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上官青青見宋霆吞下神血後好像沒有什麼反應,便不再說神血的事情。
她語氣一轉:「宋公子,我如今是先天一炁狀態,想要變回人身,需要一段時間才能。」
「不過你放心,在請你吃飯之前,我都會形影不離的。」
宋霆輕點下頜,心中一陣古怪:「那豈不是時時刻刻都監視著我?我還看不見她。」
「我們還要進去嗎?」曲樂綾體內春毒徹底解開了,臉上恢復了紅潤。
「進去看一看吧。」
宋霆取出龔文采的神血秘聞捲軸,上方標註的真正神血遺址,還得往前走幾里路。
不過好像遺址在上官青青的雷法下成了廢墟,分辨不出哪兒是哪兒了。
二人只好去大坑內嘗試探索一番。
少頃,無形無質的上官青青突然道:「宋公子,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在阻擋我的進入,想必是神血遺蹟所在地。」
「在哪裡?」兩人急忙詢問。
「就在你們倆右邊五丈處。」
二人往右走了五丈,果然有一個無形的屏障擋在前面,不讓他們進步。
那是一個畝許的地盤,可以繞過,但不能進入其中。
「按照秘聞所說,要等月初時分,遺蹟才能讓人進入,我們等等吧。」宋霆敲了敲身前的結界,沒有聲音發出。
「嗯嗯。」曲樂綾應道。
兩人盤坐在地上,等待月亮出現。
期間,不少精怪探頭探腦,但宋霆只要眼睛一睜,它們就立馬消失不見。
「就是那個男的,是個殺神,殺了我好多兄弟姐妹了,剛剛使者也是被他所殺!」一株野草偷偷摸摸議論道。
「是啊,可殘暴了,連黑竹神都不是他的對手呢!」背後長眼睛的石頭也附和道。
小精怪們嘰嘰喳喳的討論,等到月亮出來後,它們又恢復了原形,不再有聲音發出。
「月光出現了!」曲樂綾睜開眼前,暼見結界上有幾個字:「好像是古文。」
「古文?」
宋霆也看見結界上出現了幾個小字,雖然看不懂,但好像有些眼熟。
「咦,好像不是古文,是禁地語言,是幾個魔紋!」曲樂綾眼光閃爍道。
「魔紋?」宋霆心頭一突,他在八域還曾學習過禁地的鎖鏈魔紋。
聽曲樂綾那麼一說,好像結界上的就是禁地魔紋。
「我看看哈。」
曲樂綾掏出一本工具書,逐字翻譯道:「奉。」
「大。」
「禁地。」
「主。」
「令。」
「封。」
「邪。」
「神。」
「於此。」
「連起來就是,奉大禁地主令封邪神於此?」宋霆重複了一遍。
下界八域的禁地,在上界也有?
八域的禁地之主是合體期修為,上界的大禁地主呢?
「禁地跟神靈是死對頭嗎?」曲樂綾也暗自皺眉。
她輕輕擦拭結界上的魔紋,又道:「上面有侵蝕的痕跡,看來是有人打破了魔紋封印,這才導致可以進入。」
「宋兄,我們要進入嗎?」
宋霆思緒有些混亂,又是神靈,又是神靈和神明的關係,又是道門和神明的關係,又是禁地跟神靈的關係。
或許,進入神血遺址,一切都會明了。
「那我們進去吧,青青姑娘,你能進去嗎?」宋霆朝空曠的地方問道。
「我好像無法進去,結界內的某種物質在排斥我。」
「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不讓結界閉合,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快速退出來,我在外面接應你們。」上官青青空靈道。
「好,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頷首,借著月光進入了結界之中。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再次睜開眼睛,兩人來到了猩紅的世界。
兩面是發著紅光的石壁,上面刻畫著一些壁畫,宋霆看不懂,但博聞強記的曲樂綾看得懂。
「壁畫上是刻畫神明降世,對先民的恩賜。」
「接著又變幻了,恩賜是假的,只不過是養豬一樣,養肥了再宰殺掉。」
宋霆看著那一幅連環畫一樣的壁紙,覺得曲樂綾分析得不錯。
壁畫上,很多白色捲雲簇擁著一位頭顱很大的人,他雙手拿著些花草穀物,播散給下方跪著、頭顱很小的小人。
接受花草穀物的小人兒,紛紛拿著放入身體內,渾身發著光輝,一個個頭顱變大了起來。
再往後看,就是捲雲簇擁的大頭人第二次出現,挑選著頭顱較大的小人收割。
「大頭人就是神明,小人就是先民嗎?」宋霆尋求肯定。
「是的,不過我從未在古書上看過有神明收割頭顱的,或許暗有代指,或許那段歷史被人毀掉了。」
曲樂綾不斷往前走去,後面的壁畫就更加晦澀難懂了,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等到他們走到壁畫盡頭之時,一扇石門立在身前,上面刻畫了許許多多的魔紋,布滿整塊石門。
「郡主,我們好像漏掉了什麼事情。」宋霆猛地一驚,拍了拍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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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曲樂綾不解,扭頭看向宋霆。
宋霆用力地揉了揉臉,道:「糟糕,我們思想都被控制了。」
「你還記得結界上的魔紋是什麼內容嗎?」
「奉大禁地主令封邪神於此啊。」
「我們過來是幹嘛的?」
「尋找神血啊。」
回答到這裡時,曲樂綾腦子如遭雷殛,喃喃道:「是喔,我們是來找神血的,不是來找邪神的。」
「上官道友為何不提醒我們?」
「或許她的想法也被影響了。」宋霆望著面前的石門猜測道。
「那我們出去?」曲樂綾試探問道,但她的目光停在石門上沒停過。
厚重石門有種魔力一樣,吸引著兩人。
「不,來都來了。」
宋霆搖了搖腦袋,竟鬼使神差地推動了石門。
咔嚓咔嚓。
石門緩緩推開,門板上的魔紋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裡面紅光更盛,乃是一片血池!
猩紅的血池上有火焰在其上燃燒,這才映得門後紅光燦燦!
而在那血池火焰之上,赫然有一具被鎖鏈捆綁著的一具屍體!
一具看上去男女同體的屍體!
屍體既有男性的特徵,又有女性的特徵!
「人妖?」這是宋霆心中第一個念頭。
「無相,是無相!」曲樂綾則失聲大叫。
她花容失色道:「他是魔神無相,古書上記載過無相災!」
「凡無相所過之處,男女互奸,直至死亡!」
「無相?」
宋霆沒聽說過什麼無相,不過聽曲樂綾的敘述,那不就是一個行走的強力春藥嗎?
就當二人情緒波動之時,血海中火焰陡然沸騰了起來,飛出兩滴血液鑽入二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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