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婉華笑了笑。
摸了摸魏亭芳的臉:「都說戲子無情,到頭來,你對我最好,你真的很像他。」
魏亭芳的心裡也是一痛:「能跟董事長心裡所愛之人有幾分相似,是亭芳的福氣。」
薄婉華說道:「你還年輕,好好活下去吧,出去之後便只說所有一切都是我逼迫你做的,頂多坐幾年牢罷了,我還有一些私產,放在瑞士的銀行裡面,鑰匙在清泉別墅的保險柜里,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魏亭芳聽了直搖頭:「董事長,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陪著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架直升機落在他們倆的不遠處。
本來以為是蕭家那邊的人。
卻沒想到下來的是僱傭兵的領頭人:「快上來,上面讓我帶你們出去。」
薄婉華和魏亭芳都錯愕了一下。
上面是誰。
薄婉華一直不知道。
只知道這段時間,一直有個神秘人在配合幫助她。
現在竟然又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中找到他們。
魏亭芳欣喜不已:「董事長,我們不用死了。」
薄婉華心裡也非常驚訝:「先上去再說。」
薄靳修沒有死,薄婉華心裡自然很不甘心。
她可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
只要沒死,她就還有機會。
下一次,他們可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
薄婉華上了直升機。
很快就消失在叢林的上空。
而另一邊。
幾架直升機很快就降落在姜辭憂和薄靳修的周圍。
蕭家四兄弟紛紛從飛機上上來。
衝到了他們的跟前。
看到姜辭憂和薄靳修的慘狀,他們眼眶迅速就紅了。
姜辭憂此刻也像是強弩之末。
身體和手腕的疼痛加上之前因為薄靳修死亡受到的巨大的刺激,讓她腦海中繃緊的神經斷了一樣。
她的視線模糊。
看到了沖在最前面的蕭清霖。
她努力的叫了一聲:「大哥……」
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姜辭憂只覺得頭暈目眩。
周圍嘈雜不已。
她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
「醫生,我妹妹怎麼還沒醒,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蕭二公子,姜小姐只是睡著了。」
「你睡兩天不吃不喝試試,我看你就是庸醫,我要轉院。」
「二哥,你別添亂,妹妹只是太累了,她想睡就讓她多睡一會兒。」
是蕭鶴川的聲音。
蕭鶴帆也開口:「是啊,妹妹懷孕本來就嗜睡,加上那段時間經歷了那麼多,提心弔膽那麼長時間,她的身體已經強撐到了極致,真是萬幸,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
蕭思睿安靜了一會兒:「可是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人都瘦成了那樣,還有當時她的手臂傷手那麼深,差一點就看到骨頭了,流了那麼多血,是不是失血過多才昏迷的。」
蕭思睿突然對醫生說:「要不給我妹妹輸點血吧,我跟她血型相同,抽我的,抽多少都行。」
蕭鶴帆開口:「說的好像這裡誰跟妹妹血型不同一樣。」
蕭鶴帆開口:「我可以給妹妹抽600cc。」
蕭鶴川開口:「我可以抽800.」
蕭思睿不甘示弱:「那我抽1000.」
蕭清霖走了過來:「你們幾個能不能別胡鬧了。」
礙於蕭清霖的威嚴,大家瞬間安靜下來。
誰知道蕭清霖直接走到醫生的跟前:「真要抽,就抽我的,我是她大哥,她昏迷之前只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
蕭家四兄弟:「????」
醫生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他們幾個。
「姜小姐只是睡著了,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姜辭憂揉著腦袋坐了起來:「好吵啊……」
幾個人紛紛回頭。
就看到姜辭憂已經坐起來了。
蕭家兄弟激動不已。
「妹妹,你怎麼樣了?」
「妹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妹妹,你餓不餓?」
姜辭憂被這一聲聲妹妹吵的頭更疼了。
但是看到這幾張熟悉的臉。
她終於安心下來。
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睡了很長很長時間。
之前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紛至沓來。
姜辭憂突然想到了什麼:「阿修呢?他在哪裡?」
姜辭憂的神色很恐慌。
蕭鶴川連忙安撫:「他沒事,不過也因為傷勢有點重,需要休養。」
蕭思睿開口:「他來看過你很多次了,他就在你的隔壁。」
聽聞薄靳修就在隔壁。
姜辭憂連忙掀開被子下床。
然後急匆匆的就朝著門口跑去。
剛走到門口還沒有出門。
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正是薄靳修。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下一秒,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姜辭憂的眼眶也濕潤了。
「阿修,你沒事,太好了。」
薄靳修點頭:「我們都還活著。」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感莫過於劫後餘生,失而復得。
兩個人擁抱著彼此,都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蕭思睿走了過來。
環著手臂,語氣酸酸的。
「好了好了,別抱了,醫生說你胸口的傷口很深,可別用力再崩壞了。」
哼哼,妹妹長這麼大。
他一次都沒抱過呢。
薄靳修這個臭小子都不知道抱了多少遍了。
姜辭憂想到什麼,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給我看看。」
姜辭憂低頭就看到薄靳修衣服裡面隱約纏著繃帶。
薄靳修卻一句話沒說。
直接捧著姜辭憂的臉吻了下去。
姜辭憂也沒有反抗,而是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身。
蕭思睿眼睛瞪得老大:「不是……不讓抱,怎麼還親上了……」
蕭家其他兄弟很識趣。
紛紛都離開了房間。
蕭思睿腳上跟長了釘子一樣。
其他人都走了,他還站在原地絮絮叨叨。
最後蕭清霖冷鏈拎著他衣服的後頸將他拖走了。
離開的時候,他還不甘心的大喊:「不准親,妹妹,我的小妹……」
啪的一聲,門被蕭清霖給關上了。
薄靳修親了一會兒之後,就放開了姜辭憂。
他深吸一口氣:「為什麼這裡是醫院,而不是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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