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李家傑點點頭,說道。
丁長生在這間辦公室里又和劉振東等人聊了一會之後,被劉振東叫出來去了他的辦公室。
「喝點茶,還是咖啡?」劉振東問道。
「茶吧,怎麼樣,還習慣吧,這和你以前管的有些不一樣,你要儘快的熟悉起來,否則你幫不上我的忙,我還是會把你發到下面去,畢竟在上面沒有在下面權力大」。丁長生說道。
「丁局,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官癮不大,我相信我在這裡比在下面強,對了,你這次回到紀委,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在紀委幹下去,還是,這裡只是個過渡?」劉振東問道。
「暫時不知道,李鐵剛書記把我留下來,也是費了勁的,我不能一點事不干,就撂挑子走人吧,我要是想走,分分鐘都能走,但是情感上來說過不去,無論怎麼說,李鐵剛對我還可以,我感覺朱佩君這個案子有些問題」。丁長生搖搖頭,說道。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劉振東皺眉問道。
「我現在也說不好,現在都知道了朱佩君是羅明江的人,而且還和羅明江關係匪淺,羅明江在中南省經營良久,可以說門生遍布中南省,那麼朱佩君呢,在被調查期間都能金蟬脫殼,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問題?」丁長生像是在問劉振東,也像是在問自己。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你們紀委的內部有很大的嫌疑,朱佩君在被調查期間跑掉,那可是在你們紀委的在掌控之下,你們能沒責任嗎?」劉振東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所以,這個案子你也不要到處匯報,既然是我們倆對接,你的領導要是不問這個案子的進展,你最好是不要主動匯報,還有你的那些手下,讓他們把嘴巴扎牢了,泄密也是犯罪」。
「他們都是警察,都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這事你放心吧」。劉振東說道。
「嗯,看來我不能只專注把這個朱佩君找出來這麼簡單,我還得從頭查起,誰和朱佩君的關係好,又是誰把朱佩君放走的,這才是關鍵信息」。丁長生點點頭,說道。
劉振東聞言,看了看門口,小聲說道:「我覺得吧,領導,這事你是不是要向李書記匯報一下,萬一在省內牽連出來更多的人,恐怕不符合領導的要求和預期,那就麻煩了」。
丁長生聞言精神一凜,劉振東這小子倒是提醒自己了,他說的沒錯,李鐵剛把這個案子交給了自己,可是李鐵剛到底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效果,是連根拔起,寸草不留,還是只誅首惡?這可是一個大問題,很可能還會涉及到這個案子能不能繼續辦下去。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下班」。丁長生說道。
「好,我送送你」。劉振東把丁長生送到了樓下,親自為丁長生打開車門。
「劉局,有時間喝點?」杜山魁低了低頭,從車裡和劉振東打招呼道。
「沒問題,你閒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杜哥」。劉振東擺擺手說道。
丁長生從後座打開了窗戶,擺擺手離開了。
劉振東的話,讓丁長生如鯁在喉,本來是想立刻和李鐵剛聯繫一下,晚上去他那裡坐坐的,但是自己現在剛剛回來,一切都還不熟悉,而且李鐵剛還住在省委家屬院裡,石愛國都搬出來了,自己再去那裡也不合適,所以就忍住了。
「爸,我回來了」。丁長生買了點水果,在門口下車,提著進了干休所。
「今天下班早,你們不忙嗎?」石愛國正在客廳里和石豆豆玩。
「還行吧,要忙也是他們忙,我不會再跟著事必躬親了,掌握個大局就行了」。丁長生說道。
石愛國點了點丁長生,說道:「你這是要偷懶啊,豆豆,你爸爸要偷懶,該怎麼辦?」
「打屁屁」。石豆豆怯生生的看著丁長生,說道。
石豆豆的話惹得石愛國哈哈大笑起來,丁長生伸手要去抓石豆豆,但是被石愛國護在了懷裡,一家人其樂悠悠。
「爸,我想問您點事」。玩夠了,保姆把石豆豆抱走玩了,丁長生說道。
「走吧,去書房談」。石愛國說道。
萬有才給石愛國倒了一杯茶,面對面坐下,擺上了一局象棋,對弈起來。
「爸,你對朱佩君這個人了解嗎?」萬有才問道。
石愛國搖搖頭,說道:「她來省里很多年了,羅明江的腳步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十足的一個跟屁蟲,所以羅明江倒了,她就嚇跑了,但是她和羅明江的關係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個羅明江,還真行」。
「爸,在省里,除了羅明江,朱佩君還有沒有其他的靠山,比如能給她提供庇護的人?」丁長生問道。
石愛國聞言,抬起頭來看了萬有才一眼,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只是很好奇,在接受組織調查的情況下,她為什麼還能跑了?這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嗎,難道沒人查查這事?」丁長生問道。
「查了,是一個意外,據說是這樣,而且當時確實是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好像是朱佩君舊病復發,不得不住院,是在醫院裡跑的,但是正像是你說的,朱佩君怎麼說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四五十歲的男人要想逃過公安局的天羅地網,那也是好手,更何況是一個婦女呢,所以,要說朱佩君跑了沒人接應,這是不可能的,這些年這樣的怪事不少,還有你們白山成千鶴的兒子也是在公安局的掌控下跑的,跑哪去了,哎,我記得你和成功關係還不錯是吧,離這樣的人遠點」。石愛國說道。
「我和他關係不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這次李書記還說了呢,成功也要抓回來,還要把這事交給我呢,我說先把朱佩君的案子辦完了再說」。丁長生說道。
石愛國拿著一枚棋子在手裡摩挲了很久,說道:「你剛剛說的有道理,朱佩君的出逃,不能看做是一個單一的事件,這裡面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