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祥稍微吃了一點就去上班了,到了他這個地位,每天光是開會和接待來匯報的人就是很浪費精力的一件事,再加上一些突發事件,將會變得非常複雜。
「你呢,啥時候走?」梁可意看到她爸走了之後問丁長生道。
「一個半小時之後的飛機,你在這裡呆幾天回去?」丁長生問道。
「我下午回去,芒山的事也很多,而且你要建設的工廠也要有人督促著才行,我回去就是儘快把土地處理好,確保沒有問題,你也看出來了,我可能在芒山市待不了三年,一個是不安全,我爸不放心我,還有就是我爸這裡也確實需要人,我只要是在芒山,你就動不了,這也是他的顧慮所在」。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走過去,彎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而雙手放在了她的胸前,此時感覺到她居然是真空,於是解開了一個扣子,將手伸了進去。
「勤務員在樓下呢」。
「你不叫他不會上來吧」。
「那我待會要是忍不住要叫呢?」梁可意一反手,扯住了丁長生的耳朵,然後和他深深的親吻在一起。
因為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丁長生一點都放不開,所以最後也沒有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今天就算了吧,等我們回去有的是機會」。丁長生小聲說道。
「那你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被她們這一路給榨乾了,到時候啥都沒有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梁可意繼續扯住丁長生的耳朵囑咐道。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到了芒山市給我發個信息」。丁長生囑咐道。
丁長生謝絕了她要到機場送自己的好意,自己打車去了機場,這一路上觀察著合山市的山山水水,其實這裡看起來是很繁華,也是西部一個很重要的節點城市,但是從自己接觸到梁文祥了解的情況,發現這裡其實並不是像人們看到的那樣強大,只是一個強大的架子而已,內里其實是很虛弱的,這也是老百姓看不到的真實情況。
「我登機了,晚點再聯繫你」。關機之前,丁長生給梁可意發了條信息。
飛機到了北原,丁長生只通知了宇文靈芝,他要先見她也是因為想知道公司合併的有關問題,並不能都聽葉家姐妹的話,要多了解一下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靈芝是讓司機開車來的,車是房車,分前後排,後排可以談事,和前排是隔開的。
「這麼憔悴,非常累嗎?」丁長生見了宇文靈芝後,看她實在是憔悴的很,問道。
宇文靈芝搖搖頭,說道:「我身體沒事,就是心累,我現在才知道運營一個企業是真的沒這麼簡單,這還是有閆培功幫我的情況下,每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將來要是搞成集團公司了,不知道會有多忙呢」。
「所以,葉家提出要公司合併,你就同意了?」丁長生問道。
「算是吧,現在只是合議,還沒到實施階段,我正打算過段時間去找你,然後我們商量一下合併的利害關係」。宇文靈芝說道。
「說實話,從我這裡來說,我沒問題,這是你的公司,也是你的家業,你可以選擇和任何人進行任何形式的合作,但是看你現在這情況,你的確是需要休息了,要是再這麼透支身體的工作下去,遲早身體就會垮掉的」。丁長生說道。
「這麼說你贊成合併了?」
「我不反對,但是還要看合併後的運作,以及合併的條款,這些都要看仔細了,最好是找個律師問問,別到時候被人坑了」,丁長生說道。
宇文靈芝一愣,說道:「不會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他們這麼信任的,怎麼會有問題?」
「所以,我才說讓你一定要小心嘛,別到時候再都賴到我頭上,你現在已經被上面惦記著了,你們家的案子之所以一再的被延遲,還不是因為有人一直在給某些人打掩護,這是需要時間來熬的,袁氏地產現在又被許弋劍盯上了,前幾天葉文秋去了一次芒山,和我說了公司合併的事,我沒表態,我說這事不用和我說,你們商議好就行,這等於現在你們兩家都不太平,你還指望袁氏地產能給你多少助力嗎?」丁長生問道。
「我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是你這麼說,我倒是猶豫了」。宇文靈芝說道。
「這也是我來的目的,一定要想好了這事再說,別什麼事都沒想好呢就把這事都辦了,葉文秋沒問題,但是葉茹萍那個人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丁長生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宇文靈芝問道。
「我要見見她們,到時候我們一起見個面,談一下再說」。
「那我約一下她們,今晚見個面?」宇文靈芝問道。
「不急,我來了這裡,當然是要見見省里的領導了,到時候再說吧」。丁長生說道。
所以,丁長生在車上就給仲華打了個電話,到了這裡,當然是先去見老領導,這也是情理中的事,要不然被仲華知道了,心裡又該多想了。
「領導,我是丁長生,剛剛落地,您在單位嗎?」丁長生問道。
「咦,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出什麼事了?」
「哎,老領導,我也不是出了事才來找你的嘛,平時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老領導了?」
「你少廢話,我在辦公室呢,你多久能到,我十點半有個會要開,能到嗎?」仲華欣喜的問道。
「能到,我到市區了,馬上過去給領導請安」。
「少來這套,我等你」。仲華本來是想看看文件的,這下把文件先放到一邊。
「小江,小江,過來一下」。仲華立刻喊來了秘書。
「省長,有什麼事?」
「丁長生回來了,把我的好茶拿來,泡上一壺,他這就到了」。仲華說道。
「丁主任回來了,好,我馬上去泡茶」。江曉輝非常興奮的去泡茶了,而仲華點上一支煙,也猜到了丁長生來北原的目的所在了,自己不是不想罩著他的人了,是這事的確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