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局一愣,沒明白陳宇民話里的意思,四個女人反應要快得多,林虹氣的俏臉通紅,小女人兇巴巴的瞪著陳宇民:「小民子,你說話太不講究了!」
陳宇民這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有污幾位同事,隨即尷尬的一笑:「我這不是為巴局著想,省得他為難麼!林姐千萬別生氣,這還是聽劉教授講的一個小故事,受到的啟發。/
據劉教授說,這是最天才的警員,發明出來的栽贓陷害手法。很多不守規矩的老百姓,妄想去燕京城上訪告狀的,常常會被用這樣的方式解決掉,還有······」
劉楓臉上都是黑線:「小民子,你這個傢伙,那是一個勞改隊裡面流行的笑話,你怎麼可以在這裡說?那不是在侮辱我們絮州市警方人員的智商嗎?想必巴局會有無數的辦法,完全沒必要藉助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
巴局這才明白,陳宇民話里的意思,更是對劉楓話里話外蘊含的意思感到心驚。他的臉色相當難看,可是對這幾位用粗,他真就沒有那個膽子。
一個小警司火大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來到警局必須接受檢查,不管你是國家領導人還是明星,一律同樣對待!」
劉楓伸手鼓掌:「好,好一個執法如山的當代黑包公!說實話,來到桂江省很長時間了,一直覺得這裡的工作作風太過慵懶,沒有一絲的效率,更是難得一見這樣大義凜然的警員,佩服哇佩服!」
警司手裡拎著警棍,感覺特別的抑鬱,這哪裡是在審訊嫌疑犯?如果每一個進來的嫌犯,都這樣囂張的和警局局長頂嘴爭辯,警方那裡還有威嚴可言,簡直丟盡警方的人!
當然,這也是情況特殊,如果不是劉楓幾人的身份特殊,早就開始教訓了,哪裡還會和他唧唧歪歪。正是因為這個,幾名警員才會覺得,對方就像是一隻刺蝟,根本無從下手。
警司被氣的牙根直痒痒:「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高官就肆意妄為。在這裡,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嫌犯,沒有特權,再要含沙射影胡說八道,別說我不客氣!」
劉楓冷笑道:「好氣勢,好氣魄!果然是大義凜然,佩服哇佩服!只是我想知道,你們就是這樣,憑藉一面之詞辦案的嗎?這就是絮州市警方的辦案方式?」
巴局長一皺眉:「沒有切實的證據,我們是不會要求你們進行檢測的,幾位來自燕京城,想必明白這裡面的程序,更會遵紀守法,配合警方的工作。」
劉楓歪著頭看向巴局長:「配合沒有問題,這是每一個公民的責任。只是,我們似乎也有知情權,我想知道,什麼時候絮州市的警方反應那麼迅速了?」
警司面上有一絲慌亂,這並沒有逃過劉楓的眼神:「出警快那是我們訓練有素!」
劉楓笑容更燦爛了:「出警絕對足夠快,可以算得上華夏警方超一流的速度,居然在五分鐘之內趕到現場!據我所知,距離最近的警局也在兩千米開外,難不成你們一直在守株待兔?」
巴局一怔,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這個傢伙還有閒心糾纏這些東西,果然是一個滾刀肉,難怪讓那幾位也吃癟!可是既然讓這幾位進到警局,就勢必要搞出一點事情來,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巴局冷哼一聲:「絮州市的警方一直是出警如風,反應迅速很正常!」
「是嗎?」劉楓老神在在的坐在巴局對面,可不是接受審訊的位子,而是一張很舒服的沙發椅,「如果說第一時間出警迅速,說明絮州市警方的確是訓練有素,擁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劉楓好整以暇的分析到,芮蕊、林虹和褚麗琪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笑眯眯的傾聽劉教授在那裡胡侃。閔芳柔則是越來越緊張了,這全然不像當初想像的那樣,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警方的掌控。
小女人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她的心中在祈禱,起到英明神武的巴局長,趕緊拿下這幾位。可惜的是,巴局長似乎真的很難做到這一點,現在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究竟誰是審問者?
就聽劉楓繼續說:「在絮州市這樣全國聞名的的治安狀況重災區,有常備警力倒也說得過去。那麼第二次出警,足足有十幾人,可不是常備的警務人員,恐怕是局裡的警力吧?
