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認識馬凱生嗎?
他和康明月很熟悉嗎?
那麼。
馬凱生當著那麼多的旅客,為什麼忽然撲過來,滿臉憤怒的樣子,嘶聲怒罵他用卑鄙手段,搶走了他的明月,現在要和崔向東決鬥呢?
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崔向東看著馬凱生,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下一秒——
剛撲到他面前的馬凱生,就像被高速飛馳的列車頭,狠狠撞上那樣,砰地一聲就倒飛了出去。
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
就站在崔向東身邊的樓宜台,以及親眼看到這一幕的那些旅客,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驚呼聲中——
重重摔在地上的馬凱生,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脖子上就多了一隻小高跟。
聽聽穿35碼的小皮鞋,豬豬則是穿37碼的。
求35碼的小皮鞋,踩在脖子上舒服呢;還是37碼的小高跟,踩上去舒服些呢?
馬凱生現在沒心思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本能的掙扎。
卻覺得脖子一疼。
馬凱生剛摔倒,就衝過去的蕭錯,右腳稍稍用力。
七厘米左右的小高跟,就像一把短匕那樣,深深凹陷到了他的脖子裡,讓他就像被踩住七寸的蛇那樣,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因為要乘坐航班,就算豬豬能合法攜帶槍械刀子啥的,也不能帶進機艙內。
可萬一在機艙內,遭遇某種危險呢?
蕭錯特意換上了一雙,七寸高的小高跟。
七寸高的小高跟,配上豬豬的那雙大長腿,就等於是最恐怖的殺人利器!
「再敢亂動一下,我用細高跟,刺穿你的脖子。」
蕭錯微微俯身,看著臉貼在地上的馬凱生,森聲警告。
「你幹什麼?」
康明月清醒了過來,慌忙衝過來,抬手來推搡蕭錯:「鬆開他。」
啪!
隨著白影一閃,有炸裂的耳光聲響起。
卻是蕭錯抬手就給了康明月,一個重重的耳光。
啊。
康明月張嘴剛要慘叫,就覺得頭皮一緊。
蕭錯一個耳光抽過去後,手腕一翻,順勢抓住了她的腦後秀髮,向後大力猛頓。
砰。
康明月嬌軀後仰,摔倒在了地上。
蕭錯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以上這些,說起來麻煩,其實也就是三兩秒鐘的事。
「怎麼回事?昂!怎麼回事?」
機場的地勤安保,航班上的乘警,這會兒清醒了過來,慌忙大呼小叫的沖了過來。
「冷靜,大家都冷靜下。」
樓宜台及時站出來,連忙擺著一雙小手:「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沒誰聽她的。
當有乘客之間發生鬥毆現象時,及時制止他們,並把他們帶到值班室內搞清楚咋回事,是安保人員的職責。
「停。」
蕭錯低聲呵斥,拿出了工作證,丟到了一個安保的懷中:「我是縣局的副局長,這次外出是有任務在身!還有,我媽就是青山的市長,苑婉芝。」
縣局副局長的工作證。
關鍵是阿姨這張虎皮,現在青山地區格外的好用!
迅速圍過來的安保人員,聽蕭錯這樣說後,馬上就停住了下一步的動作。
檢查蕭錯的工作證。
蕭錯又拿出電話,開機後呼叫苑婉芝。
她用最簡單的講述方式,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阿姨很生氣,卻語氣淡淡:「讓機場的安保同志稍等,我這就給市局那邊打電話。」
此時。
機場的安保負責人,也親自率隊坐車疾馳而來。
乘坐本次航班的旅客們,也都圍攏了上來。
實在不明所以的崔主任,卻始終一言不發,就混在人群中,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
樓宜台也很聰明,選擇了袖手旁觀。
嘟嘟。
機場安保負責人的電話響起。
現在已經是青山市局實際負責人的張元岳,親自打來了電話。
「好,好,張局,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試圖在機場鬧事的兩個旅客。力爭在最短時間內,給您和高度關注此事的苑市長,一個明確的答覆。」
安保負責人接完電話後,看著馬凱生和康明月兩個人,對手下厲聲吩咐:「來人!把這兩個可能會給本次航班,造成威脅的人,都給我帶走。」
六七名安保立即一擁而上——
「鬆開我!」
康明月大叫:「我是雲湖縣的副書記,康明月。」
雲湖縣的副書記?
喲。
這也是個實權副處幹部啊。
可你的職務級別,有苑市長大嗎?
有市局的張局,大嗎?
帶走!
反正這是苑市長和張局的命令。
啥?
你必須得乘坐本次航班,前往魔都?
呵呵。
啥叫你必須得乘坐本次航班啊?
既然是必須的話,那你們怎麼非得鬧事,把最美市長都給驚動了呢?
想走?
門都沒有的。
趕緊的,帶走!
機場安保負責人,根本不給康明月解釋的機會,再次大手一揮。
隨著康明月倆人的被押走,這場小小的風波,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各位親愛的旅客——」
站在舷梯旁邊的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還沒登機的旅客,趕緊上梯子走人。
轟!
這架直達魔都的航班,在艙門關閉不久,就從跑道上昂首,順利的衝上了藍天。
崔向東坐在舷窗前,看著下面的風景,微微皺著眉頭,情緒一點都不高。
坐個飛機,也能惹上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
崔向東的心情,能好得了嗎?
關鍵是,他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蕭錯坐在他的身邊。
知道他在想事情,靜靜地陪著他,也沒說話。
樓宜台則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不時的看他們一眼。
地上——
當這架直達魔都的航班,順利騰空半小時後,市局的張元岳,親自帶人趕來了這邊。
也不能怪張副局,小題大做。
自從崔向東在街頭遇刺後,只要和他安全有關的任何問題,張元岳都會慎重對待。
初步搞清楚咋回事後,張元岳沒有去見分別關押的康明月,而是來到了馬凱生的「客房」內。
看到青山市局的實際局長,竟然帶隊親臨後,早就冷靜下來的馬凱生,也終於意識到他的不冷靜,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莫名其妙的。
馬凱生感覺腮幫子生疼——
他初次來青山的那天,好像被一個紅裙美女,拿文件夾狂抽過臉蛋!
今天,他又被一個酷酷的小美女,用小高跟踩住了脖子。
「難道,青山是我的凶地?」
馬凱生心中嗶嗶著,揉著隱隱作痛的脖子,哭喪著臉的問張元岳:「張局,我能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嗎?」
今天這件事,他有能力去惹,卻沒能力擺平。
根本擺不平!
馬凱生能做的,就是趕緊給家裡電話求救。
對他的這個要求,張元岳肯定不會拒絕,拿出了自己的電話,遞給了他。
「爸,我是凱生啊。」
當著張元岳的面,馬凱生用小心翼翼的語氣,把事情經過如實講述了一遍。
「什麼?」
他爸馬千金,聽他說完後,風度一下子就丟失了。
在電話那邊咆哮:「馬凱生!我!糙,嫩,媽!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去招惹崔主任啊?我讓你遠離康明月那個瘟疫!你是耳聾,還是傻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