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沉淪 第三百五十一章 藥酒
第三百五十一章 藥酒
「我只是擔心，像上次一樣，虎頭蛇尾地又讓齊學歸逃過一劫！」李明揚斜睨了對方一眼道：「要我說，你這個複查結果出來的不是時候，如果再拖一段時間，上邊看在你奄奄一息快要掛掉的面子，說不定就把齊學歸推出來任咱們宰了！」
你大爺的！梁晨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從衣袋裡摸出半盒香菸，掏出一支想要點上，左右摸了摸卻發現忘帶火了。李明揚打開抽屜，拿出一枚精緻的打火機，啪地打著了給梁晨點上。
看了看梁晨的香菸牌子，李明揚撇了撇嘴，又從抽屜里摸出半條軟中華扔在桌子上，口中道：「現在怎麼說也有數百億身家了，還抽這五塊一包的煙？是應該說節儉呢，還是說你吝嗇！」
「這是個人習慣問題，和有錢無錢沒關係！」梁晨毫不臉紅地將半條軟中華揣進了自己的衣袋，笑嘻嘻地道：「不過，既然是老李你誠心送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老李，你那打火機不錯啊，什麼牌子的？」
眼看著對方伸過手來，李明揚驀地將打火機扔到抽屜里關上，滿臉警惕地道：「這是zippo限量版，我女朋友送我的禮物，你想都別想！」
「小氣！」對於李縣長的謹慎，梁晨嗤之以鼻道：「我那款也是zippo，比你的要好！」頓了一下，又用奇怪地眼神望著對方：「你有女朋友了？是哪家的千金？以老李你的家世，估計不能找個普通人家女子吧？」
「關你屁事！」提及女朋友的話題，李縣長就不禁想起葉紫菁那個傾國傾城的尤物，就是眼前這個欠揍的傢伙橫刀奪有，否則葉紫菁肯定會成為他的情人。真是日了，他發昏了怎麼地，剛才竟然還給這賤人半包軟中華！
「不說拉倒！」看在半包軟中華的份上，梁晨不計較對方的惡言相向，正準備從寫字檯下來，卻忽聽得房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還有誰敢進縣長辦公室不敲門的？梁晨詫異地打量著推門而入的不速之客，卻發現來人是一個年輕漂亮，氣質出眾的女孩。
梁晨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打量著梁晨。梁晨是在奇怪對方為什麼進來不敲門，而對方則是在奇怪，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譜，有沙發不坐，反而直接坐在縣長的辦公桌上。
「小雅，你怎麼來了？」李明揚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笑容，站起身迎了過去，並以親密地語氣說道。
「今天是周末，爸媽想讓你回家吃飯，我閒著沒事，就過來告訴你一聲！」黃小雅一邊說著話，一邊仍用目光打量著梁晨。
看到這一幕，李明揚心裡不禁咯噔一聲，心說這小子難不成是他天生的克星？上次從他手裡搶走了葉紫菁，現在又想搶走黃小雅？日了，明明長的沒有老子帥，為什麼總有女人對他感興趣？
「這是我同事，梁晨！」李明揚輕描淡寫地介紹了下樑晨，然後一個勁兒地給梁晨使眼色，示意對方別在這兒礙眼，趕緊滾蛋！
「你好，我是明揚的女朋友，黃小雅！」黃小雅眼中詫色更濃，她注意到男朋友用的是『同事』的稱呼，而非下屬下級。那即是證明，這個年輕男人在縣委縣政府的職位肯定不低啊。
「你好！」梁晨連忙站起身，禮貌地和對方伸手相握。說曹操曹操就到，原來這就是老李的女朋友，唔，長的確實很不錯，一看就屬於大家閨秀的類型。與老李也很相配。
「小雅，你自己來的？」李明揚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對方及不上葉紫菁的天生媚骨，但那種落落大方的舉止，乾淨清爽的氣質卻一樣對他很有吸引力。尤其從家世上來說，兩家門戶相當，雙方父母也十分地贊同兩人的交往！
「雨桐和一一陪我過來的！」黃小雅露齒一笑，轉頭向門外道：「快進來吧，中午就讓明揚請咱們大家吃飯！」
