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福廳長皺皺眉,從防化服裡面傳來的聲音有點詭異:「劉楓同志,這個不符合規矩······」
「不要和我說什麼規矩!」劉楓一擺手,「不要和我說十二個人同時感染,是正常現象,據我所知,那些第一批接觸患者,沒有做防護的,也沒有100感染sa病毒!」
王成福一滯,卻是強勢的說:「劉楓同志,我們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當兒戲,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個人底氣十足哇!之前的陪護過程中,王成福乖巧的像是古代的太監伺候天潢貴胄,現在卻是如此的堅定,甚至有點看向死人一樣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劉楓斜一眼王廳長,後者有點侷促,劉楓沒有再行理會這個心懷鬼胎的傢伙,直接撥出電話:「對不起,我要打個電話,你是不是要旁聽?」
在王廳長看來,電話等待的時間是那樣漫長,他身著全套的防護設備,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本//小//說//網//但是他不敢阻止劉某人,儘管他做了一些事,卻不等於不清楚這位的殺傷力!
「你好,這裡是專線電話,請告知你的身份識別碼!」
電話聲音很響,劉楓沉聲答道:「我是劉楓,識別碼是xxxxxxxxxxxx!」
「你的識別碼正確,請稍候!」
「這裡是辦公廳,請問哪位?」
「王主任,我是劉楓,請轉告校長,儘管做了最全面的防護措施,我們一行十二人全部感染sa病毒!」
「怎麼會這樣?劉教授你稍等!」
王福臣清晰的聽見劉楓和對方通話,他感覺自己有虛脫的徵兆,早就聽說這位聖眷正隆,沒想到會這樣變態,居然直接和辦公廳通話,王廳長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他感覺自己嗓子眼發乾!
「劉楓,我是岳江山,怎麼個情況?」
「您好校長,我們來到嶺南省,一切都是按照最嚴格的措施進行防範,但是今天早上,所有人發現發熱症狀。半小時前,當地醫療部門已經確診,我們是被sa病毒感染!」
「你是說早上發病,現在已經確診?」
「是!」
「劉楓同志,我命令你和你的同志,就地隔離,我馬上安排後續治療,這期間,不要接受任何醫療手段的診治,聽明白了嗎?」
「明白,校長,保證執行您的命令!」
「好,我會先給嶺南省常書記打電話,這邊馬上去人!」
放下電話,劉楓開始閉目養神,王福臣知道,自己完了!他清楚的聽到電話內容,更清楚這裡邊意味著什麼,很顯然,那邊已經懷疑這件事!
時候不大,王福臣的電話響了:「王廳長嗎?我是常金海,中央慰問組的同志就地隔離安置,不要進行任何醫護手段,不要進食任何食品哪怕是飲料,回頭會有專人前來診治,聽見了嗎?」
「是,堅決服從省委省政府的命令!」
賓館被隔離,慰問組成員全部呆在各自的房間,大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按照安排,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如果每一個前來慰問的官員都被傳染,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後勤總醫院第一時間接到命令:「務必徹查慰問組被傳染真相,務必保證慰問組的生命安全,馬上專機接慰問組成員返回燕京市,隔離治療,嚴禁不相干人員進行接觸,投入治療的醫護人員,必須政治過硬,技術一流!」
兩個小時後,南苑機場一架運輸機升空,裡面不只是醫護人員,更有此次身負重要使命的調查人員。晚上,劉楓一行被送上專機,連夜飛回燕京城,進駐後勤總醫院生化研究所。
此時劉楓才放下一顆心事,他不是怕死,而是覺得如此被人陰,實在是窩囊!誰是幕後黑手?這個問題似乎呼之欲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多,首先能夠把他派往疫區,然後動用手段讓他和同事染病。
這些人似乎窮凶極惡了!僅僅是對自己忌憚,就要讓十幾個幹部陪葬!劉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感染的sa病毒,通常來說,這種事都會慎之又慎,絕對不會輕易下結論。
但是僅僅是憑藉一些基礎科目檢查,就確診慰問組成員是sa病毒感染者似乎有點太過兒戲,或者說太過明目張胆了!實際上對於慰問組被傳染,上層極為重視,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醫療事故。
高層都是成精的人物,岳書記在聽到劉楓匯報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作出判斷,才有了後續一系列的安排。劉楓十二人剛剛進駐後勤總醫院生化研究所,就被隔離,立即開始各項檢查。
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晚上八點,華夏的政治中樞燈火通明,這裡正在召開政治局會議,聽後勤總醫院生化研究所專家的匯報:「······從傳播途徑來說,呼吸道傳播即短距離的飛沫傳播,是本病的主要傳播途徑。
第二種就是直接傳播,接觸患者呼吸道分泌物、消化道排泄物或其它體液,或者接觸患者被污染的物品導致感染。第三是實驗室傳播,多個案例證實sa通過實驗室傳播。第四消化道傳播,病人糞便中可檢出病毒rna······」
坐在這裡的,是華夏金字塔最頂尖的一群人,這二十幾人,決定著十幾億人口的前途命運。此刻,這些人為的卻是十二個人的生命安全,更是為了傳染事件的真相!
