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是讓丁長生安心不少,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擔心是有人針對曹冰,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曹局,省廳怎麼說,還得多少時間,現在白山區那邊群龍無首,這案子也就多了吧」。丁長生詢問道。
「唉,人家是省廳,不是市局,不是我這一畝三分地,咱們是求著人家辦事,還不得就只能挺著,沒辦法啊,對了,你要是有關係可以問問啊」。曹建民笑道。
丁長生坐回了沙發,想了想,認識誰,萬和平不行,他只是兼職副廳長,主要還是在江都市局,這事說了估計也快不了,要是省廳廳長發一句話,這事是不是很快?
這不由得使她想起了齊文秀,自己當時為了她和那個叫酒井惠子的日本女人還打了一架,這事齊文秀可是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而齊文秀的哥哥是公安廳廳長齊文賀,要是齊文秀幫著打個招呼,這事說不定就辦的快一點。
於是丁長生還真是當著曹建民的面給齊文秀打了個電話,也讓曹建民看看自己的實力,向他要一個白山區分局的局長還真是給他面子了。
「喂,齊老師嗎?您好,我是丁長生,你還記得我嗎?」丁長生一上來就自我介紹,從那之後,自己還真是沒有和齊文秀聯繫過,和她認識也是因為吳雨辰的關係,現在和吳雨辰也沒有過聯繫了,不知道這妞是不是恨死自己了。
「哦,小丁啊,不對,我應該叫你丁書記吧,聽說你去白山了,恭喜啊」。
「啊,齊老師,你連這都知道啊?」丁長生倒是大感意外,想不到齊文秀對自己還是挺關注的,自己到哪裡她都知道。
「還不是聽辰辰說的,對了,你們最近沒聯繫啊,我剛剛看過她,他的腿摔傷了,正在住院呢」。齊文秀說道。
「摔傷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啊?」丁長生一聽吳雨辰居然摔傷了,一下子不淡定了,再怎麼說自己和吳雨辰也有過那麼一段曖昧的時刻,而且他心裡明白,吳雨辰對他還是很不錯的,只是自己有點承擔不起罷了。
「她老是愛玩摩托車,這不,上街執勤時,為了抓一輛闖崗的車,追過去被擠到路邊摔傷了,好幾天了,好在是沒大事,不過腿斷了,我剛剛看過她,你不知道啊,這孩子,怎麼沒告訴你呢?」齊文秀嘟嘟嚷嚷的說道。
「齊老師,謝謝你,我會儘快去看她,對了,齊老師,今天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我有個小兄弟要調到白山來,這不是需要省廳批准嘛……」丁長生快刀斬亂麻的說了一通,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齊文秀給催一下。
「這點事啊,你等會,我馬上幫你問問」。齊文秀到是很直接,立刻掛了丁長生的電話就開始幫著聯繫了。
曹建民看著丁長生在這裡旁若無人的打電話,一直在想,這個所謂的齊老師到底是誰啊?一直到丁長生打完電話,曹建民看到丁長生的臉色好像不大好。
「丁書記,沒事吧?」
「沒事,一個朋友,也是你們系統的,追闖崗車時被擠到路邊摔斷了腿,唉,真是禍不單行啊」。
丁長生等在曹建民的辦公室里,一邊等著齊文秀的消息,一邊幫著畫師描述昨晚自己見到的歹徒的形象,希望能畫出來一個比較靠譜的圖像來,但是戴著口罩,這還真是不好辨認。
自己到白山工作,擔任白山區書記,這些事吳雨辰都知道,雖然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但是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吳雨辰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這讓丁長生心裡很是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得。
半個小時後,省廳的電話打到了曹建民的辦公室,劉振東的調動申請已經通過了,明天就可以到省廳領調令,一切手續都可以隨時辦理。
「丁書記,行啊,還是你這個電話管用啊,如果不然,半個月,一個月都是有可能的,現在這些人,一天的事分成一個星期來辦,一個人的活分成三個人來干,就這還不干呢,效率,唉,永遠都是一個奢侈品」。曹建民感嘆道。
丁長生此時倒是沒多少精神和他閒扯了,主要是心裡記掛著吳雨辰的事情,於是回到區委,還沒坐定,梅三弄敲門進來了。
「丁書記,我有些事要匯報」。梅三弄看了看門口,又關上了門,說道。
「怎麼了,又出事了?」自從自己來白山就沒消停過,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永遠都是那些解決不了的破事。
「不知道那些人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是要拆除養殖中心,有些人去對面找區長了,我擔心他們會不會來這裡堵你……」
「堵我,堵我幹什麼?歐興青還在醫院嗎?」丁長生不耐煩的問道。
「嗯,又回醫院了」。
「打電話給他,讓組織部來個管事的人,我在辦公室等著」。丁長生心想,這樣怎麼能辦公?唐炳坤還在猶豫要不要換人,不換人怎麼工作,時間這麼緊,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養殖中心完全拆除,不下力氣怎麼可能?
「好,我這就去辦」。梅三弄轉身離開了。
丁長生想起來市委決定是成立拆遷小組的,唐雄副市長是小組組長,自己和陳敬山只是副組長,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唐雄輕鬆了,於是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給了陳書記,沒想到居然是占線。
但是丁長生剛剛放下電話,陳敬山就打過來了。
「丁書記,我剛剛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現在怎麼辦?幹部果然鬧事了,都在外面堵著呢,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陳書記問道。
「都有誰啊,讓他們來找我,對了,你也一起過來吧,這事咱們還是合起來辦比較好,另外,通知唐市長,問問他,是我們帶著人到市政府去,還是他到區委來」。丁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搞的陳敬山很驚詫,這才幾天的功夫,這書記的派頭就漲了起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