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徐雷忽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做夢都沒想到,新任縣公安局一把手,竟然會跑到浪淘沙洗浴來洗澡,還差點被自己不對,是直接被自己打了一拳,還勒索他五萬塊錢!
想到這裡,徐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
王太平身後的盧俊義開口看向沈青云:「沈書記,怎麼回事,你怎麼招惹到這些人了?」
他是真得很不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沈青雲滿臉無奈的苦笑道:「別提了,張主任送我回家之後,我尋思洗個澡,發現沒人幫我搓澡,我就想著找個洗浴湊合一下算了。」
「叫了個出租車隨便逛逛,我就看到了這家浪淘沙洗浴,進門要了個最高檔次的套票,我以為是洗澡按摩,驅除疲勞的,結果沒想到竟然進來一個小姐」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把那小姐趕出去,結果人家說我是來鬧事的,勒索我五萬塊錢,要不是你們及時趕過來,我估計要被打斷手腳了。」
說著話。
沈青雲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指了指徐雷說道道:「這胳膊,剛剛還被這傢伙給打了一拳,現在還疼呢!」
臥槽!
徐雷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大了眼睛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很想反駁沈青雲,可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因為人家從始至終都說的是實話。
確實自己勒索他五萬塊了,也確實自己打了他一拳。
可問題是,鬼才知道這傢伙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啊!
誰家縣委領導能跑到這種地方洗澡啊!
這一刻。
徐雷感受到了沈青雲森森的惡意!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胡鬧!」
「亂彈琴!」
王太平聽完了沈青雲的話,整個人臉色都難看不已。
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這個浪淘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今天簡直是在給整個安義縣委縣政府上眼藥。
沈青雲走馬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讓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怎麼看?
尤其是市委那邊,之前王書記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自己,沈青雲這傢伙不是省油的燈,讓自己小心謹慎的應對他,不要給他發飆的藉口。
可現在倒好,人家履新第一天,只是洗個澡就差點被勒索五萬塊,還被社會上的混混打了一拳,這事情就算官司打到燕京,沈青雲也是占著道理的啊!
想到這裡,王太平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盧俊義:「縣長,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畢竟幾個縣委領導留在這,肯定是不合適的。
盧俊義剛要點頭,卻聽見沈青雲說道:「王書記,我不走,剛剛這傢伙說了,他大哥叫肖俊,我倒是要看看,這姓肖的有什麼能耐,能打斷我的手腳!」
說著話,
沈青雲臉上的笑容消失,咬著牙說道:「從小到大我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不說,這件事要不說清楚,我回頭怎麼跟家裡交待?我女朋友萬一以為我是出來嫖娼的,我怎麼跟她解釋?」
我特熱伐克!
厚禮雪特!
王太平和盧俊義兩個人此時此刻心裏面就好像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一樣。
他們終於想起來了,沈青雲不僅僅是趙東民和張永林的心腹,同樣還是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員周遠山的未來女婿。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可是關係到沈青雲名聲的事情,真要是這麼一走了之,人家怎麼跟女朋友解釋?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周遠山,萬一那位周司令發飆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王太平跟盧俊義兩個人看向徐雷的眼神,就無比危險起來。
他們又不是白痴,自然明白沈青雲的意思,人家被打了,還差點被勒索五萬塊錢,這口氣不出的話,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很顯然,這個徐雷和他背後的大哥肖俊,就是最好的出氣筒。
「李正國同志!」
沈青雲忽然開口,對刑警大隊的那位大隊長李正國說道。
「沈書記請指示。」
李正國一臉正氣的說道。
「給你和刑警大隊三天的時間,我要看的肖俊和他的團伙成員全部落網。」
沈青雲冷冷的說道:「要是抓不到肖俊,那你就不要再做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看派出所片警很適合你。」
說完這番話,他看向盧俊義和王太平,嚴肅的說道:「王書記,盧縣長,你們覺得呢?」
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王太平點點頭,看向李正國道:「李正國同志,希望你們刑警大隊不要辜負縣委縣政府的期待,一定要把這伙為禍一方的黑惡勢力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是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跟其他部門協調。」
盧俊義也點頭說到。
他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個事情,必須得按照沈青雲的意思來辦,否則就是安義縣委縣政府跟黑惡勢力勾結,惡意針對沈青雲這個初來乍到的縣委常委。
真要是坐實了這個罪名,別說周遠山這個軍分區司令員了,光是市委書記王天祥的怒火,他們都承受不住。
更何況,兩個人現在心裏面確實也窩著火。
沈青雲不管怎麼說都是縣委常委,正兒八經的副處級幹部,真要是在這浪淘沙被人打了之後,縣委縣政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他們這些人的威嚴何在?
什麼時候,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流氓混混,敢對當官的動手了?
徐雷聽著這幾個人的對話,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才一會兒的功夫,自家大哥肖俊,竟然被定義成為黑惡勢力犯罪嫌疑人了。
平日裡稱兄道弟的那些刑警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不斷把洗浴當中的小姐和客人,還有打手們都給押了出來。
更離譜的是,曾經跟大哥一起吃過飯的那位刑警大隊李隊長,竟然一臉嚴肅的擺擺手,讓人把自己押下去,隨後滿臉恭敬像條哈巴狗似的,親自送那個年輕人離開了浪淘沙洗浴。
在他身邊,甚至是縣委書記和縣長好言安慰,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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