,再想起路上那個墓碑,一陣惡寒襲上身來。
「對了,你這裡三人間多少錢來著?」小四繞彎問。
「125。」服務員說道。
「快進來啦~」信子在房間裡面媚聲叫道。
「不打攪你們了。」服務員知趣的離開了。
沒事的,剛才她太困看錯了而已。小四安慰自己。單人房的床果然小,小得和露營的摺疊床差不多。說句不好聽的——比棺材還小,小四心中這麼暗罵
「我先去洗澡了。」信子扔下一句話就進了洗手間。
女人洗澡當然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小四覺得有些無聊。會做生意的賓館一般都會放些帶點色的片子助興,小四就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正放一部不知道什麼電影,從高處拍著滿街走來走去的人。小四覺得那街看起來覺得很眼熟,想了一下,沒有想起來。
電影裡鏡頭轉了,這時候小四認出來了,那就是小四住的地方,剛才從上面拍下來角度和小四平時看的不一樣,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我家附近什麼時候拍過電影,我怎麼都不知道?小四尋思。就算拍的時候小四不在,那些熱衷於傳播小道消息的三姑六婆也應該會告訴小四才對。
小四加倍小心的看著畫面,發覺畫面上的情景非常熟悉,緊接著,小四看見自己在畫面中出現。小四看著自己下樓,看著自己和周圍的人打招呼,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這就是今天的情景。
畫面上,小四走到停車場,開了車門——小四當然知道這是準備去接信子——在開車門的一瞬間,小四看見轆轤正坐在後座上!
鏡頭轉到車內,電影裡的小四毫不知情的開著車,電影外的小四心底一陣陣發寒。轆轤的死人臉和晚上小四碰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轆轤向前湊過去,一口咬在小四的脖子上,吸吮起來。看到這裡,小四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有兩個傷口!
這時候轆轤轉過頭來,向著電影外的小四一笑,用手指沾了電影裡小四的血,在鏡頭(也就是電視屏幕)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阿!」小四尖叫著一躍而起,卻猛然撞在被子裡。原來他趴在床上睡著了,剛才是做夢。電視正好好地放著新聞,信子洗澡的聲音淅淅瀝瀝的,一切都很正常。小四鬆了一口氣。
小四的電話響了,「餵?」小四接電話。
「小四阿?你小子死到哪裡去了?」小四的死黨小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我在,嘿嘿~~你明白吧?等一下我就關機了。」小四猥瑣地笑著說。
「怪不得髮廊全都關了門,原來髮廊妹都讓你小子叫走了,」小白說。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的品位有那麼低嗎?我和我的新女朋友在一起。」小四不樂意了。
「你小子行啊,什麼時候交上的女朋友都不合我們說一聲。」小白笑罵。
「這事情說起來也神奇,你和轆轤很熟吧?不過我和他其實不是很熟的那一個,我的新女朋友就是他介紹給我的。」小四興奮的說。
小白沉默了好久,一直沉默到小四以為電話已經斷了,小白才說:「轆轤……轆轤一個月前撞車死掉了。」
「什麼?!」小四大驚,伸手一摸脖子,脖子上貼著一個什麼東西。小四把那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屹然是轆轤的頭。
小四大叫一聲,卻忽然摔到床底下,醒了。剛才的還是一個夢,小四居然作了一個夢中夢。
「鬼叫什麼呢?」信子已經洗好出來了。
「沒什麼。」小四勉強笑著說。
「該你了,我在床上等著你哦~~」信子銷魂的說。
小四蒼白著臉勉強笑了笑算是回應,拿著衣服走了進洗手間,很快就洗好了。對著洗手間的大鏡子,小四盯著自己的脖子整整二十分鐘,確定阿上面沒有任何傷口。
接著小四看了看自己的鑽洞錐子,它垂頭喪氣,面對著到口的美食居然沒有一點興奮,剛才的驚嚇實在是太大了。小四隻好吃藥了。pizzahut外賣速遞需要半個小時,威哥也是,所以小四隻好再洗一次澡。
「你行了沒有?」信子不耐煩了。
「快了快了。」小四把這句話說了十幾遍。
「快點啊!」信子浪叫。
「行了,」小四赤裸裸的走了出去,「你看它迫不及待了哦。」在威哥的幫助下,小四終於變成了『大四』。
小四和信子在床上刺刀見紅。與小四想像的一樣,信子那裡很潮濕,與小四想像的不一樣,信子那裡居然有些發冷。
威哥的助力比小四想像的要強得多,小四不停得鑽洞,直到天亮才射出來。天邊第一縷陽光照下,信子的皮膚忽然變質腐爛,幾百條蛆蟲在她身體裡面晃動著,連那洞裡也是。
小四大叫著把自己的錐子拔出,跌倒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這裡那裡是什麼賓館,這裡分明是城西的墳地,而小四,正坐在一座挖開的新墳上,信子正躺在墳內的棺材上。
「你還是做了。」轆轤忽然出現。
「你,你他媽……你他媽是人是鬼?」小四開罵。
「我是鬼。」轆轤說,「我一個月前撞車死了。」
「你……你……你怎麼白天還能出來。」小四叫。
「誰跟你說鬼白天不能出來的?」轆轤說。
「那,那你纏著我幹什麼?我們無怨無仇……」小四問。
「不是我要纏著你,我還恨不得把你趕走呢。」轆轤哀嘆著說,「信子是我的女朋友,遇上意外的時候,我們正在車上準備搞……正要進去的時候,一輛大東風撞了過來,我們就都死了。信子一定要破了瓜才肯下去,可是我的身體已經被火化了……我只好找你,但是我實在不想……本來我一直想把你嚇走的。」
「去你媽的!」小四罵。
「不過不要緊了,」轆轤說,「信子安息了,我也要陪她去了,至於你呢,搞了我的女人……」
「那你想怎麼樣?」小四叫。
「沒怎麼樣,」轆轤說,「我剛才通知了看墳人,你慢慢跟他們解釋你的戀屍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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