隨著黃小雅話落，兩個身高腿長，明眸皓齒的美女走了進來，見到李明揚也不見外，笑吟吟地喊了一聲：「那就讓表姐夫破費了！」
「說什麼呢，你們兩個死丫頭！」黃小雅俏臉一紅，向兩女假意斥責道。
「反正是遲早的事兒嘛！」周一一向二表姐做著鬼臉，有著一張娃娃臉的她調皮起來顯得特別的可愛。周雨桐也笑著說道：「其實都老夫老妻了，表姐你還害什麼羞？」
梁晨瞅了瞅，人家一家子玩玩笑笑，打打鬧鬧，他站在這兒也著實尷尬礙眼，得，趕緊挪地兒吧。於是輕咳了一聲，向李明揚道：「老李，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著，又向黃小雅點了點頭，揣著半包軟中華就往門口走去。
正在這時，縣委辦主任林先華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門是開著的，但該講的規矩還是要講的。「縣長，下午兩點有個會，需要您參加……！」林先華本來是想打電話的，但他仔細一尋思，還是親自跑了一趟，他卻是沒想到縣長辦公室里有這麼多人，而且，梁晨竟然也在。
「正好梁支書也在，省得我多跑路了！」林先華熱情地笑了笑，又向向梁晨招呼道。
「麻煩林主任了！」梁晨也笑著回了句。他當這個政法委支書沒有幾天，正事沒幹，會倒是開了不少。尤其作為縣委常委，幾乎是每會必到。
從縣長辦公室離開，梁晨看了看表，快十一點了，中午約好了和組織部長凌嵐一起吃飯，眼下時間也差不多了。
梁晨和縣委辦主任林先華走後，縣長辦公室里只剩下李明揚，黃小雅，周雨桐，周一一四人。「表姐夫，剛才那個梁支書什麼的，也是你們縣委領導？」周一一活潑好動，而且好奇心特強。眼看辦公室里沒有外人，她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嗯！」李明揚含糊回答道。心裡著實憤憤不平，連女友的表妹竟然也對梁晨那個人感興趣了。
「他是什麼支書，縣委支書？縣委副支書？」周一一對於未來表姐夫的敷衍態度十分地不滿意，繼續追問道。
「是政法委支書！」李明揚無法，只得如實回答道。
「這麼年輕？好像比表姐夫你還年輕？」周一一小嘴兒圈成個o型，一臉驚訝地小模樣。黃小雅和周雨桐也禁不住吃了一驚，在她們心目中，李明揚以二十八歲的年紀成為一縣之長，那是當之無愧地稱得上『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八個字。黃小雅更是一直認為，在同齡人中，鮮有能與自己男友相比肩者。而現在看來，那個年輕的政法委支書似乎也不遑多讓！
李明揚的額頭現出幾條黑線，心說老子不過就比梁晨大上三歲，外貌差距有那麼明顯嗎？一一這丫頭是故意打擊他的吧？
「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大家想吃什麼？」儘管腹誹不已，李明揚卻是扮出一臉笑容，轉移話題問道。
黃小雅詫異地看了李明揚一眼，她敏銳地察覺到，一向自信滿滿，頗有男兒豪氣的男友，在談及那個名叫梁晨的男人時，總是不自覺地顯露出幾分敵意，幾分嫉妒以及幾分不自信……！
故意和李明揚走在後邊，低聲道：「你那個叫梁晨的同事結婚了嗎？有沒有女朋友，你看把他介紹給一一或是雨桐怎麼樣？」
「你就別操心了！」李明揚極其鬱悶加惱火地回答道：「人家女朋友漂亮著呢！一一和雨桐根本沒法比！」
「有那麼漂亮？」黃小雅一臉不信地模樣，頓了一下明眸望向男人，忽然又問道：「你見過？比我還漂亮？」
「呃，只是見過一兩次而已，她當然沒有小雅你漂亮！」李明揚心頭一慌，臉上卻是現出真摯地神情，拉住對方的手道：「在我心裡，小雅你是最美的！」
黃小雅甜甜一笑，她知道男人說了謊，論相貌她與一一和雨桐不分上下，以男友的話推斷，她自然也遠遠及不上樑晨的女朋友。雖然是有些不服氣，但對於男人近乎肉麻的情話，她卻是分外受用的。
中午，梁晨與凌嵐又去了那家阿郎米粉店，吃完午飯之後，回到縣委的兩人在稍做休息之後，趕到小禮堂參加下午舉行的縣委工作會議。
在會議上，縣委支書安國建發表了講話。落實市上有關會議精神，並著重指出縣委工作的三個重點方向。其中重中之重，強調了煤礦生產安全。
