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酒的氣氛就開始放鬆下來,現在是朋友聚會,喝酒倒在其次,關鍵是聊天打屁,這才是朋友間聚會的重點所在。
「靠,長生,你給我發那幾張照片什麼意思?」喝了幾杯後,柯子華臉一熱,又將飯前和成功的那段對話忘記了,還是恢復本性比較好受一點,要是一個勁的端著他也受不了。
「那幾個小混混騷擾我朋友的孩子,你抽個時間和他們談談,要是還是屢教不改的話,我說不定會真的打斷他們的腿,讓他們永遠進不了校門,好了就打斷,好了就打斷,直到我朋友的孩子離開學校為止」。丁長生霸氣十足的說道。
「呵呵,你呀,還是那個真性子,不過,我喜歡」。柯子華拍了拍丁長生的肩膀說道。
「華子,怎麼回事?」成功啃著一隻雞腿問道。
「有幾個小混混騷擾長生朋友的女兒,朋友,嗯,對了,長生子,那朋友怎麼樣,還是不是以前我們見過的那個女人?」柯子華話沒說完就轉臉問丁長生道。
這件事成功當然知道,但是他和柯子華以前都是裝作不知道的,這下成功真是覺得這個柯子華爛泥扶不上牆,這樣的事都是秘密的,尤其是作為一個政府官員來說更是如此,隱瞞還隱瞞不過來呢,你這裡給人家現場揭開,成功真是恨不得把手裡的雞腿扔到柯子華臉上去。
「是啊,還是她,我不在白山,哥兩個幫著照顧著點,要是有什麼事,我讓她去找你幫忙,你不會推辭吧」。丁長生笑眯眯的看著柯子華道。
「沒問題,你的女人呢,那就是我弟妹,當哥的就一句話,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行,不就是幾個小混混嘛,沒問題,雖然這事有點難辦,但是當哥的心裡有數,你放心吧」。
「難辦?怎麼說?」
「唉,成少,長生,那個倒在地上的黃毛是財政局局長魏明遠的兒子,學校和家長投訴不是一次了,最狠的一次是和別人打架,把人砍傷了,要不是我在中間給他胡啦,這小子沒準進少管所了」。柯子華雖然有點喝多了,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
「這麼麻煩,成少,這事你好插手嗎,要是不行的話,我自己來」。丁長生激將道,他今晚一定要個准信,不然的話,以後苗苗很不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介意偷偷找個沒人的地方將那小子打斷腿。
「魏明遠,這個混蛋果然是教不出好兒子來,長生,你放心吧,這事我來辦,他那兒子要是還敢惹事我找人廢了他,這事你就放寬心吧」。成功拍著胸脯說道。
夜,漸漸的深了,不知道為什麼,傅品千感覺自己心裡憋悶的慌,好像總有事要發生似得,但是具體會發生什麼事,她也不知道,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還幾次都想撥出去,但是又怕丁長生在談事,所以始終沒敢撥打電話。
她就像是一個等待著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似得,心裡明明貓抓一樣,但是又怕自己丈夫責怪自己,所以就這麼糾結著。
可是,金滿堂門前依然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在金滿堂對面的一輛車裡,葛虎陰沉著臉,抽著煙,看著金滿堂的大廳里金碧輝煌,誰也想不到他昨晚做了一起爆炸案,今天居然還敢呆在白山市,而且今晚他還有更大的行動。
在他的座位底下,放著一把五四式,要是道上人看見這把槍,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把槍不是民間制槍高手製作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警用槍,左輪九二式,這種槍在警界配發的比例還不是很高,只有刑警才有,威力巨大,這是他在南方遊蕩時在一名警察手裡搶到的。
雖然他不知道蔣海洋為什麼會讓他幹掉那個人,但是蔣海洋的話他不得不聽,因為自己手裡已經不是只有一條人命,作為人性來說,這是很複雜的一種感覺,當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害怕很長時間,但是一旦殺戒開了,再次殺人時就沒有恐懼的感覺了,待之的反而是激動和狂熱,所以這一次他一樣很興奮,很長時間沒有近距離殺人了。
正當他準備眯一下時,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他迅速的伸到座位下摸到了槍,但是慢慢的將車窗搖下一條縫,外面遞進來一張小紙條,這是他在等的消息。
「三樓,7號包間,三人,全部幹掉」。借著煙的細微光芒,他看到了這短短的十二個字,看完後,將紙條疊了幾層放在了菸頭上,不一會小紙條就化為了灰燼。
他將車向後倒了倒,方便出來時直接啟動加速離開這裡,因為他的前面還有一輛車,作為一個作案數起的慣犯,葛虎已經初步具備了殺手的素質,那就是不慮進,先慮退,這是一個殺手的基本素質,任務完不成還有下次,但是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最後檢查了一下槍里的子彈,葛虎將其放進了自己的後背褲腰帶上,像一個普通食客一樣走進了金滿堂的酒店,成功做夢都想不到他會在自己開的酒店裡遭到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