下班時間,還趕上飯點,這些敬愛的警員居然也是不到五分鐘就到,難不成這些警員都是在進行反恐演練,隨時嚴陣以待?這個很難理解呀,能不能請巴局長給我們解釋一下?」
芮蕊小嘴一瞥:「剛剛我們坐警車來這裡,可是足足用了十五分鐘,這還是一路上闖了四個紅燈。也就是說,就算是警方嚴陣以待,那也需要乘坐直升飛機才能及時到達!」
巴局長的臉色很難看,這幾位太精明了,幾乎讓他無從招架。這個時間差的確沒有掌握好,當初只想第一時間把人帶回警局,省得時間長了,出現太多變數。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刻巴局也只能是硬撐下去:「絮州市警方一直在訓練出警反應,今天是正在訓練的時候,接到出警通知,所以······」
劉楓哈哈一笑:「巴局長反應很快呀,都知道順竿爬了!我想今天出警的不只是你巴局一人,這個很容易調查清楚。那麼我再問一句,為什麼你會事先知道我們是誰?
我可不記得在歡迎宴上見過你,也許你不知道,在舞廳,你的手下並沒有翻看我們的工作證。更何況,我的工作證上面,也沒有劉教授字樣,這你又作何解釋?」
巴局長臉上汗水直流,這個的確是他最大的失誤,當時是有點心急了,沒想到被對方抓住漏洞。其實是巴局長得意忘形了,如果劉某人一行墜入鑊中,那麼任何的漏洞都不會成為劉某人的救命稻草。
這個時代的警方辦案,哪裡有百分之百的證據確鑿,通常都是有嫌疑,就動手抓人。只要來到了警局,除非那種數進宮的滾刀肉,都會被一拍二鎮虎,三攻心給拿下的。
很多人就算是沒事都會被嚇得說出點什麼,怎麼可能還在這裡侃侃而談,找什麼警方的漏洞?今天倒是遇上硬骨頭了,這位雖然不是老獄油子,卻比那些滾刀肉要難對付的多。
尤其是這位的身份太敏感,很多手段是不可能用上的。對於巴局長來說,不准刑訊逼供只不過是白紙上的黑字,也僅僅是黑字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在以往辦案的過程中,巴局長有無數的手段,可以不留痕跡的讓嫌犯吃盡苦頭!比方說特種上拷手法,比方說加墊擊打人體,這個可不是為了減輕痛苦,而是防止在嫌犯身上留下太多的證據。
還有很多辦法,比方說強行給嫌犯灌水,加鹽加料的水。那種水越喝越渴,很快就會想要去衛生間,可是巴局長會讓她如願以償嗎?那種痛苦,尤其是對於女性嫌犯來說,絕對超級有效。
現在不行,這裡每一個人的身份,他都不敢這樣干,尤其是這些人聚在一起。假如只是單個落在巴局長手裡,還是有辦法,人多了,那種種手段真的無法奏效。
還是太興奮了,居然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可是巴局絕不會承認是失誤:「沒有人認出你劉教授,這也沒什麼稀奇,但是我們知道閔芳柔同志陪同在你身邊。」
劉楓笑著看向閔芳柔:「閔芳柔同志,那麼說,今天你會是最為重要的一環,請問,今天晚上你看到我們吸毒、販毒或者搶劫了嗎?」
閔芳柔臉色慘白:「我我我我去了衛生間,我不知道你們在舞池裡幹了什麼,你們你們有三支舞曲是一起跳的。」
巴局長終於喘過氣來,剛剛他居然有被審問的感覺:「哼,一支舞曲六七分鐘正常,也就是說,你們消失在閔芳柔同志的視線中,足足二十分鐘。這樣長的時間,足以做很多事情,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楓笑了,他攤開雙手,搖搖頭:「沒有,你們掌握絕對的主動權,你們想要栽贓陷害,太容易太輕鬆!」
巴局長向椅子背上一靠,很灑脫的一擺手:「帶他們下去,一個個抽血檢查!」
「不要!」芮蕊誇張的尖叫,「不可以抽血,我我暈針!」
劉楓瞪一眼搞怪的芮蕊:「對不起,我說過,我信不過絮州市的警方,也信不過桂江省的警方,想要檢查可以,等公安部來人再說吧!」
巴局長重重的一拍桌子:「好大的架子,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了嗎?還等公安部來人,我看你是在做白日夢!這裡由不得你,來人,拉出去!」
呼啦一下,湧進來十幾名警員,一個個凶神惡煞一樣,伸手就要拽人。這些警員今天是最鬱悶的一次,看著這些人在那裡裝大,偏偏不敢動手,如今奉了命令哪裡還會留手!
劉楓坐在那裡紋絲沒動,冷冷的盯著巴局長:「誰敢動手?別怪我腳下無情!」
巴局長大怒,伸手入懷:「劉楓,你太放肆了!你敢拘捕,我就敢······」
劉楓冷笑道:「你敢掏槍,我就敢打死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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