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部長走了?」丁長生進去之後,明知故問道。
「剛剛走,你沒遇見到她嗎?」顧青山奇怪的問道。
「沒有看見,對了,乾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我們還是轉院去江都吧,我感覺那裡的醫療技術要比湖州好,你認為呢?」丁長生遵照唐玲玲的意思,先徵求顧青山的意思。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乾媽的意思?」顧青山放下手裡的書,問道,這段時間他倒是有時間百~萬\小!說了。
「我的意思,我還沒和乾媽說和,我是覺得,一級有一級的水平,你認為呢?」
「石書記來看過我了」。顧青山沒頭沒腳的說了這麼一句。
「哦,這和我們轉院有關係嗎?」丁長生奇怪的問道。
「他希望我繼續主持春季這一波的幹部調整計劃,你說我該走還是該留下,如果我去省里治病,肯定要將部里的工作交代下去,那麼石書記那裡怎麼交代?」顧青山為難的說道。
「可是,乾爹,你的病最好是馬上做手術,難道部里的其他人敢不聽石書記的?」丁長生對組織部不是很了解,在他看來,組織部如果不聽書記的,那麼你就等著換人吧,可是他就忽略了他乾爹顧青山在顧青山時代是敢和顧青山拍桌子的人物,所以如果顧青山不在部里,那麼事事都請示遠在省城的顧青山,這樣傳出去也不太好,肯定會有人向省里匯報,說顧青山因病耽誤了工作,而且還戀權,遠在省城還扒拉著組織部的事情。
「按照規定,我不在組織部了,肯定是常務副部長胡東來主持部里的工作,但是這個人一向是和我唱反調,而且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得很,他和我唱反調不是因為他是常務副部長,而是因為他是蔣文山安插在組織部的一根釘子」。
「蔣文山,蔣文山早就是過去式了,胡東來就是再想蹦躂,那不也得看看形勢嗎?」丁長生反問道。
「你錯了,胡東來這個人沒有忠心意識,他是一個機會主義者,早在蔣文山倒台後,他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市長那裡,所以這個人不能不防,你還不知道吧,新湖區的書記劉成安是這一次幹部調整中最大級別的官員,可是劉成安早就和邸市長眉來眼去了,石書記親自告訴我,劉成安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晚上到邸市長家裡去過,所以,這就是湖州目前的政治局勢,你說,石書記不讓我走,我能走嗎?」顧青山安慰的拍了拍丁長生的手,說道。
「但是,你的病怎麼辦?」丁長生急切道,這倒是不是裝的,顧青山看得出來。
「現在不是先保守治療嗎?可以說,如果這次的幹部調整我不在湖州,恐怕不會那麼順利,尤其是劉成安這個位置,肯定會爭論很大,所以我必須坐鎮湖州,這也是我的一點責任吧,這一點我已經向石書記承諾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唉,也只能是這樣了,要不然我去省里,看看能不能請省立醫院的專家過來給你做手術,這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我擔心湖州的醫療條件」。丁長生再次表示了擔心。
「沒事,你先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顧青山說道。
出了顧青山的病房,丁長生迫切的感覺到,手裡沒錢是真的不行,如果去省里請專家,沒有錢人家是肯定不會來的,即便是顧青山是湖州的組織部長,可是人家是省里的醫生,見大官見多了,像顧青山這樣的很難排上號,所以只能是拿錢砸。
所以對於朱紅軍留下的那張銀行卡,丁長生就寄予厚望,但願你沒騙我,至少我也讓害你的人遭到了報應,雖然還沒有送他們下去和你團聚,但這是早晚的事,所以你最好不要騙我。丁長生想著,迫切的想要看看這卡里到底有多少錢?
「喂,在哪裡?」丁長生給鄭小艾打了個電話。
「還能在哪裡,在家裡伺候你這兩個小情人呢,你趕緊想個辦法弄走吧,老是呆在我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吧」。
「再等等吧,我有事要你幫忙」。
「什麼事?」正在陪著谷樂樂和谷甜甜倆個人鬥地主的鄭小艾一聽丁長生在電話里一本正經的聲音,心裡一緊,拿起電話進了臥室。
「你是新湖區教育局的局長,朱紅軍有檔案資料在你那裡吧?」
「檔案怎麼會在我這裡,在人社局啊」。鄭小艾一聽丁長生問道朱紅軍,心裡又是一緊,這也是她這輩子最恨的兩個人之一。
「那有沒有他的簽字和身份證複印件?」
「嗯,簽字肯定有,湖州一中的很多匯報材料都有他的簽字,至於身份證複印件,這個我要好好找找」。
「那好,明天天一亮就找,我有急用」。
「好,我會儘快給你準備好」。鄭小艾沒問丁長生幹什麼,朱紅軍都死了那麼久了,他找朱紅軍的簽字幹什麼,雖然知道丁長生肯定不會幹正大光明的事,但是鄭小艾就是相信丁長生,這也是一種盲目的相信,可是這又何嘗不是感情的關係呢。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讓杜山魁去新湖區教育局外面等著,大概上午十點左右,鄭小艾裝作出門的樣子,在路過丁長生說的那輛車的時候,將一個紙包扔進了車裡,仿佛是扔了一包垃圾一樣,揚長而去。
杜山魁隨即將紙包帶回了丁長生的家裡,中間都沒有打開過,而丁長生的面前放著一張列印好的授權委託書,只需要簽好朱紅軍的名字,在拿上朱紅軍的身份證複印件就可以了,現在只是不知道朱紅軍是否在銀行卡上設置了密碼。
「喂,你在行里嗎?」丁長生給徐嬌嬌打了個電話問道。
「我中午的班,中午的時候人少,今天能過來嗎?」徐嬌嬌小聲問道。
「一會就去,見機行事,如果不行,不要強行實施,我們再想辦法」。丁長生囑咐道。
「還用你說,我知道該怎麼做」。徐嬌嬌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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