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要告訴豬豬,說我褻瀆了你?
你這是什麼個狗屁辦法?
腦子有病吧你——
聽苑婉芝說出那個侮辱性的辦法後,崔向東先是愣了下,隨即就像屁股被蠍子蟄了下那樣,就要從輪椅上跳起來。
一雙手,卻及時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崔向東的本能反應,早就在某個心機婊的預料之中。
元氣大傷後身體虛弱的崔向東,就像被佛祖壓在山下的孫猴子那樣,再也無法動彈一下。
「冷靜!」
苑婉芝俯視著崔向東,死死盯著他雙眼的眸光,全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冷漠,聲音雖輕,卻很嚴厲。
更是用尖尖的十指手指甲,猛地去刺崔向東的肩膀。
崔向東吃痛。
臉色雖說漲紅,卻沒有繼續激動。
「你的一舉一動,更和我蕭家、秦家和賀家此後數十年的利益息息相關!因此,慢說我為了解決豬豬的問題,只是謊稱說你睡了我!」
苑婉芝語氣更加的嚴厲。
純粹就是在呵斥:「就算泰山崩於你的眼前,你也該保持足夠的鎮定!遇到一點問題,你就一驚一乍的樣子,怎麼能對得起,秦蕭賀三家對你的孤注一擲?你個人,又怎麼能成大事?」
崔向東——
閉上了眼。
讓瞬間就翻湧的氣血,迅速的平息了下來。
看著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的崔向東,某個心機婊暗中長長鬆了口氣。
最難的一步,她已經成功的邁出!
她趁熱打鐵,再說話時的聲音里,鼓盪著濃濃的不屑和譏諷。
「崔向東,你不會真以為我苑婉芝,貴為蕭家的家主。我這個有著疼我愛我的丈夫、更在燕京有著賢妻良母代言人美譽的女人,會想和你發生什麼苟且之事吧?」
「還是你不知道,豬豬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肯定已經忘記了!」
「那就讓我來幫你,分析下蕭錯。」
「豬豬繼承了我的美貌和身材,但卻繼承了我丈夫那優柔寡斷的性子,和最傳統的思想。」
「因此,她明明做夢都想嫁給你,卻因傳統思想矜持的要命,只是盼著你主動去求婚!」
「愛你,非你不嫁,卻盼著你主動追她!」
「在你愛上樓曉雅後,她痛苦無比卻依舊猶豫再三,始終沒有破壞你們的好事等等,就是她思想傳統,性子優柔寡斷的最佳證據。」
苑婉芝說到這兒後,閉嘴。
這個女人不但心機深沉,懂得隱忍,更擅於掌控談話的節奏。
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更知道什麼時候閉嘴,給崔向東留下恰好的時間,來消化這番話。
在這方面,崔向東和她相比起來。
呵呵。
即便他兩世為人,依舊在不知不覺間,被她牽著鼻子走。
「是。」
徹底冷靜下來的崔向東,點頭:「豬豬,就像你所說的這樣。知女,莫若母。」
苑婉芝這才縮回手,卻又順勢為他輕揉起了,被刺痛的肩膀。
聲音再次柔和了起來:「性子冷漠卻殺伐果斷的秦襲人,能接受你身邊有粟顏。可豬豬,即便明知道她沒有資格,把粟顏從你身邊趕走,她也不會舒服,會吃醋鬧小性子。從而無限透支你和他的感情,成為你的累贅,讓你們兩個都累得要死。最終,讓你們不得不分道揚鑣。」
崔向東再次點頭。
他必須得承認,苑婉芝說的完全正確。
可這和苑婉芝對蕭錯謊稱,她被他睡了有什麼關係?
「崔向東,無論我有多麼的渴望,你能成為我心尖的女婿,但我必須得承認。」
苑婉芝緩緩的說:「秦襲人比豬豬,比粟顏,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合適成為你的妻子。我雖然多次對秦老表示,要幫豬豬把你奪回去。但那都是不肯服輸的面子話。其實我苑婉芝,從沒有奢望能把你從秦襲人的手裡,奪回來。」
我又不是貨物。
崔向東下意識的想著,耐心的聽她說。
「但豬豬得知她的未婚夫,卻被秦襲人奪走後,肯定會找她拼命。」
苑婉芝說到這兒,輕輕嘆了口氣:「唉。豬豬永遠都不會意識到,她實在比不上秦襲人。你也好,我也罷,都不希望豬豬會和秦襲人拼命,對不對?」
崔向東當然不希望,蕭錯和秦襲人為了個二手貨,就開戰。
「要想打消豬豬對秦襲人的仇恨,和隨時做出的不理智行為,必須得在她的性子、思想這兩個方面下手。」
苑婉芝輕聲說:「她的思想是那樣傳統。如果她知道,我被你睡了後,就算她再怎麼痛苦,也絕不會做出我倆同夫的事。只會恨你,恨我。但她優柔寡斷的性子,卻註定了她絕不會走極端。只會像當初得知你和樓曉雅結婚的消息後,痛苦一段時間。也就慢慢的自我調節,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崔向東的眉梢一抖。
卻沒說話。
在這件事上,他的思維已經被苑婉芝成功帶上了,她為他規劃的那條路上。
「等豬豬回來後,我會告訴她,前段時間我去了青山,要撮合你們兩個時,我們都喝了酒。」
苑婉芝的聲音,更加的溫柔:「酒後,我逼著你重做蕭家的女婿、你卻因被蕭家退婚而耿耿於懷,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我在極其衝動下,對你說大不了我也陪你睡覺此類的話,徹底激怒了你。然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們發生了關係。」
崔向東還是沒有說話。
苑婉芝卻再次悄悄並腿,回頭看了眼數十名外向這邊眺望的韋聽。
繼續說:「事後,我們都後悔的了不得。可大錯已經鑄成,我們無力回天。我會巧妙的引到豬豬,把蕭家退婚的恨意,全都轉移到蕭天祿的身上去。本來,當初也是他極力退婚的,算不得冤枉他。必要時,我可以跪求豬豬的原諒。甚至,我可以在她面前玩自殺謝罪的手段。」
崔向東忽然打了個冷顫。
耳邊迴蕩起了大哥,告訴他的那句話:「苑婉芝,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只是礙於錦衣內部的規矩,韋烈並沒有舉例說明苑婉芝,究竟哪兒可怕。
現在。
崔向東明白了。
她為了大局利益,連親女兒都這樣算計!
關鍵是她身上,此時再次散出的某種味道,更是讓崔向東心悸不已。
「如果你有把握能勸豬豬接受,拉練半年回來後卻被偷家的現實,自然沒必要用我這個辦法。如果沒有,為了整體利益和豬豬、秦襲人兩個人,就必須得用。」
並沒有察覺出自己最大的破綻,再次露出來的苑婉芝,繼續說:「當然,這件事只有你,我和豬豬知道。」
崔向東皺眉:「你覺得,豬豬會相信我們苟且了嗎?」
苑婉芝默然半晌,才說:「那就得看我們兩個在她的面前,演技有多麼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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