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都漸漸的變得真實起來,而且非但如此,自己昨晚的瘋狂也都歷歷在目,本來想著訓斥一頓丁長生的念頭還沒有形成就被自己否定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面,昨晚到底和丁長生進行了多少次連她都都忘記了,但是卻清楚的記得好幾次都是自己主動的,這有作何解釋。
她蠕動著身體想從丁長生的腳下逃離,這樣見面實在是太尷尬了,她很想給自己一點空間,讓自己慢慢消化昨晚的事,最好是丁長生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錯誤的時間發生了錯誤的事,那麼這件事就這麼錯下去嗎?
可是她稍微一動,丁長生就感覺到了,還沒等蘭曉珊逃離,卻被他再一次拉上了床,這次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還是在清醒的狀態,就這樣,蘭曉珊在下,丁長生在上,四目相對。
「放開我,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我們之間的事到此為止,好吧」。蘭曉珊臉色緋紅,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心裡卻似有那麼一點點不甘,自己的內心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雷震之外,丁長生是她的第二個男人,但是雷震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不但是雷震給她的感覺早就已經忘的一乾二淨,就連雷震這個人的都漸漸消失在記憶力,不知道是自己的記憶退化了,還是時間太久了,有時候要想起雷震的長相都要想很久才能想起來,雖然她不承認,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你騙我可以,但是又何必騙自己呢,昨晚的事你都忘了,但是我卻忘不掉,我忘不掉你的瘋狂,忘不掉你的身體,更加忘不掉你身上這獨一無二的味道,你說過,我只要幫你報了仇,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給你那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想好嗎?」丁長生說著話,慢慢的俯下身,想要親吻蘭曉珊。
但是卻被蘭曉珊躲開了,同時她的雙手被丁長生一隻手按在了**動彈不得。
這時候不是穿著衣服,而是還沒起床,還是昨晚的情景,所以肌膚的接觸最能考驗一個人內心的誠實,即便是你的謊言多麼美麗,但是你的身體卻不會替你圓謊,所以,當丁長生在蘭曉珊耳邊喃喃細語時,蘭曉珊再一次淪陷在自己的世界裡。
扭動的身體在大**翻滾,好像這一切都是不可預知的,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誰還能顧及到將來發生什麼,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是現在唯一的主題,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因為她們此時害怕的不是天崩地裂,也不是將來會怎麼樣,她們害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體裡的這個男人千萬不要離開自己。
距離產生美是一句名言,但是距離長了肯定會讓『美』就沒了,因為現在的人多是近視,太遠了就看不見了,所以距離什麼時候最合適呢,那就是觸手可及,最好是零距離,當然了,有本事你搞成負數才是牛逼。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後,蘭曉珊再一次筋疲力盡的躺在丁長生的懷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但是心裡的結卻漸漸解開,本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早晨,可是被一個電話攪得支離破碎。
丁長生拿起手機,發現是白山的區號,一想可能是有事,於是接通後卻發現是文若蘭打來的。
蘭曉珊聽到電話里是個女人的聲音,不由得撇了撇嘴,使勁抓住丁長生的本錢狠狠的拽了一下,疼的丁長生差點叫出來,蘭曉珊心滿意足的拿起浴巾進了洗手間。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創城不是進行了半年了嘛,這事沒人匯報?」丁長生聽著文若蘭的匯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問道。
「哪有人敢說這事啊,那個項目是成市長親自引來的,而且這些養殖場的工人基本都是本地人,把這個高科技養殖中心關掉,就等於是斷了上萬人的飯碗,這還不得鬧事啊,可惡的是,那些投資商就在暗地裡鼓動那些工人鬧事」。
「這事唐書記不知道嗎?他該早就知道啊,怎麼這事沒注意?」丁長生很懷疑這事是個圈套,所以根本不提回去的事,反正自己已經請了假了,不回去也是正常,陳敬山一直都是負責創城事務的,這件事就讓陳敬山出面好了。
「本來創城沒那麼大的範圍,這都是按照國家衛生城市的標準來的,但是這一次中南省只有白山申請成功進了覆審,所以省里這次是勢在必得,於是省里臨時擴大了標準,不但是市區,白山市周圍五十公里都按照國家衛生城市標準在準備,這一下就把這個高科技養殖中心給擴進去了,更為關鍵的是,這個養殖中心長期往河裡排泄污物,已經讓流經白山市的大清河的水變成了劣五類了,一到夏天,臭的很,你沒注意嗎?喂,丁書記,你在聽嗎?」文若蘭見丁長生不吱聲,問道。
「我在聽,你什麼意思,要我回去嗎?我回去能解決問題嗎?創城一直都是陳區長負責的,你和他溝通了沒?」丁長生不耐煩的問道。
此時發現蘭曉珊裹著浴巾出來,心頭早就不在文若蘭的問題上了,催促著她有事快說。
「現在唐書記已經到了區里了,正在對面樓上呢,我聽人說,大為光火,你現在不在區里,合適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回去唄?好吧,我知道了,我考慮一下給你打電話」。說完掛了電話,又一次撲向了蘭曉珊,這下輪到蘭曉珊求饒了,而且這個時候蘭曉珊的電話也響了,她無奈的看看丁長生,接了電話,卻是局裡要她回去開會,昨晚的南郊命案需要會審。
「你改回去,這個時候才是顯示你的存在的時候,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看你們的創城行動就懸了,一條臭水河經過市區,什麼樣的城市能評上衛生城市?簡直是胡鬧嘛?」蘭曉珊也這麼認為。
「可是你,捨得我這麼快就回去?」
「呵呵,你還是回去吧,一天到晚和驢一樣,誰受得了你?」都是過來人,所以蘭曉珊說話也是很隨便。
「嘿嘿,和驢一樣,是誰喊著不要停的,是母驢嗎?」丁長生看著蘭曉珊,揶揄道,換來的卻是蘭曉珊投過來的丁長生的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