雖然在此之前，安國建並未與李明揚通氣，但在這次會議上，安支書所提出的關於加強煤礦專項整治行動，實則是對於縣長李明揚的支持和配合。這也從另一方面表現出，在對縣委縣政府的日常工作方向上，兩位一把手暫時保持了一致。
李明揚的動作是雷厲風行的，在縣委工作會議結後，他立刻召集縣煤炭局，安監局，刑事局，國土資源局，開始對城鄉周邊煤礦進行治理與整合。按照市委關於《關於進一步推進煤礦整頓關閉工作的通知》，嚴令各鄉鎮黨委配合縣委縣政府工作，對轄區內認真排查，不符合標準的的煤礦一律關閉。
於是在這個周末，由政法委支書，刑事局長梁晨親自帶隊，縣煤炭局，安監局，縣刑事局，縣國土資源局組成專項治理小組，首先從發生事故的紅旗鄉開始，逐步對所有煤礦進行了突檢排查。
江雲縣委縣政府此次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堅決而強勢的，由縣刑事局派出的骨幹力量，在此次專項治理中，發揮了威懾排難的強大作用。在一些小煤礦中，煤礦主或是煽動礦工或是唆使打手，企圖造成混亂以阻撓治理小組的檢查。而在這種情況下，縣刑事局派出的由退伍人員組成的輔警為中堅力量，在治安大隊長劉鈞，副大隊長高波的指揮下，採取說服威懾，或是以暴制暴的手段，為專項治理小組的順利排查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
專項治理小組的排查整治工作進行到第七天，周邊大小煤礦老闆們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聚在一處，苦思對策。於是，在四月三日那天，一筆五百萬的孝敬，被分別送到了遼陽市部分領導手中。
專項治理小組的工作進展十分順利，但梁晨卻沒有感覺到半分輕鬆。隨著工作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問題浮出水面，其中最讓梁晨心驚的，是除了在冊的二十多家大小煤礦企業外，竟然還有為數不少的黑礦存在。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巨大安全隱患的危發區，在突擊檢查了一家黑礦，觀看了裡面的生產條件與安全設施之後，梁晨很難相信，在以往的江雲縣，竟會沒有一起礦難事故發生！
也許不是沒有，而是沒聽說，不知道罷了！梁晨心裡止不住升騰起怒火，他是為了給自己撈資本，賺業績，但目睹著這種草菅人命的殘酷現實，他實在做不到冷血而無動於衷。險些死過幾次的他分外地感覺到生命的寶貴，他固執地認為，任何不尊重生命的行為，都是直接地犯罪。就比如已被起訴的紅星煤礦老闆艾連喜，在明知道礦井瓦斯超標的情況，仍然迫使礦工作來，以梁晨看來，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謀殺！
四月四日，梁晨風塵僕僕地趕回江雲縣，向縣委支書安國建與縣長李明揚匯報了一下工作進展，而在下午，他又風風火火地趕到預定排查的下一站，龍門鎮興福村。
縣煤炭局，肥安監局兩位一把手最近剛剛落馬，參加專項整治行動小組的，是兩個副局長。這兩位副局長與國土資源局長耿林，完全表現出了對這位新常委，新任政法委支書的惟命是從。在一周時間裡，排查處置的十三家小煤礦，他們咬牙頂住了金錢的吸引，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份內工作。他們不是不想收，而是不敢收，最近風頭正緊，前任局長龔寬，廖愛國那就是前車之鑑。現在各部門上下，哪個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下午一點半，梁晨帶隊，前往興福村興隆煤礦。興隆煤礦，是在冊二十多家煤礦當中，僅有四家年設計生產能力達到三十萬噸的煤礦企業之一。興隆煤礦是鄉辦企業，七五年建井，八三年投產，設計能力從開始的不到二十萬噸，到現在的三十五萬噸，超設計能力達百分之七十，也是江雲縣唯一的一家二級質量標準化礦井。
