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有周冰康的事情發生,但其餘的攤主該做的生意還是要做啊,難道說因為周冰康就什麼生意都不做嗎?再說他們又不是歸屬周冰康管的,你和蘇沐有著之前的矛盾在,我們卻是沒有。我們是生意人,我們只知道掙錢,難道說買賣放在眼前,我們還要和買賣過不去嗎?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都是傻子?
所以說蘇沐從他們面前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還真的都是競相介紹著。
只不過可惜的是,蘇沐再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
「我說你剛才為什麼非要和他那樣較真那?真的要是說轉手就掙九千的話,你為什麼不做那?」閻傾之隨意的走動著,隨意的問道,她是真的很想要知道蘇沐為什麼那樣做。
「阿姨,您真的想要知道嗎?」蘇沐微笑道。
「是啊。」閻傾之不解道。
「我這當然是為您好,這是給您選的禮物,要是說這個古玩市場真的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東西,那我或許會放棄掉。但現在看來,除卻這個玩意外,真的是沒有可能再撿漏的。這樣,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還有就剛才那個男人,他知道什麼?他又懂什麼?通過他的眼神,我就能夠看出來,他相中這塊硯台,無非就是想要顯擺。那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硯台明珠暗投的。至於說到我為什麼會非要這塊硯台,等到車上後,我再給您解釋吧。」蘇沐買了個小關子。
「那咱們就走吧。」閻傾之不想要再逛,這麼一會功夫已經是十一點多,這時間點是該吃午飯了。
因為蘇沐幫忙的原因,所以說閻傾之中午是早就訂好飯店,到時候鄭問知也會過來。今天中午鄭牧就能夠趕回來,到時候大家一起吃頓飯,也是比較熱鬧不是。
「好。」
蘇沐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他跟隨著閻傾之就向外面走去。只不過當他們兩個人出現在外面後,蘇沐瞳孔就不由猛縮,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讓他真的是憤怒起來。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就能夠知道是誰做的,肯定是剛才那個所謂的周冰康。其實在和周冰康擦肩而過的瞬間,蘇沐就知道周冰康的所有信息。
因為知道這個,所以說蘇沐才會越發堅定著不想要將東西賣給他的念頭。蘇沐原本是想要等到這裡的事情結束後,再收拾這個周冰康的,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找死。
你周冰康真的認為除卻你外,沒有人知道你過來的目的嗎?
你周冰康真的是閒著沒事,非要前來這裡閒逛的嗎?
你周冰康的錢難道說真的是多到可以隨意在這裡揮霍的地步嗎?
誰不知道你這樣做就是想要占著公家便宜,你想要靠著這樣的手段,從你們單位進行大幅度的報銷。進而從其中牟取暴利,你周冰康非要找死的話,我就不會阻攔你。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原來蘇沐他們停在外面的那輛車,竟然硬生生被幾輛車給包圍住,給死死的圍在中間不說,你還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輛白色的polo車,真的是已經傷痕累累。玻璃上出現著裂紋,上面放著一個摔碎的花盆。車窗也全都處於即將破碎的狀態,車身上到處都是刮痕,這輛車顯然是已經處於難以再開出來的狀態。
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嗎?
這樣的行為真的是比你搶占車位還要嚴重?
閻傾之的臉上早就布滿寒霜,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她,是沒有想到在基層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些人的膽量已經是達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大白天就敢這樣做。你說你們要是正常停車的話也就算了,但你們停車的地方是規劃好的嗎?其餘地方的車位都空著,你們卻這樣做,分明是挑釁。
「蘇沐,這件事情交給你,你就給我使勁處理。」閻傾之沉聲道。
「阿姨,這種事情真的是沒有必要髒了您的眼睛,您不是說已經訂好飯店了嗎?那您就趕緊過去吧,這事我來處理就是。有些人就是不長眼睛,真的以為有點權力就能夠隨便來用。故意弄出來這種陣仗,造成自己沒有在場的現象,卻是不知道這樣做是最為愚蠢的。」蘇沐掃視著眼前的這輛車冷笑道。
「好,飯店你是知道的,到時候解決完就趕緊過來。」閻傾之平靜道。
「阿姨,您將這塊硯台拿走吧,這塊硯台您放好,不要磕碰著。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給您說道說道。」蘇沐微笑道。
「沒問題。」
依著閻傾之的身份真的要是留下來處理這事的話,會給人種大題小做的味道。閻傾之是誰?她有必要這樣做嗎?將蘇沐留下來處理這事是最為合適的,對方既然敢這樣做,就說明肯定是有點依賴的。一個盛京市文化局的人,要是說局長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閻傾之知道盛京市的局長是誰,但眼前這人敢這樣做,莫非是其餘職位?
