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丁長生沒想到的是,中午的飯局,蔣玉蝶也在,而且貌似和肖寒相談甚歡。
「丁局,沒想到吧,我和肖寒是朋友,而且還是我邀請她來的」。蔣玉蝶衝著一臉驚奇的丁長生眨眨眼說道。
「呵呵,我有點暈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認識的?」丁長生問道。
「哼,你看見美女就暈,這是你的老毛病了,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能放棄治療啊」。周紅旗聞言在他身後推了他一把說道。
「看看,我們周局有意見了」。雖然和周紅旗不是很熟,但是和她嫂子很熟,所以蔣玉蝶開起了周紅旗的玩笑。
「哎哎哎,你們的事不要扯上我啊,我和他可不是一路的」。周紅旗急著撇清自己。
「好了好了,不要開玩笑了,我這次來還真是應小蝶的邀請來的,雖然我們以前就認識,但是我們見面基本上都是在省城,上次來了之後也是匆匆忙忙的,而且還出了事,所以也沒有見上面,這一次呢,她說她要搞一個什麼警民在線的節目,問我這邊有沒有什麼現成的經驗,而且我本身也是法制報的,對這個欄目也感興趣,所以就過來看看,結果是你讓人家搞的,還這麼著急」。肖寒看了一眼丁長生說道。
「我說呢,這點事怎麼把嫂子驚動了,原來是蔣姐偷懶啊,不過蔣姐,不論這個節目怎麼做,都不能把我們湖州警察的牌子給砸了,我就指望通過這個節目使湖州警察徹底翻身呢」。
「唉,打鐵還要自身硬,我們這裡替你們吹得再厲害,老百姓不認可,那也是白搭」。
「嗯,採訪進行的怎麼樣?」丁長生很關心這件事,問道。
「大體上還差不多,進步不少,但是和我們採訪老百姓的要求來看,你們做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所以我們正在做後期製作,看看怎麼剪輯一下比較好」。
「不用剪了,直接播放,採到的什麼內容,我們就播放什麼內容,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的真實性,你要是和電影似得剪輯一下,那麼味道就變了,也起不到吸引老百姓注意的作用了」。
「你確定?」蔣玉蝶不信的問道。
「當然,我確定,只有讓老百姓看到這種採訪不是鬧著玩,回去刪除了事,而是玩真的,誰接受了採訪,在電視上都能看到,這樣人家才會找你反應問題,這樣的話,我們也才能根據老百姓的不滿改正自己,這樣挺好」。丁長生喝了一口茶說道。
「我覺得這倒是個辦法,但是是不是請示一下局裡?」周紅旗猶豫道。
「請示什麼?李局休假了,而這些採訪是市電視台採訪的,人家有權利播放,關我們什麼事?」
「咦,丁局,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可不能講啊,萬一我們播放了,市領導找我們麻煩怎麼辦?」蔣玉蝶一聽不高興了,嘟著嘴說道。
「哎呀,蔣姐,你放寬心,到時候你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就是了,誰要是有什麼不滿直接找我不就結了」。
四個人聊得熱火朝天,但是飯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周紅旗就一件緊急事務叫走了,說是在本市發現了一個銷售毒品的小頭頭,可能是和去年的一個案子有關,所以急匆匆的走了。
「哎,看看人家這公安局副局長當得,多忙碌,多充實,小丁,你怎麼當的呀,整天優哉游哉的,別是光拿工資不幹活吧?」肖寒一看周紅旗走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擠兌丁長生道。
「哪有啊,你問問蔣姐,我這段時間忙死了,前天還被一個傢伙用槍指著腦袋呢,把我嚇得夠嗆,但是還得充大膽的,沒辦法,我乾的活一點都不比紅旗好干」。丁長生叫屈道。
「哎哎,你忙不忙我可不知道啊,別搞得你我像是很熟悉似得,我和你可只是工作關係,別的扯不上吧?」蔣玉蝶故意說道。
「蔣姐,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湖州人,你就不能替我圓個場啊」。丁長生苦笑著說道。
「那不行,肖寒可是我的閨蜜,我的好姐們呢,你和我算什麼呀,算是朋友嗎?」蔣玉蝶挑釁的看著丁長生問道。
「當然,蔣姐,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的,搞了半天你沒拿我當朋友啊,心碎了一地啊」。
「呵呵呵,我怎麼沒看見啊」。蔣玉蝶邊說邊不著痕跡的拿了一包紙巾站起來出去了,看樣子是去廁所了。
這樣一來,屋裡就只剩下丁長生和肖寒了,開始的時候還沒怎麼著呢,但是漸漸的,氣氛就不對了,越來越尷尬,丁長生也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說起了。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還是肖寒先開了口問道。
「怕被監聽,你小姑子現在可是管著刑偵呢,我的手機以前就被監聽過,所以一直不敢用手機說一些機密的事」。丁長生解釋道。
「她會監聽你?」肖寒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呢,都是不可琢磨的」。
「嗯,你的手怎麼樣了,好了沒有?」肖寒伸出手,抓住了丁長生受傷的那隻胳膊,一下子將他的衣服挽了起來,手臂上一個銅錢般大的疤痕甚是醒目。
「沒事了,早就好了」。
「謝謝你,讓你為我受傷」。肖寒悠悠的說道。
「不要這麼說,那天也是我們的疏忽,另外,別說是為你受傷,為你做任何事都都不會皺皺眉頭的」。丁長生也抓住了肖寒的手,使勁的在自己的手心裡摩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