在經過一下午檢查之後，一切結果表明，興隆煤礦並不存在任何安全風險，各項安全指數全部達標。只是，在檢查結束後，梁晨向煤礦黨委支書投去似笑非笑的一瞥，開口道：「興隆煤礦的生產管理，在咱們江雲縣是一流的，年設計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無論哪一方面來說，興隆都應該是咱們縣繳稅大戶……！」
煤礦黨委支書劉五成臉上汗刷就下來了，他陪著笑臉道：「梁支書，興隆煤礦年營業收入是不少，但各項支出卻也名目繁多。我這兒有興隆煤礦最近幾年的財務報表，梁支書您……！」
梁晨擺了擺手，笑道：「我這次下來，主要是抓各煤礦的安全治理，至於興隆等煤礦的稅收問題嗎，將會在專項治理活動之後！」
頓了一下，又看了劉五成身後的龍門鎮新任黨委支書，鎮長，脫下安全帽，拍了拍手道：「今天就這樣吧，大家陪一天了，想必都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梁支書，天都兒這麼晚了，您和工作組的同志還沒有吃飯。我與紹敏同志已經提前準備了，無論如何，還請梁支書和工作組的同志賞臉吃頓便飯！」龍門鎮黨委支書孫鳳新連忙誠懇地說道。
「一頓便飯嗎？」梁晨略一沉吟，又看了看煤炭局，安監局，國土資源局的工作人員，於是點頭笑道：「那大家就吃了飯再回去！」
說是一頓便飯，但實際上招待縣委領導，又怎麼能夠怠慢？晚飯的地點是選在興隆煤礦招待所，龍門鎮黨委支書孫鳳新，鎮長李紹敏，興隆煤礦黨委支書劉五成親自作陪。在酒宴上，頻頻向梁晨敬酒，包括李結敏這個女鎮長在內，個個酒到杯乾，還不忘恭敬地說一句：「梁支書您隨意！」
酒到酣處，劉五成向一旁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片刻過後，服務員用托盤送上一瓶茅台。
拿起茅台，給梁晨滿滿倒了一杯，孫鳳新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低聲道：「梁支書，這是我家裡的祖傳秘方，特製雄風藥酒，特意拿來給您嘗嘗！」
「雄風藥酒！」梁晨詫異地問了句。這名字的含義說隱晦也不隱晦，一聽便知，應該是屬於壯陽藥酒之類。至於是不是什麼祖傳秘方，可信度還有待商榷！
「梁支書放心，這個酒，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這是由虎鞭配以人參，鹿茸，巴戟，肉桂，麝香，淫羊霍，冬蟲夏草等名貴藥，再以陳年茅台窖酒泡浸。有壯陽，除濕，散結，強筋壯骨之功效……」孫鳳新此刻仿佛名醫附體，指著酒侃侃而談，到最後就差拍胸脯保證，他這藥酒包治百病了。
女鎮長李紹敏偷偷撇了下嘴，不就是虎鞭酒嗎？吹的神乎其神的，不過話說，真要是有那個療效，到是應該給家裡老馮要上一些，最近幾年，老馮的身子一直不給力，常常弄得她不上不下的。
「鳳新同志家裡是祖傳行醫的吧？」梁晨笑著問了句。被對方這一頓吹噓，他倒是有些心動了，他現在雖然還很生猛，但要對付的女人著實不少，葉紫菁，連雪霏兩個妖女就不消說了，王菲菡也是在虎狼之年，長此以往，怕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梁支書您還真猜著了，據我太爺爺留下話說，我們孫家是藥王孫思邈的旁支後代……！」孫鳳新毫不臉紅地順杆爬，然後指了指杯子裡的酒道：「梁支書，我口說無憑，您只要喝下半杯，就知道我老孫絕非吹噓了！」
又轉頭向煤炭局，安監局，國土資源局幾位頭頭道：「耿局，馬局，金局，各位都嘗嘗，有言在先，不是我老孫吝嗇，只是這藥酒是烈補之物，除了梁支書正處盛年，神形健碩，一次可以喝半杯外，咱們一次只喝一口就足夠了！」
經孫鳳新說的煞有其事，其餘幾位頭頭也禁不住有些心動，對於男人，尤其是年過不惑，精力愈下的男人，沒有什麼比重振雄風更有吸引力了。於是包括國土資源局耿局長在內，大家都含蓄地讓了讓杯子，示意孫鳳新倒上一口，嘴裡還假意不服道：「咱們就看看老孫是不是吹牛……！」
抱著試上一試也無損失的心理，梁晨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初入口時，味道濃厚甘醇，確是正宗茅台之酒香，然而入喉之後，便如一道熱線順流直下腸胃，隨後小腹之中熱氣升騰，兩腿之間隱有蓬勃長大之意。梁晨眼中閃過一抹訝色，還別說，這藥酒似乎有點門道。