專家放下手中的教鞭:「綜上所述,慰問組的同志沒有被傳染的機率,同時我們進行初步檢查發現,慰問組同志僅僅是症狀和sa病毒感染者相似,但是具體細節有所不同,我們有理由懷疑,慰問組同志不是被sa病毒感染,而是被一種近似病毒感染。」
已經在兩會後扶正,就任全國人大委員長的蘭廣贏皺緊眉頭問道:「按照資料顯示,慰問組成員多次近距離接觸患者,難道沒有感染的可能性嗎?」
「我們的同志嚴格檢查了慰問組在嶺南省工作期間,所做的防護工作,」專家很認真的回答,「所有的證據表明,沒有傳染的機會,慰問組的行程全程有錄像,這也為我們研究提供了第一手證據。」
「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是什麼病毒感染?」
黃克堅總理問,這個問題很關鍵,專家回答:「最快還要四十個小時,這種病毒隱蔽性極強,不亞於sa病毒。所幸的是,這種症狀和sa病毒感染者相似的特性,就讓我們可以最大限度縮小範圍,也就可以在四十八小時內完成。」
岳書記沉聲道:「務必保證慰問組同志的生命安全,嶺南省的調查情況怎麼樣?」
新任政法委書記王嘉林回答:「當地賓館和負責接待慰問組同志的人員,已經全部隔離審查,目前還沒有結果。」
正在此時,辦公廳主任陶炳乾疾步走進來,岳書記心中一動:「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發生特別的事情,陶主任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嶺南省方面匯報,衛生廳王成福廳長跳樓自殺,留下遺書顯示,是他給慰問組的同志投毒!」
「啊!」
儘管這裡都有著豐富鬥爭經驗的老同志,但是聽到這樣一個消息,還是大為震驚!給慰問組投毒,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個才是關鍵,至於說王成福的死,並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實際上王福臣的死,有著太多的疑問,隔離審查的幹部,如果每一個都可以隨隨便便的自殺,執法部門的手段也未免太過兒戲!只是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幾個人的臉色陰沉下來,儘管一切都如所料,而且兇手已經找出來,但是大家的心情更沉重了。這個王成福絕對不可能是主謀,他頂多是執行者,那麼幕後黑手是誰?
三天後,慰問組解除了sa病毒感染的可能性,這是一種實驗室病毒。幸好如此,有關部門可以對症下藥,一周之後,劉楓等人解除隔離,回到家中。
美女們不知道劉楓經歷的這些事,向妹子納悶的問:「大壞蛋,你們慰問組後來怎麼只有消息沒有了圖像?」
女人們每天和劉楓通幾個甚至十幾個電話,更是實時關注新聞報道,似乎只有看到屏幕上的男人,心裡才會踏實一點。沒有圖像報道這幾天,儘管電話不斷,還是給美女們帶來深深的焦慮。
心中感動女人們的關心,臉上卻不曾流露一絲的異樣,劉楓笑道:「後來我們去偏遠山區慰問,調查傳染源,不可能有攝製組跟隨的。」
蕭媚兒卻從劉楓身上嗅到一絲消毒水的味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味?」
「媚兒姐,你的鼻子也太靈敏了!」
劉楓一呲牙,小女人對這個味道最是敏感,這是醫學世家傳人的通病。蕭媚兒一瞪眼:「找打是不是?」
「媚兒姐,小瘋子在罵你呢,揍他!」徐瑩唯恐天下不亂,從美國回來幾次被欺負,早就想找機會報復,「你要是打不過,妹妹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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