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美國人,是在美國的人,她老公在國內的一個關鍵的部門裡工作,我已經見過那個人了,也調查過,確實是真的,那個女人是在美國陪孩子讀書的,我也是和她在一個高級酒會上認識的」。楊鳳棲說道。
丁長生見她說的這麼認真,而且這麼多年楊鳳棲一直都做投資,還真的沒出過問題,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太緊張了,所以才草木皆兵,但是小心無大錯,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好吧,把那個人的資料給我,我找人再查查,我看了你給我發的郵件了,投資不小,要是這個項目出了問題,我們將是元氣大傷,到時候恐怕再難緩過來了」。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在和這個人聯繫之前,我找了北京的很多關係查這個人,身家清白,沒有問題」。楊鳳棲說道。
「身家清白?你騙自己呢?要是身家清白的話,會給別人介紹這樣的項目,他要在這個項目里拿多少?」丁長生問道。
「不收提成,只收介紹費,五十萬,美金,還沒付,這個項目一天不落地,這個錢我們就不會付出去」。楊鳳棲說道。
丁長生眉頭緊鎖,說道:「雖然我知道,在大陸做政府的生意不花錢打點關係是不可能的,但是另外一個弊端就是這個人一旦倒了霉,你也會跟著倒霉,他們進去之後,再也不會念及你給他們的好,只想著把我們供出去,然後為自己減刑,到時候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我想過了,所以,這一切都是通過中介公司做的,而我們和中介公司之間沒有直接的關係,中介公司是國外的,所以,從證據上來說,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們拿到這個項目,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招投標程序走,不會出問題的」。楊鳳棲說道。
楊鳳棲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這個項目我要全程跟蹤,任何進展都要向我匯報,你不了解國內的複雜情況,比我們離開國內時更加的複雜了,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企業,更是要注意周圍的風吹草動,否則,很容易在國內全軍覆沒,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楊鳳棲走到丁長生的面前,側身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知道你現在很難,所以我才不想給你多添麻煩,只要是我自己能做到的,就儘量不麻煩你,你的事我幫不了你,一旦有什麼問題,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們現在錢夠多了,其實完全沒必要再回國內趟這趟渾水,還不如在國外投資,賺不多可以賺少,國內的坑太多,尤其是現在我還有幾件事沒解決,怕牽扯到一起會更麻煩,把那人的資料給我,我還是要找人再查查」。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明顯的能感覺到楊鳳棲對他的渴望,但是這個時候不是精蟲上腦的時候,他老是在潛意識裡覺得這個時候,楊鳳棲回國投資這麼大一個項目很不妥當,但是哪裡不妥,他也說不清楚,而且他們早已約好,丁長生要是回國從政,就不再管磐石投資的投資問題,所以,此刻丁長生也是無話可說,只能是盡力為她做好保駕護航。
出了酒店,丁長生本想給陳六打個電話,但是手機先響了。
「喂,回來過年了?」丁長生問道。
「不是,過年還早著呢,我還要在湖州忙一段時間,我剛剛下了飛機,問問你有時間嗎,我回來是因為仲華叔叔的葬禮,我爸非得讓我回來,他不想去了,讓我去」。周紅旗說道。
「讓你去,就專門為這事回來一趟啊?」丁長生問道。
「本來不想回來的,肖寒說你在北京呢,所以我就回來了,明白我的意思嗎?」周紅旗問道。
「明白,你等下,我這就打車去機場接你」。丁長生說道。
周紅旗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在這裡等你」。
周紅旗打完了電話,對著正在裝行李的司機說道:「你先把行李運回去吧,我在這裡等人來接我」。
司機是她爹派來接她的,但是接回去的只是行李,周紅旗還要在這裡等丁長生來接她,雖然司機不明白,但是既然人家這麼說,自己按照吩咐干就是了。
丁長生到了之後,連出租車都沒下,因為看到她就是一個人,拿著一個手包,上了車,問道:「行李呢,就這麼簡單的回來了?」
「司機運回去了,我在這裡等你接我」。說完,伸手抓住丁長生的手,十指交叉的緊緊握在一起,生怕丁長生跑了。
「待幾天?」丁長生問道。
「你呆幾天?」
「我不知道,仲華家裡的事還沒處理完,怎麼也得處理完了再回去吧,看看這時間,處理完了,估計也快過年了,過了年,全國兩會也該開了,又得來,你呢,湖州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估計明年的下半年能開始量產零部件,就可以產生效益了,我現在發現,成立一個公司真是太難了」。周紅旗說道。
「你才知道啊,司嘉儀和艾麗婭去幫你了嗎?」丁長生問道。
「嗯,她們現在基本就吃住在公司里,外面很少去,我請了不少安保人員,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周紅旗說道。
「嗯,這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她們兩個的價值比你的公司都值錢,你要是能讓她們和你合作,賺大錢的機會在後面呢,楊鳳棲的投資到了嗎?」丁長生問道。
「到了,又注入了一批資金,很及時,謝謝你」。周紅旗說道。
「小事,這也是正常的投資,倒是她現在的投資我有些看不透,心裡有些不安,對了,我這裡有份材料,你拍一下,幫我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我總感覺不靠譜」。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