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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莊俊生驅車趕往四豐山,星期天的早上,空氣清新,朝陽明媚,路上沒什麼車輛,七點四十就到了四豐山。
莊俊生直接開車去了三號別墅,時間距離八點整還差十分鐘。
一樓餐廳自助式早餐已經擺好,門口的服務員驗證了莊俊生的會員證,微笑請他進去。
碩大的餐廳當中一排條桌,上面擺著中西兩款早點,有些食物莊俊生也叫不出名字,都是些空運來的進口食物。
兩排美女服務員秀色可餐,卻不見一個食客。
莊俊生不敢造次,又退了出來,在門口點了根煙,看見廖莎莎笑吟吟走過來,老遠就說:「四哥來了也不是先給我打個電話!」
莊俊生看著她靚麗的身形,說:「有點早,怕影響你休息。」
廖莎莎走到莊俊生跟前,一股好聞的香奈兒味道,嬌嗔道:「還是四哥沒拿我這個小妹當回事兒,無論什麼時間,只要四哥一個電話,小妹怎麼也要隨時聽候召喚的,哼,四哥這就是看不起我!」
莊俊生笑了道:「莎莎這樣的小妹,四哥可調遣不起呀,四哥就是個小小的縣吏,知道自己的斤兩輕重。」
「得了吧,誰不知道四哥的分量,那她在林海就別混了,四哥,說正經的,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小妹要單獨跟四哥坐一坐。」廖莎莎媚眼放電,盯著莊俊生說道。
莊俊生吐了一口煙,說:「莎莎,又是儘管說話,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單獨做做的程度吧?」
「一回生二回熟呀,四哥,你真不給小妹個表現的機會?」廖莎莎用極具誘惑的聲音撩撥著莊俊生的神經。莊俊生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這真是個可人的尤物,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跟她共度良宵吶?
莊俊生對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但是面對廖莎莎,他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自卑與惶恐,也許這樣的交際花,真的就不是自己的菜,紅顏禍水,應該說的就是廖莎莎這樣的女人,沾惹上了,估計想脫身都很難。
這樣的想法一旦占據了上風,莊俊生就正色道:「對不起廖經理,我在等人,您去忙您的吧。」
廖莎莎嬌笑道:「幹嘛呀四哥!你看龍哥不是來了嗎,我現在的工作就是伺候你跟龍哥用早餐的。」
莊俊生抬頭看去,見到董成龍和一男一女走過來,那一男一女都是華服大氣,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艷逼人,都是氣場強大的年輕人。
董成龍笑呵呵道:「老四呀,你來早了哈,我來介紹,這位女士是大鵬集團財務總監,焦嬌小姐,這位男士是大鵬集團總裁焦石先生,這位我四弟,林海市依原縣縣委書記,莊俊生先生!」
莊俊生連忙上前伸手,微笑道:「焦嬌總監好,焦石總裁好!」
焦嬌只是象徵性跟莊俊生搭了一下指尖,莊俊生感覺到了她手指尖的冰涼,這姑娘末梢循環不好,莊俊生心裡划過這樣一個念頭,手腳涼,缺乏關懷和溫暖。
反倒焦石熱情洋溢地跟莊俊生用力握手,說道:「莊書記這麼年輕,出乎我的意料,今天一早,季諾跟我說早餐一起的有一位依原縣的縣委書記,我還有些牴觸,心裡想,大陸的縣委書記,多半都是五十歲的老傢伙,沒想到,莊書記還不到三十吧?」
莊俊生笑笑說:「焦石總裁好眼力,我今年28歲,也是剛當上縣委書記,叫我小莊吧。」
焦石鬆開莊俊生的手說:「那可不行,你還是莊書記,這樣,我和我妹妹都姓焦,你叫我石總叫我妹妹嬌總,這樣不會弄混了,哈哈!」
莊俊生說:「好的,石總、嬌總!」
董成龍說:「裡面請裡面請,進去邊吃邊聊,我這一宿沒睡,就等著跟焦家兄妹共進早餐了。」
幾個人往裡走,廖莎莎始終微笑著,沒再插話,站在門前請大家進去。
董成龍和焦石走前面,莊俊生和焦嬌走後面,焦嬌一臉冰霜,說:「莊書記,下周我要去你們依原縣考察,我的秘書會把相關形成發給你們縣府辦,我不希望有官員陪同和宴請招待,我只想想我們考察組無人打擾,可以嗎?」
莊俊生笑著說:「可以,我完全贊同,但是你們重要住宿吃飯吧,我還是派一名我們招商局的女同志陪同吧,方便安排食宿。」
幾個人走進去,焦嬌一邊拿起托盤挑揀食物一邊說:「我說了,不要任何官員陪同,食宿我們自己安排,我不信在你們依原縣我找不到吃飯住宿的地方,所以,莊書記,我醜話說在前面,只要我發現有官員陪同或者跟蹤,我們立刻離開依原縣,這是底線。」
莊俊生聞言語頓,低頭也拿了雞蛋和烤魚片,沒有作聲。焦嬌拿好了食物走到一張桌坐下,莊俊生也跟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焦嬌看了莊俊生一眼,笑了下,說:「你要不是縣委書記這樣的身份,我倒是有興趣跟你交個朋友,你在我的朋友裡面,算是長相身材和修養都出類拔萃的,你當公務員,太可惜了。」
莊俊生喝了一口焦黃的小米粥,說:「那你就別把我當成縣委書記,就當成一個普通人好了。」
「呵呵,可惜你不是,這樣吧,我們一輛車,四個人,考察時間兩天,周二下午,我聯繫你,我們在縣委碰面,交換我們的考察意見,你有時間嗎?要不要跟你的秘書預約?」焦嬌抬頭問道。
莊俊生想想說:「下周我按照工作計劃,是下鄉鎮,檢查工作,周二,我儘量吧,下午趕回縣委,到時候我們再電話聯繫,方便給我電話嗎?」
莊俊生不想表現得急於求成,他逐漸恢復了自己縣委書記角色應有的做派,欲擒故縱,不字如果顯得很急切,反倒欲速則不達。
焦嬌說:「我們的聯繫方式,會在明天給你們縣府辦的日程安排里。」
兩人接下來不再說話,反倒是董成龍那邊聊得挺歡。莊俊生幾口就吃完了,去倒了一杯牛奶,坐回來慢慢喝。
焦嬌吃得很斯文,抬頭看了莊俊生一眼,冰冷的面容難得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說:「你和牛奶的樣子就像個大男孩兒,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