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幾個人?」陳煥強問道。
「一個,還穿著這裡員工的服裝,應該是偷偷潛進來的,沒看到其他的幫手」。保鏢低聲說道。
陳煥強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們有多大的把握?」
「很有把握,但是最好是不要用槍,現在是晚上,待會叫輛車來,從地下車庫裡拉走找個地方燒了就行」。保鏢狠辣的出著主意。
「既然有把握,把人給我留下,連同那個女孩,一併處理了吧,留著也沒用了」。陳煥強說道。
「明白」。保鏢低聲說道。
丁長生很想知道這孫子說的是什麼,奈何這傢伙跑到了一個角落裡嘀嘀咕咕的,丁長生什麼都沒聽到,但是當電話打完了時,這人倒是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把手機還給了丁長生,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丁長生進去。
「陳煥強怎麼說的?」丁長生問道。
「老闆說人你可以帶走,但是要寫個保證書,保證不對別人說這個女人是在我們這裡找到的,我老闆不想多事」。保鏢說道。
「保證書?簽個屁,你告訴陳煥強,既然敢做,還沒膽子承認,你放心吧,我就是不簽這個保證書,也不會告他的密,人我是要帶走的,在哪呢,把人帶過來吧」。丁長生走過去,站在客廳的一角,問道。
「車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您還是上去看看她吧,要是不適合長途跋涉,還是在這裡住幾天為好,我們已經為她找醫生了,正在輸液呢」。這個時候二樓的走廊里走出來一個女人,看打扮也是保鏢一類的,現在的情況是樓上一個女人,樓下兩個男人,都在看著丁長生,丁長生怎麼也不會相信陳煥強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算計自己。
人這一輩子,即便是一直都很小心,可是往往會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和時間送命,這樣的時間和地點最不引人注意,往往就是人最自負的時候,就像是現在的丁長生。
於是丁長生向樓上走去,樓梯是上去的時候是有個拐彎的位置,丁長生在上樓梯拐彎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發現了樓下跟著上來的一個人向樓上的那個女人做手勢,手勢代表了什麼意思,丁長生不明白,但是這一幕卻讓他心生警惕,這麼近的距離,說什麼不能聽到,還用打手勢?
丁長生繼續往前走,可是那個女人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就在丁長生踏上最後一個台階時,那個女人才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丁長生就跟著往前走。
當那個女人推開了門,看到車蕊兒被死死的捆成了一個麻花時,丁長生扭頭看向那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走廊里的燈折射的影子,不管那是什麼,丁長生本能的一躲,一柄軍刺插進了木製的牆壁里,這是她志在必得的一刀,本以為可以得手,沒想到被丁長生躲開了,這一刀如果不躲開,正好是從丁長生的鎖骨插下去,直達心臟,幾秒鐘就能讓丁長生魂歸天國。
丁長生想要後退,但是沒想到後面也被人封死了,他的背部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被人一腳踹到了房間裡,車蕊兒看著這一幕,簡直是被驚呆了,剛剛被綁住的時候是嚇傻了,這會是被驚呆了,她沒想到丁長生會來,而且對方顯然是處處殺招,這是要他命的節奏,他們都敢要丁長生的命,那自己的命就更不用說了。
丁長生在對方那一腳的慣性作用下,差點被踹到了地上,緊跑了幾步才站穩了腳。
回過頭來看著這一男一女,他暫時看到的就是這兩人,剩下的人肯定是在樓下,或者是在走廊里等著呢,所以,丁長生此時除了跳窗戶,好像沒別的路了。
丁長生笑了笑,說道:「看來陳煥強那個電話是在給你們下命令了?」
男保鏢和女保鏢都不吱聲,但是他們步步緊逼,此時女保鏢已經從牆壁里拔出了軍刺,後面的男保鏢則是赤手空拳,看樣子是沒把丁長生放在眼裡。
「等一下,我有話說,說完了,你們愛怎麼滴都行,怎麼樣?」
「有屁快放」。女人說道。
「我就想問問,你們對我痛下殺手,到底是不是陳煥強的命令,我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吧」。丁長生說道。
同時,他看了看旁邊的窗戶,的確是可以跳窗而逃,可這是二層樓,也是夠高的,跳下去後,如果下面有人等著呢,以逸待勞,自己可能還爬不起來呢,就被摁住了。
但是除了這個窗戶好像也沒別的地方可去,所以他只能是慢慢退到了窗戶邊,不時的回頭看看窗戶,完全顧不上在床上掙扎的車蕊兒,此時丁長生說道:「我本來是只是想把她帶走,看來現在顧不上了,所以,好好照顧她,告訴陳煥強,我會去找他的」。
說完,轉身就要去爬窗戶台,男保鏢看到這一幕,料定了丁長生是要跳窗戶了,於是一躍而起,跳到了床上的車蕊兒,撲向了窗戶邊的丁長生,丁長生等的就是他這一招,就在他跳到了床上,撲向了窗戶時,丁長生抽身繞過了床尾,直奔女保鏢而去。
但是他的劣勢在於她手上沒有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機了,所以在這個空檔,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繞過床尾的瞬間,手機也朝著女保鏢的面部投了過去,本來女保鏢是要拿著軍刺刺向丁長生的,可是這麼一來,只能是閃身躲過,就是這麼一閃身的功夫,給了丁長生機會,因為這麼一閃,手上的軍刺也失去了刺殺的力道,所以丁長生走到她的身邊時,推了她一把,朝門外跑去。
果然,在門外的走廊上還有一個人,可是丁長生現在根本不可能和他對打,那樣的話屋裡那倆就出來了,所以,現在只能是逃,向前走就是和對方對壘,右邊是走廊的欄杆,左邊是上樓的樓梯,丁長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上三樓,無論如何,先上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