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明安的事情傳播的很快,但是萬和平確實是在這件事中出了力,不但利用自己的關係和工作上的人脈,給各個地方的公安機關下了通知,而且關鍵的是將吳明安住的醫院保衛的如鐵桶一般。
關鍵的是這些記者明白,吳明安是什麼身份,豈是他們這些人能隨便接觸的,於是他們把主要的目光聚集到了柳生生身上,可是無論是在團里還是在醫院,即便是在整個中南省,柳生生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過面。
過了很長時間,有人才查到柳生生已經離境很長時間了,而且不知去向,所以吳明安這件事也漸漸冷了下來。
不幸中的萬幸是吳明安受傷的主要部位不是頭部,而是胸部,而且醫院盡了最大的努力,不到兩天,吳明安安全脫離了生命危險,基本上能說話了。
一個星期之後,開始允許探視了,吳雨辰和吳雨星當然是最先來到吳明安身邊的,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吳明安反而是比較看開了,眼睛裡也少了一些崢嶸,多了一些作為父親的慈愛。
看著哭成淚人的吳雨辰,吳明安心裡也滿是愧疚,這些年來不是忙於工作就是忙於鬥爭,自己何時才真正的關心過家庭,妻子和自己離婚是一個解脫,但是他本人卻是沒有能從家庭的分崩離析中解脫出來。
人人都知道他和歌舞團的團長柳生生有很緊密的關係,很羨慕他將中南省第一旦角搞到了手,但是誰知道他只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時才有安全感,要是這些話說出去,怕是沒人會信,還會被人笑話,難道堂堂的省委副書記、江都市的市委書記還沒有安全感?
事實上的確如此,再大的官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只是這樣的弱點,有些人隱藏的很好,有些人不善於隱藏罷了,無論是什麼人,內心裡都有一塊不為人知的柔軟的地方,輕易不會被外人碰到。
雖然這些天有不少的人來看過吳明安,但是都被吳雨辰擋在了外面,但是大多數人還存在一種觀望的態度,而等到吳明安甦醒並且恢復的很好的消息傳出後,吳明安所住的醫院才真的熱鬧起來。
但是除了很高級的官員,其他那些人還是被吳雨辰擋在了外面,帶來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拿了回去。
夜,漸漸的安靜了,喧囂了一天的醫院也漸漸安靜下來。
這段時間丁長生除了在楊鳳棲那裡轉悠就是到醫院來陪著吳雨辰,一方面是替吳雨辰辦些事情,還有一個方面就是他為吳明安做了不少的事,至少他的情人就被他安排的很好,而且柳生生很聰明的沒有和吳明安聯繫過,但是她居然加了丁長生的qq,還給他發了不少她在國外旅遊的照片,看得出,她在國外玩的不錯,當然了,代價是丁長生又給她打過去十萬美元,這些帳打到最後都要和吳明安算的。
既然吳明安醒過來了,即便是不能馬上報恩,但是這人情要讓他記得妥妥的,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事丁長生從來不干,不加倍的拿回好處來就不錯了。
「爸,要不你休息吧,我到外面去,不影響你」。吳雨辰對躺在病床上的吳明安說道,其實她是想去外面看看丁長生,這傢伙晚上給自己送了飯之後,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再陪爸爸說會話吧,平時忙的沒時間,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我現在才知道,爸這輩子當多大的官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們在身邊才是最好的」。吳明安道。
這一句話將吳雨辰釘在了當場,眼淚也唰的一下流了下來,無論吳雨辰怎麼擦,就是停不了,因為這些天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要不是有丁長生在她背後支撐著,恐怕她早就倒下了。
他們這些官二代從小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經歷的挫折太少,所以咋一經歷這麼嚴重的家庭變故,能夠支撐下來就算是不錯的了,遠走他鄉逃避現實的不是沒有。
「爸爸,不要說了,我們不怪你,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吧,這段時間他幫了我很多,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這裡」。吳雨辰一方面是轉移話題,另外一方面卻是想將丁長生介紹給自己的父親認識。
「哦,誰啊,這麼大能量?」吳明安一愣問道。
「你等一會,我看看他還在不在?」吳雨辰見父親同意見丁長生,趕緊出了病房看看丁長生還在不在。
門外是站著好幾個武警和市委辦公室的人,這些天丁長生一直都隨著吳雨辰出出進進的,所以這些人和丁長生都很熟了,尤其是江都市委辦公室主任薛克新,他可是吳明安的心腹,不然的話也不會擔任市委辦公室主任。
薛克新看到了吳雨辰對待丁長生的態度,以他這種人情場上的老狐狸豈能看不出吳雨辰對待丁長生的態度,所以他對丁長生也是格外的熱忱,雖然他很輕易的就查出了丁長生的底細,覺得吳雨辰和丁長生根本就不合適,但是這是領導的家事,自己管不著,可是如果對待丁長生不好,吳雨辰立馬就得給他顏色看。
「丁局長,有沒有興趣到江都來工作?」雖然醫院命令不許吸菸,但是那些護士醫生還是不敢對這些當官的說個不字,丁長生遞給薛克新一支煙。
「薛主任,我可不敢有這種想法,在我們那種小地方當個一官半職,我就滿足了,其他的不敢想」。丁長生先給薛克新點著後,又給自己點完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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