留意到梁晨和其他人的神情流露，孫鳳新不禁得意一笑。所謂的行賄，未必要送什麼真金白銀，鈔票美女。只有投其所好，對症下藥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在意自身性能力的，他這藥酒確是秘方，但卻不是祖傳，而是從民間重金收集來的。這次興隆煤礦雖然沒檢查出什麼安全隱患，但另一個方面存在的漏洞卻未必比安全隱患小多少。這位梁支書似是隨口一說，但他和小舅子劉五成卻都聽得出，縣裡已經隱約把矛頭指向了煤礦稅收。這個問題如果追究起來，那也是要丟官的大罪……！
根據縣裡傳來的消息，新任縣長李明揚已經磨刀霍霍，要對煤礦企業下手。而作為四家年設計能力超過三十萬噸的大型煤企，興隆煤礦自然首當其衝。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補救！
這位小梁支書肯定是李縣長的人馬無疑，否則此次對煤礦的專項治理也不會落到對方身上。那麼他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趁此機會示好鋪路，然後再通過對方徐徐打通李縣長的門路。
梁晨將半杯藥酒喝下，整個小腹曖洋洋一片異常的受用，但同時他也感覺到，胯下之物已然徹底抬頭，顯露獨角猙獰之勢。梁晨暗暗吃驚，這藥酒的效力堪比春藥，但卻只讓人感到精力充沛而不亂人神智，如果再經實戰驗證效果無虞，那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差不多了，散了吧！」梁晨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八點多。以他的想法，是要當天趕回江雲，只是留下吃了頓飯，工作組的其他人員又喝了不少酒，怕是只得留在這兒休息了。
這窮鄉僻壤，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娛樂節目，聽到梁晨提出散了，其餘人自然不敢不從，一個個支著大小帳篷離了席，分別由女服務員帶路前往房間休息。
在將縣裡這些大爺們安排好住處後，龍門鎮黨委支書孫鳳新和女鎮長李紹敏才鬆了一口氣，讓服務員隨意開了個房間，一邊喝茶一邊商量要面對的麻煩。在龍門鎮興福村，中河村聚眾上訪事件後，孫鳳新與李紹敏無疑成為最大的受益人，分別由黨委副支書，副鎮長升為黨政一把手。而這也意味著興隆煤礦每年給鎮政府不下百萬的贊助，兩人可以拿最大的一份。所以在興隆煤礦面臨查稅危機時，兩人不得不絞盡腦汁，共思對策。
「這麼做穩妥嗎？」女鎮長有些擔心地問了句。按照事先安排，喝過藥酒的這些領導都會由引路的女服務員主動服侍，在藥力影響下，估計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吸引。而她最關心的，是那位小梁支書能不能上勾。
「小梁支書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又是孤身到江雲工作，我就不信在藥酒的作用下，他能把持的住。再說，我這確實是堂堂正正的壯陽藥酒，只要那位小梁支書試上一試，保管明白其中好處！」孫鳳新嘿嘿一笑道：「我這次也算是投石問路，想要守住咱們的聚寶盆，那就必須得把縣裡那幫大爺打點好了！」
「那藥酒，真那麼有效？」女鎮長瞄了孫鳳新兩腿間的鼓鼓囊囊，眼眸中不經意顯露出幾分春意。單看這隆起的高度，就絕對要比她家那口子大上不少。
「有沒有效，找人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喝了藥酒的孫鳳新本想也找個女服務員發泄一下，但看著徐娘半老，余有風韻的女鎮長，心裡不禁一動，如果能玩玩這個娘們兒，估計也會很爽！於是出言挑逗了一句。
「去你的！」女鎮長故作羞澀笑罵了一句，然後搖了搖脖子，皺眉道：「肩膀好酸！」
這娘們真解事兒啊！孫鳳新心中暗喜，嘴上連忙道：「來，紹敏同志，我幫你按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