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感情這傢伙是要和人同歸於盡吶!用一個選拔任免責任制,想要拖幾位市委常委下水,這傢伙也太狠了吧?幾位領導臉色都變了,他們可不是那種剛剛入職的雛兒,怎麼可能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
再說也沒有這種規定麼!武漢貝怒道:「荒唐!人事任免考察只針對現有的表現,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敢保證他以後的作為?」
這就對了,這種事必須是市委組織部長跳出來!鄧華冷眼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武部長是心驚了嗎?我們就說現有表現,王孝成一再提拔重用為哪般?宋振反常升遷為哪般?還有被您提拔任命的諸多幹部中,有多少是尸位素餐的幹部?你敢說之前他們的表現就足夠優秀?」
我特麼哪知道他們是不是優秀?武漢貝差點罵娘,組織人事工作從來就不是看你夠不夠優秀好不啦,想要提拔首先入得了官家法眼,其次要讓掌權者看著順眼,再次還有背後有人力挺,最少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 廣告)
兩個人都想要上位,一個有背景一個沒有,誰上誰下一目了然。問題是華夏有那種沒有人要的官位麼?傻子都知道答案,諸多官帽子不只是兩個人爭搶,三五個人搶一個都算是少的,看看清遠市多少個副市長,多少個政府副秘書長就知道,華夏缺少的永遠不會是官員。
可是這些都只是暗地裡的事情,絕對不能拿到檯面上說,否則不要說武部長,連君二公子都要引咎辭職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現在姓鄧的居然拿這個說事,武漢貝差點氣翻背了:「任何一個幹部的任免都是經得起推敲的,最少在程序上符合規定,另外我警告你,這裡不是」
「不是什麼?」鄧華堵住武漢貝的嘴,「你跟我說經得起推敲是吧?來來來我們推敲一下宋振的案例,從正科到副處級的升遷,他只用了不到兩年,如此反常的升遷因為他創造了逆天的政績?恰恰相反,宋振同志把兩家全市優秀村辦企業搞黃之後,又搞垮了一個鄉鎮企業,讓其他企業苟延殘喘!」
怎麼又提宋振?那個混蛋是費琅姘頭的表哥,如果不是費書記暗示,自己怎麼可能提拔那樣的廢物?沒想到今天被鄧某人翻出來,讓武漢貝渾身不自在,說他不知道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剛剛說過經得起推敲的!
鄧某人卻還在窮追猛打:「任職鄉鎮企業局副局長期間,更是導致諸多企業從輝煌到凋敝,而這些都是他諸多苛政造成的惡果,你跟我說經得起推敲?或者說武部長根本不知道宋副區長的任免?那麼就奇怪了,自詡工作經得起推敲的您,是怎麼為任免幹部把關的?」
亂了!徹底亂了!這裡到底誰才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武漢貝這位老組干,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受岳書記案件牽連,應該早就扶正了吧?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娃娃問到啞口無言,這個臉丟大了!
滋溜!費琅喝一口茶,老費面無表情,他才不會為道友擋槍呢!儘管宋振是他的人,可是自己對他也僅限於是黃薇的表哥,至於他有過什麼樣的表現,根本無法進入費書記的視線。最鬧心的無疑是門外的某人,她沒想到表哥的事情會被鄧某人拿出來說事,黃薇恨死了姓鄧的,恨不得把他一腳從樓上踹下去!
妥了!周益銘心中的喜樂無法言表,沒想到鄧某人被請回清遠市會有這麼大的好處,今天的人事任免本來沒有可能,地方派勢力太過強大。人家有黨群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韓立、政法委書記費琅、組織部長武漢貝、統戰部長畢銘金,如此強大的團隊讓黨政一把手都束手無策。
何況真正進入人事任免環節,紀委書記柳城、宣傳部長田麗珊、武裝部長段海濤也未必和外來戶一條心,人家這些老清遠幹部,誰沒有一群親近部下甚至關係戶?誰能把自己手中的權利拱手相讓?
但是鄧某人的橫空出世卻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幾個強力地方派都被小鄧同志硬抗過去,其他人想要安排自己人也要掂量掂量。首先自己有沒有把柄在鄧某人手中,其次自己推薦的人選會不會被鄧某人抓到把柄,這兩點已經決定沒有人敢跳出來!
看上去陳潔面上波瀾不驚,看向鄧某人的眼神卻暴露她此刻的心境,太給力了!講真,女人絕對沒有想過,會在今晚解決人事問題,本以為一番爭吵過後,地方派死守自己的陣地,自己和周市長頂多獲得一兩個位子。
現在看來,小鄧同志提名的幾個人有大獲全勝的機會呀!連陳潔也不得不承認,鄧某人在某些方面和小劉教授很像,都是那種勇於擔當的幹部。陳書記還記得,劉楓在靖江區任上,因為部下的出軌而自請離職,這在當年造成轟動性效果。
一時之間幹部任免擔責,成為組干們的熱門話題,只是當年的中組部各位大佬保持沉默,這項堪稱逆天的提議才會不了了之。想來也是,任誰執掌組織部門,都不願意給自己綁上枷鎖跳舞,為別人買單那不是有病嗎!
剛剛過去的常委擴大會對某些人來說足以銘記終生,陳書記和周益銘短暫交流後趁熱打鐵,當天召開全市副處級以上幹部大會。在幹部大會上演講還是鄧華,梅俊芳忽然有點擔心,這傢伙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看上去那張臉都要下雨了。
陳潔和周益銘兩位也是面無表情,鄧某人時刻和兩位領導保持聯繫,甚至動用蘇堂充當信使,把下面看到的全都通報上去。如果不是兩位主官不是外人,鄧某人都有可能把材料直接送到省里去,他真的生氣了。
台下是市委市政府、各縣、區領導,還有各行局一二把手在座,大概是二位上任典禮後最全的一次幹部大會,而這個幹部大會卻是為鄧某人搭建的舞台。市裡面的領導也就罷了,縣區領導都有點忐忑。
鄧副秘書長下去半個月,幾乎走遍了那些窮鄉僻壤,反饋回來的信息幾乎沒有正面的,很多人早就開始活動reads;。很多人想要從主席台上幾位看出一點端倪,可惜台上領導一個個猶如道觀中端坐的三清聖人,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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