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翁藍衣看著丁長生,愉快的說道。
雖然知道自己暫時可能沒事,但是她還是很擔心自己還能撐多久,就算是出去換個環境,自己也不能這個時候垮掉,她還在等,所以她等來了丁長生,無論丁長生是不是能救她,那都是後話,先從這裡出去才是真的。
丁長生和王榮霍見面就沒這麼簡單了,因為從丁長生和翁藍衣的談話看來,調查組好像並沒有得到多少好處,所以他們不想這個時候放人,尤其是把這麼重要的人物放走,萬一跑了,這責任誰擔得起?
「我保證她跑不了,跑了你找我要人,無論她在哪,我都會幫你把人帶回來」。丁長生保證道。
王榮霍說道:「別騙我了,這個當真的不值得上,她跑了你可以把人帶回來,要是她死了呢?」
丁長生笑笑,說道:「柯北的事和她沒多大關係,他們夫妻貌合神離多少年了,這我都是從兩江市調查得出的結論,所以,他們夫妻合夥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翁藍衣的生意多半還是依靠她父親翁長泉的老關係,她父親在中北省為官多年,不亞於現在的何家勝,所以,靠著父親的關係做點生意還是問題嗎?」
「那你剛剛說的宇文家的事,是什麼意思?夾帶私貨?」王榮霍問道。
「王書記,宇文家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再為難我,再說了,無論是柯北,還是宇文家的事,都和北原這些人有關係,無論是哪條線有突破,不都是好事嘛,對吧,我在意的是宇文家的案子,你在意的是到底誰在違法亂紀,很肯定的一點是,宇文家的案子肯定有人在操縱,所以,只要是把人抓出來,這就是目的,還用說別的嗎?」丁長生問道。
王榮霍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好吧,你把人帶走吧,我記住你的保證了,你要是不把人給我看好了,到時候有你的麻煩」。
「我知道,我保證,沒問題」。丁長生說道。
這個時候,丁長生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丁長生拿出來一看,是李鐵剛的電話,這倒是奇怪了,李鐵剛很少給丁長生打電話,於是丁長生笑笑,說道:「我接個電話」。
於是走到了門外,接通了李鐵剛的電話。
「李書記,有什麼指示?」丁長生問道。
「指示沒有,只是和你打個招呼,柯北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了,也不要再管了,中北省的事情,到柯北這裡為止就算了」。
「哎哎哎,什麼意思啊這是,什麼叫到這裡就算了?」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李鐵剛的話硬邦邦的,聽起來好像也非常的生氣,但是沒等丁長生再問,那邊電話就掛了,打過去也沒人接了。
丁長生回到了房間裡,看向王榮霍,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接到通知了,這才這麼爽快的把翁藍衣交給我?」
王榮霍笑笑,說道:「大家忙的都是公差,上級讓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唄,調查組後天回去,再做一些調查工作,然後回去把案子移交給其他部門,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這麼大的事,就這麼算了?」丁長生怒道。
「不算了還能怎麼樣,大侄子,這事我們做不了主,上面有人發話了,中北省本來就經濟發展滯後了,要是因為一個柯北,再把中北省搞的風聲鶴唳,人心惶惶,誰還有心工作,所以,只能是暫時告一段落了」。王榮霍說道。
「這是哪個老不死的說的?」丁長生怒罵道。
「大侄子,你在這裡罵破了天也沒用,在中國,有些事你要學會辯證的看,我們不是提倡辯證法嘛,這事雖然到此為止,沒有一抓到底,但是至少也起到了一個警示作用,有些人也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要是接下來辦好事呢,對吧,這還是有意義的」。
「何必掩耳盜鈴呢,我倒是覺得,這個老不死的說這樣的話,這是在給那些人爭取時間,該銷毀的銷毀,該轉移的轉移,我是真沒想到,這都到了什麼年代了,打招呼這樣的情況還能影響你們辦案子,真是奇了怪了了」。丁長生說道。
王榮霍站起來拍了拍丁長生的肩膀,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早就看開了,早死晚死,早晚得死,現在讓他們多活幾天,不是這事就算了,是還沒到最佳的時期,各方面天時地利都湊齊了,大限也就到了,不過你這次乾的不錯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幹掉了人家的一員大將,很多人對你的評價是聲東擊西,戰術高明……」
「高明個屁,我以為能一鍋端呢,鬧了半天,光打雷不下雨,那這雷打的有個屁用,還不是和放屁一樣?」丁長生鬱悶的說道。
王榮霍見丁長生很是沮喪,小聲說道:「紀委的工作就是這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我們的策略呢,有阻力是好事,能看到阻力在哪裡,就像是水流過去一樣,哪裡有浪花,哪裡就有暗礁,一旦確定了浪花起來的地方,這暗礁被炸的時候也就到了」。
丁長生似懂非懂,可恨的是王榮霍又不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聽了王榮霍這些神神道道的話,怨氣倒是小了不少。
「行了,辦好手續,把人帶走吧,一定要注意這個女人,看好她,我覺得我再來北原時,還能用到她,這麼說吧,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北原這把鎖的一枚鑰匙,我們需要這把鑰匙,就有人會想到要毀掉這把鑰匙,所以,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派人盯著她」。
「這個任務可不簡單,我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市長,哪管得了她?」丁長生說道。
「可是我聽說她爸在你的地盤上啊,那隻老狐狸到底是什麼底細,我們還在查,所以,這父女倆,你得好好想想辦法怎麼斗下去,不然的話,我們的招數就不管用了」。王榮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