別管是什麼樣的職位,你敢這樣做,就是純粹找死。
以前好像就幫著閻傾之做過這樣的事情,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會因為你之前做過就會有人收斂。世界就是這樣,所以說才會變的更加精彩起來。如此大的世界,你想要讓所有人都認識你,那是沒有可能的。哪怕你是全國家喻戶曉的人物,也是會有人不認識你。就算你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未必是認識的。
閻傾之帶著硯台就那樣打車離開。
只是你要認為閻傾之真的會這樣一走了之的話,那是沒有可能的。她是不會就這樣將蘇沐留在古玩市場的,所以說上車後她直接就將電話打給了徐智慧。而徐智慧在聽到閻傾之說完這事後,後背是一陣陣發涼。
「是,我現在就過去處理這事。」
徐智慧思索了下,還是舉步走進辦公室中,站在鄭問知面前,將這事匯報過去。他是沒有可能在上班期間就離開的,所以說要是沒有鄭問知的點頭,他就必須留在這裡。
鄭問知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但熟悉鄭問知的徐智慧心裡卻是知道,鄭問知的心情早就變的陰沉起來。閻傾之是個從來不喜歡找事的女人,但作為鄭問知的女人,卻被人將車給那樣毀掉,那樣進行著羞辱。最為讓人感到難堪的是,閻傾之自始至終都是處於有理方,這樣的話就不得不讓鄭問知心底升起一種火氣。真的當我鄭問知是擺設不成?
不過這事既然交給蘇沐處理,那麼相信他是能處理好的。
「我現在就去飯店,一會鄭牧會回來,你過去接蘇沐吧。」鄭問知平靜道。
「是。」
徐智慧轉身就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突然間在他耳邊響起來一陣沉穩的聲音,鄭問知以最為淡然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散發出一種強勢凌然到極點的氣息。
「開著我的車去接蘇沐。」
徐智慧神情巨顫。
有些人真的是只能夠自求多福了。
鄭問知是不喜歡動用自己公務車做事的,但要是說他讓徐智慧開著出去,就說明他是憤怒了。怎麼說鄭問知都是一方的封疆大吏,他想要任性的話有誰敢多說什麼?做官做到他這個級別,已經不是說誰想要調查就能調查的。
再說這事算什麼大事嗎?
古玩市場。
蘇沐當然是不知道徐智慧已經開車向著這邊趕過來,他現在就是信步走向自己的車,雖然說白色的polo是被圍堵著,但這樣的把戲是沒有辦法難住蘇沐的。只要蘇沐想,隨時都能夠將圍住的幾輛汽車給弄走。
像是現在。
周冰康這時候已經是出現在古玩市場門口,在他身邊跟著的就是幾輛汽車的車主。他們是跟隨著周冰康過來的,是靠著周冰康才能夠在這個地面上混口飯吃的。所以說他們在周冰康吩咐下來任務後,那是眼皮都不眨下的就開始動手。不過是一輛垃圾般的polo,咱們兄弟們開的車誰不比這輛車強,隨便一輛都能夠買上好幾輛polo。
只敬羅衣不敬人。
說的就是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周哥,這人是誰啊,竟然敢和你對著來。」
「就是,不知道周哥是咱們這裡的老大嗎?」
「我說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什麼老大不老大的,咱們周哥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
「那是,周哥是文化局的地下局長,誰不知道啊?」
在幾個人的奉承聲中,周冰康臉上的笑容變的越來越濃烈。他是真的很為喜歡這種稱呼。地下局長,嘿嘿,你們真的是沒有說錯,我還真的就是地下局長。整個盛京市文化局誰不知道我周冰康是誰,我這樣的掮客可不是你們誰想要抵抗就能抵抗的。你一個開著這種破車的人,是別想擋住我的道路。
和我搶東西?
要價一千萬?
真的是不知死活,我現在就算是一分錢不拿,都要讓你將東西給我送回來。不過那個娘們呢,現在跑到哪裡去了?別說那個娘們真的是有種風韻猶存的味道。
周冰康臉上露出一種yin笑,只是這樣的笑容剛剛出現,緊隨其後他的耳邊便傳來一陣低沉的刺耳的聲音,隨後他當場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鴉雀不勝。
古玩市場外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