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崔向東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凱拉忽然想通了什麼。
羅格之所以在暗中砸出千萬美元之多,來購買東亞絕色當作是她,殘忍的殺死。
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在履行丈夫職責時,沒能讓她發自肺腑的心悅誠服;還假惺惺的安慰他好棒,刺傷了他的強烈自尊心。
如果能殺她!
凱拉絕對會親自持槍,把羅格殺死一萬遍。
不能。
尤其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必須得相處下去。
那麼凱拉要想報復羅格,最佳辦法就是把崔向東帶回家,肆意的玩耍。
面對凱拉迫切的邀請——
崔向東正色回答:「很抱歉,我不敢。理由很簡單,我不想當一個為你復仇的工具人。最為關鍵的是,我崔向東雖說像您一樣都是婚姻不幸,但我卻絕不會在婚內,和哪個女人發生苟且的關係。」
凱拉——
秦襲人——
真想問問他:「你說誰的婚姻不幸呢?現在又裝什么正人君子!哼,韋指揮已經告訴我,你早就和這個凱拉苟且了!」
她們是怎麼想的,崔向東當然不會理睬。
他只是滿臉「我是正人君子」的淡然,轉身倚在車尾,看著迅速駛來的一輛車,點上了一根煙。
車子停在了幾米開外。
車子剛停下,韋烈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秦襲人快步走過去,啪的抬手立正,揮手敬禮。
韋烈!
那也是秦襲人的偶像,在她看來更是傳說中的人物。
「秦局,不用客氣。」
韋烈揮手還禮後,看了眼崔向東,才對秦襲人說:「你跟我來,我們單獨聊聊。」
「是。」
秦襲人答應了一聲,跟著韋烈走向了遠處。
你和我的合法老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崔向東悻悻的聳聳肩時,凱拉開門下車,問:「那個臥底女是誰?」
崔向東隨口說:「我和她不熟。」
「哦,怪不得剛才我邀請你,你那樣的正氣凜然呢。確實,我們的關係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怪我草率了,還以為她也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
凱拉歉意的道歉後,話鋒一轉:「那我再次邀請你一次。」
「唉,小傻瓜。」
崔向東嘆了口氣,確定秦襲人看不到這邊後,抬手輕撫著凱拉的臉頰:「不要踐踏你自己的尊嚴,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崔向東——」
凱拉看著他的眼眸里,忽然湧出了淚水。
再怎麼有心機,再怎麼堅強的女人,也終究是女人。
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特相信愛情,對男人的甜言蜜語抵抗力,非常的差勁。
尤其在她剛遭受到沉痛打擊時。
凱拉雙手捂著臉,雙肩不住抖動著,低聲嗚咽了起來。
「我昨晚配合你,是知道唯有那樣做,才能幫你化解你確定了羅格是什麼人的痛苦。現在你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了,那也沒必要通過作踐自己來報復他了。」
崔向東確定秦襲人看不到這邊後,落落大方的張開雙手,把她擁在了懷裡。
附耳柔聲:「現在,你不該繼續深陷在痛苦中。你該振作起來,為了你的夢想而奮鬥。更該為看清他的醜陋真面目,而感到慶幸。想想你的終極夢想,。也許,你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美。」
凱拉也張開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臉頰貼在他的心口,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就感覺內心的痛苦,迅速的減弱。
心裡從沒有過的平靜。
百十米開外。
韋烈停住了腳步,主動伸手和秦襲人握了下,緩緩地說:「襲人同志,我代表我個人,對你不顧自身危險,親自臥底香江的英勇行為,說一聲辛苦了。」
秦襲人那張塗抹了藥水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可她那雙眸子裡,卻迅速浮上了激動之色。
她想客氣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襲人同志,你的臥底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韋烈縮回手,說:「我想知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秦襲人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韋指揮,接下來我想帶著雲湖縣局的四個同志,在天亮之前離開香江,返回內地。」
哦?
韋烈目光一閃。
他沒想到秦襲人會這樣說。
秦襲人解釋道:「我這樣決定,出於以下幾個原因。」
一。
秦襲人這次來香江,帶來了包括張希明在內的四名縣局骨幹。
雲湖縣局的常務副陳勇山,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下,既要保護樓小樓,還要暗中盯梢瘤哥,會非常的吃力。
瘤哥一旦對樓小樓下手,陳勇山肯定會顧此失彼。
二。
秦襲人本人太年輕,卻已經身居實權副處位子。
她當前所立的功勞,就已經足夠大。
如果再參與接下來的拯救行動,鐵定會分走錦衣和龍騰小組的功勞。
但對她個人卻沒多大的意義。
同樣。
張希明等人截止到今晚,在本次的香江之行中,也是收穫頗豐。
三。
礙於某種原因,秦襲人不想和某個乳名叫豬豬的女孩子見面。
「關鍵是第四。」
秦襲人說著回頭,看著遠處的車子,低聲說:「韋指揮您也知道,他是被動結婚的。他現在不敢和我發脾氣,是因為怕破壞大事。但等到任務結束,他肯定會和我算帳。因此我必須得搶先回到內地,做下一步的安排。」
韋烈看著秦襲人的眼裡,浮上了驚訝的神色。
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姑娘會如此的理智,懂得取捨,知道好歹。
真是個干錦衣的好苗子啊——
韋烈笑問:「如果他非得和你離婚,你怎麼辦?」
秦襲人想都沒想,就回答:「我打斷他的四肢,再伺候他一輩子。」
韋烈——
愕然片刻,說:「他現在,可是大棋子!」
「首先,他是我的合法丈夫。」
秦襲人語氣發冷:「他敢拋棄我,我就敢打斷他的四肢,合情合理。這和他是不是天之棋子,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能言善辯的韋烈嘴巴動了動,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秦襲人靜靜的看著遠處,不再說話。
「咳。襲人同志。但有件事,我得和提前說一聲。」
韋烈乾咳了聲時,也果斷的下定了決心,有生之年再也不管好兄弟的婚姻問題了。
秦襲人回頭看著他:「您說。」
「我已經身患絕症,最多還有四十多天的活頭。崔向東已經答應我,等我死後,幫我照顧我老婆。」
韋烈用很隨意的語氣,說:「因此,我得提前和你這個崔家的女主人說一句。」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