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操心了」。丁長生說道。
「這次回去和賀姐聊了聊國內的從政環境,說實話,是有些兇險,你們這行出事的概率太高了,再這麼下去,都趕上車禍的幾率了,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做完,就滾回來享受你的天倫之樂,別到時候給人裝進去,我們和孩子在外面怎麼辦?」秦墨問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會的,一旦有問題,我怎麼著也得跑出去和你們團聚啊,再說了,我不是幾年前那個菜鳥了,現在知道怎麼做,你們不用擔心」。丁長生說道。
「可是據賀姐說,你現在面對的人都是一些大人物,你要小心,和這些人過招不是那麼簡單的,別到時候搞別人不成再被人咬一口」。秦墨說道。
「嗯,我知道了,湖州的事就到這裡吧,我看看再說,在一天就撞一天鐘,不在這裡了,就不管這些屁事了」。丁長生說道。
「那就好,你心裡有數就行,沒事的話就先掛了」。秦墨說道。
丁長生回到會議室里後,又和林大生他們談了一些合同上的細節,就算是把基本的合同條款固定下來了,他們回去匯報了總部之後,就會來湖州簽訂正式的投資協議,以及開展物流機場的奠基儀式。
因為和薛桂昌的關係現在處於冷凍期,所以這樣匯報的事情丁長生都不願意去找薛桂昌了,而是去找何遠志,把事情匯報給何遠志,何遠志再向薛桂昌匯報。
「這件事是大事,如果能簽訂合同,那得請省里的領導來參加吧,省委梁書記或者是賈省長,都得請來吧,畢竟這也是一個大投資項目,還是物流機場,這在咱們中南省也是頭一份啊」。何遠志說道。
「無所謂,反正我都向你匯報了,你也知道大致的情況,你怎麼匯報,請誰來,那是你們的問題,我不參與了」。丁長生沒有任何興趣的說道。
「別啊,我還想和你說件事呢,賈省長那裡,我不是很熟悉,我看你和他好像能說的上話,要不然,你我一起去一趟省里,咱們去請他來參加奠基儀式?」何遠志問道。
「我和他熟?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和他熟了,我和他也不熟,這個忙我幫不了你」。丁長生說道。
「你拉倒吧,別騙我了好吧,我那天看到你們在一起談的很熱乎,在桃縣的時候,再說了,這事你有瞞著我的必要嘛,你看,我該幫你的也幫了,你也得幫我一把吧?」何遠志說道。
丁長生托著下巴,看向他,問道:「你和我說,你幫我什麼了?」
「胡佳佳啊,你不是一直想重用她嗎,你看,一有機會,我就推薦她了,這還不算是幫你啊?」何遠志問道。
「你可拉倒吧,你這算是幫我啊?」丁長生撇撇嘴,不想在這件事上與何遠志挑明了,有些事就是適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
「我說真的,幫幫哥,你也知道,仲華走了,你什麼時候走,我覺得只是時間問題,對吧,說白了吧,哥現在也是想找個靠山,你看看薛桂昌,現在開始巴結安家,你可不想我也爬上安家的戰車吧?」何遠志問道。
丁長生斜著眼看向何遠志,看著他表演,看看他到底能表演出什麼花來。
「哎哎,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哥也想找個靠山,你是官場混了多年了,沒有個靠山,活得下去嗎?」何遠志問道。
「我說老何,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什麼交易?」何遠志一聽來精神了,問道。
丁長生看看這周圍,說道:「晚上吧,找個地方喝點,到時候再說,這裡不是說這事的地方」。
何遠志看著丁長生,丁長生笑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合同方案,說道:「現在薛書記可能還沒走,你還不趕緊去問問,如果合適,就叫人家來簽協議,不行的話再改」。
何遠志指了指丁長生,默然笑笑,沒說話。
地方和時間都是丁長生定的,所以,不怕何遠志給自己設局,但是自從胡佳佳這件事後,丁長生覺得何遠志這個人還是有城府的,一個小小的人事調動,就把自己和薛桂昌的關係離間了,當然了,也是自己和薛桂昌這段時間有些不睦,胡佳佳的身份,還給他利用來離間了薛桂昌和楚鶴軒,可謂是一石好幾鳥啊。
「這地方不錯,館子不大,但是還算是乾淨,最要緊的是,隱蔽」。何遠志一個人找到了這個小胡同的館子時,丁長生已經到了。
「老闆,吃點什麼?「趙君雅問道。
「還是老樣子吧,來兩份就行」。丁長生說道。
「你經常來這裡嗎?」何遠志問道。
「還可以吧,時常過來看看,桃縣的何照明你知道吧,在省城被人捆成了粽子,生生給憋死了」。丁長生問道。
「廢話,當然知道了,這事誰不知道?」
「這個女老闆是那個兇手的小姨子,我和那個兇手認識,是我把他從桃縣的精神病院救出來的,早知道還不如不救他呢,最高院核准了死刑,已經執行了」。丁長生說道。
這時候趙君雅過來送菜,聞言,說道:「老闆,你有些日子不來了,我哥還說讓我謝謝你」。
丁長生抬頭看看她,問道:「你去送他了?」
「嗯,我姐也去了,但是我姐夫不見她,見了我,沒說別的,就說你是個好人,我這飯館要是能幹下去就干,干不下去了就回老家,要是有什麼麻煩,就去找你」。趙君雅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有人來找你們麻煩嗎?」
趙君雅搖搖頭,說道:「兩位老闆先吃著,我去忙了」。
何遠志看看丁長生,說道:「你可真行啊,三教九流都能說上話,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兇手叫秦元飛吧?」
「沒錯,這女孩是秦元飛的小姨子,他老婆被邸坤成調到市里來了,都成了破鞋了」。丁長生說道。